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依舊,只是此刻在這漫天風雪之中卻多了一個孤獨的身影,多一個落寞的影子,沒有人在意,也沒有人知道他的存在。
嘶……
長馬聲嘯,將地上的積雪激起一尺來高,憂若羽的身子不自然的被什麼東西撂倒,待憂若羽再次看去時,只見一道雪痕留下了一個深深的馬蹄印。
“站住!”憂若羽豈能如此蒼狼被人一撞,卻連話都不說聲的。
只見雪光之中一道黑影,好似鬼魅一般飄呼落定到了馬身前,信手一撂便連人帶馬一塊掀翻下來。
砰,一聲巨響之後,便濺起了無數的雪花,好生美麗。
“你是誰膽敢攔下本官去路,你不要命了。你這狗東西!”只見一個身着官服摸樣的男子從雪堆裡冒了出來,很是滑稽。
憂若羽本只是氣他如此張揚跋扈,只是稍加小懲,誰道這人不說話還好,一說話便揪起了憂若羽渾身的毛孔,好象一根根細刺一般一直插入了身體的每一寸肌膚。
憂若羽緩緩的脫出口,空氣之中依稀可聽到,有咬牙的聲響,“許敬宗!”
那人突然一驚,從雪地裡蹦了出來,先是怒罵一聲:“你個狗東西敢直呼本官之名,我定要了你的狗頭!你這該死的狗……”說剛出還未完許敬宗哆嗦的打起寒顫來,四肢也機器捕拿的來回晃悠。
憂若羽此刻的笑十分的猙獰,好似很恐懼,卻又叫人說不出如何恐怖,只聽到冰冷的空氣之中,瀰漫着更加冰冷的聲音:“許敬宗,你可還記得我是誰?”
那許敬宗被憂若羽這麼一問,本就很是害怕,再家上憂若羽這般言語較那寒霜還要冷它幾分,身子不禁蒼狼的退後了幾步,卻不想其越是想快些離開,其腳卻越是同其較勁,這一刻好似注了鉛一般,卻然後也挪動不了半分。
“你是憂若羽……”
“呵呵,你記性倒也不錯,我有一問題要問你,你最好老師回答。”憂若羽一把救住了許敬宗的衣服,將其好似小雞一般很輕鬆的就給提拎了起來,而此刻許敬宗早已經嚇得尿了褲子了。
“憂大夫,您說,您說,我許敬宗知道的一定如實回答,不敢有半個假字。”
“袁憶城是你陷害的嗎?”說話的同時,蕭蕭的風聲之中依稀可聽得有骨頭被折斷的聲音。
“不,不,不是我,不是我。”
憂若羽眉頭一皺,眼睛一下子變了血紅,這下可把許敬宗嚇壞了,整個人此時就好似一隻軟腳蝦一般,嘴巴大張,兩眼委瑣的張着,驚呼道:“是,是皇后派我去的,皇后說如果陷害了袁憶城就等於斬掉了憂大夫的一條手臂。憂大夫饒命呀!小人也是被逼的,求爺爺饒命,求爺爺饒命!“
看到這沒骨頭的主,憂若羽真是又可氣又可笑,氣得是像許敬宗這輩貪生怕死,溜鬚拍馬之人竟也可以成爲當朝禮部尚書,真是有些可笑又有些可恥可怒。
“皇后?你說得可是武則天?”
“是是是,正是武氏之女,武則天。”
憂若羽嘴角微微勾起了一絲嘲諷的微笑,“武則天……蘇小小……”
“爺爺,求您放過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會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了,我一定不會再爲皇后做事情了。”許敬宗跪在地上一個勁的磕着頭。
“高宗將廢皇后王氏而立武昭儀,而你的功勞可不小吶!長孫無忌、褚遂良、韓瑗等並直言忤旨,卻遭得你與李義府潛加誣構,害其流死於嶺外。可有此事?!”
“這……全是謠言是謠言,大夫可信不得呀!現在有許多人都因爲我做到了禮部尚書眼紅,所以四處惡言相加詆譭,大夫千萬別誤信謠言呀!”
“哼!”憂若羽本就知道許敬宗此人並非善類,本不想他卻是如此圓滑的小人,本想一把結果了他,卻又想到若是想要剷除魔胚蘇小小,還得藉助他的力量,只得先小懲以戒,待殺了蘇小小着一禍害之後,再一併將其結果。
“大夫,您這是要幹什麼?”
憂若羽取出一粒藥丸,一把按進了許敬宗嘴裡,接着右手一用勁深深的摳進肩胛骨之中,因爲憂若羽的左手是掩着許敬宗的嘴的,所以也就聽不到其鬼哭狼嚎般的殺豬之聲,接着憂若羽將其身上配掛的一個鋼環一把拉掉,鎖入了其肩胛骨之中。
許敬宗因爲早先吃下了憂若羽的藥丸,而後憂若羽又在其傷口處灑了些沫狀的東西,奇蹟出現了,那扣入許敬宗肩胛骨的鋼環好似與之結成了一體一般。
“你剛吃下的是一種,若是你不按照我所說的方法去做,你就等着自己的肉體一天天的腐爛吧!再有這個鋼環是在提醒你自己說過的再也不會去做傷天害理的事情的,如果你做了,你會知道它的痛楚的。”
此刻許敬宗早已經額頭虛汗狂出,整天人好似那軟腳蝦一般,癱軟在雪地裡。
“你給我記住了,我要你告訴蘇小小,明日子時我會在華山之巔等她。”
許敬宗痛苦的咬着牙,大口大口的粗喘着氣,吐道:“蘇小小是誰呀?”
“你去跟你的皇后說了,她便會知道了。”憂若羽轉身離開了,在這漫天的風學之中只留下了一記黑色的影子,直到消失不見,沒落這滿天的皚雪之中。
一片蝶祠,是詞是祠。
落花總是相續去
明朝還寒人盡癡
庸墮香懶
惡疾相纏
早知爭春難懈裔
飲恨九朝渡陰司
冥花一夜終將旦
還去人間任子嗣
蝶迷春寐
眷兒仗闌
待今宵酒醒誰家
燕峽雲霧深海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