雨勢漸漸小了,憂若羽靜靜地抱着‘仙靈獸’好似失去了自己的親人一般,淚水無聲的在雨中滑落,天堂中那一抹的光輝稍縱即逝,空氣中留下的除了陰森的死亡氣息,在沒有其他的任何氣息。
“兄弟,你走好。”憂若羽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把‘仙靈獸’的腦袋放了下來,從坑凍裡爬了上來,深深的望着‘仙靈獸’。雙手合十成“合”字訣,立時在其食指前方匯聚起了一個雞蛋大小的氣團,越來越大,氣團散發出的光芒也越來越亮,好似這一刻將整個天空都照亮了一般。
砰!!!
氣團撞到了地面上,一時間將所有的塵土都揚及了起來,憂若羽口中疾呼,“走好,兄弟!!!”
頓時席捲而起的沙粒只在這一秒鐘,全部落下,將‘仙靈獸’掩蓋住了。之前還是一個龐然大物,此刻卻只能在此永駐地下。
憂若羽最後望了‘仙靈獸’一眼,拖着疲憊的身子朝巫王所處的宮殿而去,因爲眼下蘇鷫、鬱蕊的失蹤必定與巫王有聯繫。
憂若羽來到了南詔宮殿,這時他也才發現南詔宮殿並不亞於大唐的宮殿。只見其層覆之耽耽,建高基之堂堂。羅疏柱之汩越,肅坻鄂之鏘鏘。飛櫩翼以軒翥,反宇獻以高驤。流羽毛之威蕤,垂環玭之琳琅。參旗九旒,從風飄揚。皓皓旰旰,丹彩煌煌。故其華表,則鎬鎬鑠鑠,赫奕章灼,若日月之麗天也。其奧秘則蘙蔽曖昧,彷彿退概,若幽星之纚連也。既櫛比而攢集,又宏璉以豐敞。遠而望之,若摛朱霞而耀天文;迫而察之,若仰崇山而戴垂雲。羌朅瑋以壯麗,紛彧彧其難分,此其大較也。若乃高甍崔嵬,飛宇承霓。綿蠻黮,隨雲融泄。鳥企山峙,若翔若滯。雖離朱之至精,猶眩曜而不能昭晰也。
憂若羽朝着這輝煌的宮殿走去,這宮殿如此輝煌,卻在憂若羽的眼中是那麼的荒涼陰森,冷落淒涼。
憂若羽心中一直默默地念着,“蘇鷫,鬱蕊你們一定要等着我,一定要等着我。”
憂若羽每邁一步都好似要花費很大的氣力纔可以的樣子,上得那高聳入雲的天梯,彷彿每走一步便會從這天梯上摔下去一般,只見其身過之處鮮血滿地,叫人好不心寒。
就這麼一步步的向上爬着,天空中那最後的一絲光輝也全部隱匿到了那無盡的黑雲之中,不見半點蹤影。
待憂若羽好不容易爬上了天梯之後,見到了蘇鷫和鬱蕊,他沒有猜錯蘇鷫和鬱蕊的失蹤的確與巫王脫不了干係。
見到憂若羽來了,巫王嘲笑的走到了距離憂若羽大概還有十步的地方,語氣中滿是諷刺和譏笑,“你終於來了,不過還算是滿聰明的,可以找到這來,哈哈哈。”
憂若羽握緊了拳頭站直了身子,怒視着巫王,罵道:“南詔國有你這等無恥的君主真是南詔之大不幸!這事與她們無干,你放了她們,你要報復的是我,放了她們我隨便你怎麼處置。”
“不……要。”蘇鷫和鬱蕊二人被綁在宮殿外的兩根擎天柱上,嘴也給堵上了,所以說話的聲音很是不清楚。
憂若羽見蘇鷫和鬱蕊渾身都溼漉漉的,很是狼狽的樣子,心中一時之間難過了起來,大聲的朝着巫王喊着,“放了她們,我任由你處置!”
巫王笑着走到了蘇鷫的面前,露出了*的笑容,接着伸出了那他因爲修煉巫法而變得烏黑青紫的手,在蘇鷫那嬌嫩細膩的臉上一撫了一下,突然伸出扣住了蘇鷫的脖子,轉過頭來望着憂若羽,怒喝起來,“你還有資格跟我講條件嗎?你跟我跪下,不然我掐死她!跪下!”
嗚嗚……
蘇鷫早已經淚流滿面的哼叫的搖着頭,癡癡的望着憂若羽,卻是哽咽的說不出話來,而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那隻烏黑的手,也掐得她又些無法喘氣。
“我跪!!!不要傷害她!!!就算我求你!”
轟隆!!!轟隆!!!
這一刻天空也爲之顫抖,狂風大作,黑雲也越發濃密了,原來以後小了很多的雨,眨眼之間又鋪天蓋地的襲來。
憂若羽的身子開始一點的向下墜去,好似此刻整個身子都不屬於他一般,而不遠處的蘇鷫和鬱蕊早已經泣不成聲了,只有那立在蘇鷫身前的巫王那般貪婪興奮的望着憂若羽這一個個美妙的動作。
砰!!!
憂若羽的雙膝狠狠的扎到了那堅如磐石般的地上,就在這一刻憂若羽雙膝所落之地,立時出現了兩個坑洞,接着緩慢地朝兩邊散裂開去。天空這一刻開始雷雨大作起來,狂風呼吸,烏雲遮頂,只見眨眼之間那猛如潮水的大雨便撲面而來。
大雨中,“我已經跪下了,你可以放了她們了吧!”憂若羽擡起了頭,迎着大雨朝巫王大聲喊叫着。
啪!!!
這一聲響徹了空氣,好像將那可沒整個世界的雨聲也都分割開了,此刻這一聲很是清楚,一記深深的掌印烙到了蘇鷫那張傾動五界的嬌顏。
“不要碰蘇鷫!”憂若羽見巫王竟然打蘇鷫,一下子血氣衝了上來,很想站起來,可是這一刻他的雙腿好像被注了鉛一般,根本動彈不了分毫。
“哈哈,你在敢胡亂動一分,下一次就是我的手指穿過她的喉嚨的時候。”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憂若羽無助的望着巫王,試着揣摩他的心性,可是什麼也看不到。
“等一個人來。”巫王吃笑着望着遠方,吶喊起來。
“你到底要等誰來?”
“蘇……靖……蓉!!!”巫王喊出這三字時,故意把聲音放慢,好似他與這個名字的主人有着深厚的仇恨,所以纔會唸叨這名字的時候,整個身子都充滿了憤怒一般。
“蘇靖蓉。”一聽到這個名字憂若羽的腦袋一時間好像進了水一般,嗡嗡的響個不停。
“我們到底有什麼仇恨?爲什麼要牽扯到蘇鷫和鬱蕊這兩個無辜的女孩子。”
“什麼仇恨?哈哈哈,是你們倆破壞了我修煉最後一層巫術,弄得我現在是人不人鬼不鬼的,還問本王有什麼仇恨!尤其是你,你本就最該死的,要不是你我的巫後怎麼會離開我!這一切都是因爲你們,是你們害死了巫後,是你們打破了本王的生活,你們都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