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問情_第六節 雨憂天劫願天知

再回來看憂若羽自從憂若羽把冥王之女蘇鷫帶走了後,他們回到了夢幽谷,因爲蘇鷫的到來,憂若羽放棄了內心的仇恨,他將一切都放了下來,他變了,變得成熟了,變得滿足於現狀了,不想再肆起殺戮,只想安靜地帶着小蘇鷫在夢幽谷過着平淡的日子,只要這樣他就滿足了。

自血洗五界之後,憂若羽早已經把蘇鷫看成了世上唯一的親人,也許一切都是天意是上天賦予的一次善意的戲弄。

憂若羽教蘇鷫琴棋書畫習武練劍,從不會對其發脾氣,總是微笑着說慢慢地來這日憂若羽起得很早,天微微亮他就起了藉着點點的辰光進了蜮鵒森林,蜮鵒森林陰暗潮溼正是蜮鵒喜歡出沒的地方,憂若羽準備將其馴化送給小蘇鷫,蜮鵒天生神速與仙靈獸有過之而不及,馴化蜮鵒對於憂若羽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

憂若羽幻化爲鳳羽,鳳羽本是萬獸之王,所有的靈獸全都聽命於他,鳳羽將所有的蜮鵒都召喚來了,揮舞着其金黃色的翅膀吟唱着,只見數十隻蜮鵒伏在地上。鳳羽召喚回了真身,憂若羽一匹匹的挑選着,最後選中了一匹非常強壯的蜮鵒,憂若羽很滿意地撫摩着蜮鵒的棕毛,喜悅地貼在蜮鵒的耳邊說:“老兄咱們該回家了,以後要對我的小蘇鷫好一點。”蜮鵒低吟了一聲,急速馳去。

此時的小蘇鷫已經長大了,已經不再是那個躲在殿後膽怯地小姑娘了,而是亭亭玉立、如出水芙蓉般的小美人胚子了,其身着一襲絲帶所織成的白色羅衣,若隱若現的峰溝,類似於抹胸般,露出細膩光潔的背部和手臂,羅裙於膝上方露性感的玉腿。讓人看上一眼就會久久不能夠釋懷,然而蝶兒們與起有着說不清的淵源。蘇鷫像一隻快樂的小鳥在花叢中飛舞,還不時的散發出一股股都幽香,令人醉迷情癡。

憂若羽駕御着蜮鵒回來了,在谷口看到蘇鷫歡快的樣子,微笑浮現在憂若羽的嘴角。憂若羽從蜮鵒的背上跳了下來,朝蘇鷫走去蜮鵒緊跟其後。

蘇鷫見到憂若羽回來了高興地迎了過去,憂若羽微笑的站在那。蘇鷫摟着憂若羽的脖子驕嗔:“叔叔,你說回來的時候會送給蘇鷫一隻蜮鵒的,蜮鵒呢?”憂若羽輕輕地捏了捏蘇鷫的鼻子,把蘇鷫的手拉了下來,轉過身子。“哇!是蜮鵒夥伴終於有一隻蜮鵒了!呵呵,我以後一定不會在輸給叔叔了,呵呵。嗯……謝謝叔叔。爲了感謝叔叔今天晚上蘇鷫幫叔叔修鬍子,好不好呀?”蘇鷫站在蜮鵒的身旁愛不釋手,憂若羽爲點了點頭,蘇鷫挽着憂若羽的胳臂樂呵呵地向茅屋走去,蘇鷫非要憂若羽坐着,接着又給憂若羽倒了一杯茶,憂若羽接過茶嗅了嗅茶氣,接着細細地品了一小口,憂若羽笑着說:“味甘清冽是上等的桂花茶,你是用清晨的第一場無根之水沏的茶,哈哈哈。”

“叔叔就是叔叔,什麼茶一過叔叔的嘴都能夠分辨出來,小女子佩服。”蘇鷫掩着嘴笑着。憂若羽樂呵呵地笑道:“真是個小丫頭片子,什麼都沒學會,就學會了戲弄叔叔,看你這麼瘋瘋顛顛的以後有誰還敢要你?”憂若羽輕輕地捏了捏蘇鷫的鼻子,蘇鷫嘟着嘴,咯咯的笑着,臉上露出幸福的表情,“蘇鷫一輩子不嫁人,蘇鷫要留在叔叔的身邊陪着叔叔。”

憂若羽搖了搖頭笑道:“傻丫頭,到那時你就不會這麼說了。”蘇鷫靜靜地靠在憂若羽的肩上驕滴滴的叫了聲,“叔叔。”

“嗯?”

“叔叔,玭兒是誰啊?爲什麼她的墳墓會在夢幽谷中呀?叔叔爲什麼老愛呆在她的墳前吹笛子,叔叔認識她嗎?”蘇鷫擡起頭可人的看着憂若羽。

憂若羽嘆了氣望着窗外的天空,回憶着以前發生過的一切。最後深深的吸了口氣答道:“玭兒是個非常可愛、漂亮的女孩子,你很像她,不過她要比你懂事一點,只是叔叔欠她的太多太多了……”憂若羽沒有講下去,只是有個勁的嘆氣。

“叔叔,你很愛她是嗎?”蘇鷫朝屋外的墳堆看去,若有所思的託着下巴,憂若羽也將目光放到了墳上,兩人都默默地貯視着。在各自的思想海洋中尋思着自己想要找的答案天漸漸地黑了,月已經上了西山,今夜是中秋月圓之夜。憂若羽在月下自斟自飲,蘇鷫心疼的看着憂若羽一罈罈的喝,酒不醉人人自醉,只是獨自一人心憔悴。

“蘇鷫,你幫叔叔幫把枕邊的翡翠玉笛拿來。”憂若羽的眼中佈滿了血絲面容憔悴。

蘇鷫從憂若羽的枕邊找到了一根翡翠玉笛,蘇鷫細細地看着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走到了憂若羽的身邊把翡翠玉笛遞給了憂若羽,憂若羽接過翡翠玉笛,吹奏了起來。

笛聲消瘦如泣如訴,蒼天欲泣亦憐之。蘇鷫聽後默然地抽泣着,憂若羽竭力而奏,面已消人已瘦。

正在這時蘇鷫的心疼病又犯了,憂若羽將笛子一扔抱住了即將倒下的蘇鷫。連忙爲其輸送靈元,蘇鷫的身體猶如前年寒冰般至冷,而憂若羽起身炙熱如日,兩人一奇寒一炙熱使空氣既冷又熱。一柱香的時間過去了蘇鷫的臉上有了血色,額頭上冒着香汗。

憂若羽則由於輸送靈元過度癱躺在一旁,沉沉的睡着了,蘇鷫恢復之後看到憂若羽癱躺在一旁心中一陣酸楚,蘇鷫連自己也記不清楚到底發過多少次病了,只記得每次醒來都看見憂若羽癱躺在牀上,並且憂若羽一睡就是三天。

蘇鷫斜靠在憂若羽的胸前輕聲的抽泣着,蘇鷫哭了很長時間眼睛都哭腫了,蘇鷫含着淚用小刀將憂若羽的鬍渣修了修,顯現出了憂若羽清秀俊朗的面容,此時的憂若羽看起來不過十八九歲的樣子比蘇鷫大不了多少。

三日之後,憂若羽醒了,天也已經黑了.憂若羽下了牀走到了門口。蘇鷫正在樹林裡練劍,她那嫵媚的身資在風中飛舞,憂若羽又想起了玭兒,不覺有幾分傷感。

憂若羽走了過去,蘇鷫見憂若羽醒了立刻高興得像只小兔子一樣又蹦又跳的跑過去摟着憂若羽的脖子咯咯笑道:“叔叔,你醒了,咯咯。”憂若羽點了點頭輕輕地捏了捏蘇鷫的鼻子,蘇鷫嘟了嘟嘴笑了起來。

“蘇鷫,把劍給叔叔。”蘇鷫把竹劍遞給憂若羽,憂若羽接過竹劍咔嚓一聲把竹劍給折斷了。

“叔叔你怎麼把我的劍給折斷了那我以後怎麼練劍呢?”蘇鷫側過身子假裝生氣。

“叔叔今天教你以水化爲劍爲武器,你要看好了——”憂若羽走到了小溪邊,寧神聚靈將水控於股掌之間,只見一股水直衝上來化爲了劍身,其鋒利無可言喻,憂若羽將其砍向一塊巨大的石頭上,嘣一聲那塊大石頭被劈成了兩半。

一旁的蘇鷫歡快地拍着手叫好:“哇,太厲害了,蘇鷫要學!蘇鷫要學!”

“嗯,不過這御劍之術非一朝一夕就可以練就的,必須吃許多苦纔可以練的哦——”憂若羽用手去摸下巴上的鬍渣,手一觸到下巴就感覺不對了,下巴變得光滑了。

“蘇鷫你自己先練練。”憂若羽轉身徑直走向了茅屋,打了一盆水照了照,臉上的鬍渣都沒有了,反倒覺得有些不太習慣了。

少傾,憂若羽走了出來,蘇鷫轉過頭看着憂若羽。

“蘇鷫,你怎麼把我的鬍子都給颳了?害得我都有點不太習慣。”憂若羽把眼睛瞪得溜圓,蘇鷫膽怯的看着憂若羽,一下子哭了起來。

憂若羽知道自己開玩笑有些過度了,於是走了上去將蘇鷫擁在懷裡輕輕地安慰着,“蘇鷫是叔叔不好,讓我們的小公主傷心了,不哭了好嗎?要不叔叔吹笛子給蘇聽好嗎?不哭了,我們的小公主最乖最可愛,好了不哭了哭了就不漂亮了。”

憂若羽從腰間取出翡翠玉笛,吹起了那首難忘而熟悉的曲子,蘇鷫不哭了仔細地聽着這首伴隨了她長大的曲子。

曲畢,有淚光閃過憂若羽的眼睛,憂若羽馬上又收回了思緒,蘇鷫因爲聽的太認真所以沒有注意到剛剛的一切。

“蘇鷫——蘇鷫。”憂若羽叫了蘇鷫幾聲見蘇鷫沒有反應就走了過去輕輕地捏了捏蘇鷫的鼻子,蘇鷫這纔回過神來對着憂若羽嘟嘴。

“叔叔——”

“怎麼了蘇鷫?”憂若羽疑惑的看着蘇鷫。

“叔叔你修煉御劍術用了多長時間真的那麼難嗎?”蘇鷫的臉上露出了可愛的表情。

“我只用了一日邊便將御劍術發揮的淋漓盡致,怎麼了?”憂若羽不明其意的看着蘇鷫。

“哦——叔叔只用了一日便可以發揮的淋漓盡致呀!那叔叔還跟蘇鷫說什麼修煉御劍術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修煉成的——那叔叔怎麼可以一日就修煉成呢?”蘇鷫掩着嘴咯咯的笑了起來。

“好啊!你這個小丫頭片子竟然算計叔叔。”憂若羽拍了兩下頭樂呵呵地的捏了一下蘇鷫的下鼻子。

“那叔叔剛剛還害蘇鷫哭了呢!哼、哼、哼。”蘇鷫嘟起了小嘴,cha着小纖腰擺出一副不饒人的架勢。

“好了好了,我敗給你了,我教你一種只要在數十個時辰就可以修煉成的方法。”憂若羽擺出了一副很認真、很嚴肅的樣子。

“你的體內本就有我大量地靈元,所以你要是修煉起來就可以比任何人都快,記住你可以藉此靈力來修煉御劍術。首先氣沉丹田、意凝於神、御意爲器、御風疾風、御水若水,自己體驗其含義。”蘇鷫沒有想到剛練了幾下就可以運用自如了,憂若羽淡淡的微笑着點了點頭,回了屋。

“人生茫茫,歲月匆匆,風霜夾面,白雪換髮。人生幾何,對飲成泣,月圓人缺,空切思念。風花雪月迷人眼,權衡利弊害人命。”憂若羽自斟自飲,在記憶的空間遊蕩,在記憶裡感傷。

“叔叔——”蘇鷫叫了數聲這纔打破了憂若羽深沉的回憶,憂若羽朝屋外走去,蘇鷫高興地的朝憂若羽跑去,“叔叔我可以感覺我與萬物可以通息,我能聽到它們在說什麼,它們也可以聽懂我們在說什麼。”

“蘇鷫本是靈族的公主,靈族本身就具有與萬物相聲相息的的能力,然而她現在只是將本身具有的東西挖掘了出來而已,她還需要更深一層次的修煉,這樣她的靈力纔會成倍的增長。”憂若羽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只是在默默地沉思。“不行,不可以告訴蘇鷫她的身世,五界已經亡了,不告訴她真相或許她可以就這樣開心的過一生。不,一個不知道自己身世的人是多麼的可憐的事啊。我到底該怎麼辦?”憂若羽的心裡面很矛盾他不知道此時此刻到底該怎麼辦。

“喂!叔叔?叔叔你在想什麼呢?想得這麼入神,叫了你那麼多聲也沒有反應。”蘇鷫從身後摟住了憂若羽的腰把頭靠在憂若羽的背上嬌滴滴的道。

“沒有、沒有啊!”憂若羽轉過身子輕輕地捏了捏蘇鷫的鼻子說道。

“蘇鷫——”

“嗯?”

“叔叔要出去幾日一個人能照顧好自己嗎?”

“嗯!蘇鷫能夠照顧好自己,可是叔叔你要去哪呀?幹什麼呀?爲什麼不帶蘇鷫一塊去呢?”蘇鷫癟着嘴低着頭wannong着手指。

“蘇鷫不是叔叔不帶你去,叔叔你怕你的心疼病又犯了,叔叔這次出去就是爲了給蘇鷫尋藥治病,蘇鷫你放心叔叔一定會找到可以治你病的藥。叔叔走了記得每天清晨收集靈氣將其服下,可以暫時壓制你的心疼病,一定要好好的照顧自己。”憂若羽很心疼的望着蘇鷫,眼睛竟有些溼潤了。

“蘇鷫知道了,叔叔不用擔心蘇鷫,蘇鷫能夠好好照顧好自己的,嘻嘻。”憂若羽微笑着點了點頭轉身徑直離開了,而蘇鷫早已經泣不成聲了只是靜靜地貯立在那看着憂若羽的背影一點點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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