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若羽牽着蘇鷫的手一起去了天之地界,“蘇鷫你害怕嗎?”憂若羽的手心出來許多的汗,蘇鷫百媚嬌羞的宛然一笑說:“蘇鷫不怕有叔叔在蘇鷫什麼都不怕。”“蘇鷫要不你回去好嗎?叔叔不想……”
蘇鷫盯着憂若羽倔強的搖着頭,憂若羽沒有說話只是輕聲嘆氣,之後徑直朝前走。
兩人沒有用多長時間就到了天之地界,天之地界仍然是那麼的美可是此刻無論是憂若羽還是蘇鷫心裡都有着無法說出來的痛苦,只怕此時此地的風景會讓他們更加難過傷感。不知不覺他們就到了伏魔潭,憂若羽柔聲道:“蘇鷫可曾記得如何萬物心聚凝合一?”蘇鷫嬌媚的點了點頭,忽而躍起一丈多高,絲帶羅裙迎風飄舞,如同天外飛仙一般瀟灑,‘邪魂’劍身揮發出五道彩色的光芒,接着分散開來一縷縷的進入了蘇鷫的體內,片刻之後,蘇鷫通體射出一道道紫色的激光。憂若羽點了點頭示意攻擊,兩人聯起手來,頃刻間,晃若銀瓶乍破,又有如銳箭穿空般驚其魂奪其魄,只見大巨人柯幼本能的閃開了,提掌護胸暗自戒備。憂若羽與蘇鷫瞬間幻化爲鳳羽與蛟靈在柯幼咫尺之間翻飛,世間萬物純金的光彩剎那間暴閃即逝,如同貫穿天地的金色閃電,又如刺破長空的雄鷹,而在一切暗淡下去的那一刻,無數道激光穿透了柯幼那龐大的身軀,柯幼遭遇慘敗立刻以千斤墜鼎之力迅速下沉躲在了深潭底。兩人趁機朝淑韶天音洞飛去,剛到洞口便見姚婼立在洞前,姚婼身着一襲青色與白色相間的羅繡勁衣,類似於抹胸一般露出她那傲人的玉峰溝和細膩光潔的玉臂跟背部,領子與羅裙只由幾條帶子相連,更見丰韻嫣然,徒生百媚,嬌憨迷人。姚婼清叱一聲走下生花,衣裙迎風飄舞,飄然的向前數步,神韻嫣然,姚婼嫵媚一笑之輕呵:“你真的來了,哎!一切具屬天命,註定有此一劫,你與你身邊這位佳人註定了有緣無份,定數一切都是定數。”
“姚婼姑娘,你走吧!我們不想兵戎相間。”
“對不起小哥哥,我姚婼是十大滅神就有守護天之地界的任務,我很想放你們過去,但是我不可以。我勸你們還是回去吧!你們現在回頭還來得及,我不想傷害到你,但是如果你執意不肯離開的話,那我們只好兵戎相見了。”
憂若羽笑了笑搖了搖頭說:“謝謝姚婼姑娘的好意。”
姚婼的面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架上了一把琴,她閉上了眼睛彈起了曲子,琴聲如訴如泣,令人意志消沉久久沉迷了自己綿綿的回憶之中。
“姚婼姑娘你彈的此曲是從何而來,你爲何也會彈奏這首《銷魂夢韻》?”憂若羽與蘇鷫都很驚詫,“這首《銷魂夢韻》乃是我與穎薇初見之時,穎薇所奏的曲子,這爲姚婼姑娘爲何也會彈奏此曲,她到底是什麼人?”“這首曲子是叔叔經常吹的曲子,這女人怎麼也會吹?這個又老又醜的老太婆到底想幹什麼,她是不是想要勾引叔叔。”
姚婼宛然笑答:“此曲《銷魂夢韻》乃是我之所作,我自是會彈奏有何新奇?”
“照此一說那你便是女媧第十三代後人,而並非十大滅神。爲什麼堂堂女媧後人要說自己是十惡不赦的滅神,晚輩有甚多不解之處還望仙子告之。”憂若羽彬質儒雅的拜道。
姚婼的眼神瞬間黯淡了,她撫摸着琴絃彈奏着《銷魂夢韻》述說着那個古老而又神奇的的傳說:“上古時期,兇獸氾濫,以鳳羽爲最。五族的尊者用勁的畢生的靈元加及日月星光之氣鑄造成了羽刺,並且將鳳羽封存在了劍裡,不知道過了多少年羽刺在天魔與天女交戰的時候遺落,天魔被天女一劍刺死了之後天女也不見了。三十年前羽刺突然出現在了崑崙,五界中人爲之血拼廝殺,而我身爲女媧後人主宰五界本該阻止這場殺戮的,可是我卻與一魔族男子相愛,癡迷一生對五界中的血雨腥風不管不問,就這樣引出一場史無前例的殺戮,所以上了崑崙的人無一身還包括我深愛的人……”
“那你認識憂天驚和丁玲兒嗎?”憂若羽的眼睛閃着光,彷彿看到了希望。
“嗯,認識,不但認識而且非常地熟悉。我深愛的那個魔族的男子便是丁玲兒的長兄丁熠,他是個很出色的男人,許多次人族向魔族挑釁都是丁熠帶領魔族的將士奮殺將人族擋了回去,丁熠百戰百勝成了百勝將軍。丁玲兒是一個溫柔可人的,神韻嫣然,雍容聰慧,容光絕世的奇女子,我們聊得很投機,還結義金蘭。她告訴我她喜歡上一個男人,那個男人便是星族的尊者憂天驚,玲兒與憂天驚非常地相愛。他們兩人偷偷的私奔了,可是好景不長魔尊找到了玲兒,玲兒被抓了回去,鈴兒在魔宮產下了一子,並且還產下一子他們爲之取名字爲——若羽,是希望他像羽毛一樣不受世間俗物干擾。魔尊知道後要把這孩子給殺了,丁熠不忍心見妹妹傷心偷偷的把孩子抱了出來交給了我,而我也有了身孕,我抱着那個孩子四處逃串,之後丁熠上了崑崙就再也沒有回來。
之後我找了數日可是一直都沒有孩子的消息,我想那個孩子可能早已經不在人世了,哎,可憐的孩子啊!”姚婼拭去了眼角的淚水,扭過了頭不敢正視他們。
憂若羽突然一下子跪在了姚婼的面前哭訴着說:“姚姨我就是你倖幸苦苦要找的若羽啊!我從小就跟仙玲獸生活在一起。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了我的身世,我還去過了魔宮見到了孃親只是孃親她爲了我已經……”憂若羽將心重壓抑了多年的傷感全都發泄了出來。
“你是若羽,真的是若羽?見你第一面時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原來你就是我要找的若羽侄兒。”姚婼很心疼的將憂若羽扶起。
“姚姨,她是蘇鷫靈族的小公主。”憂若羽示意蘇鷫過來,姚婼友善的拉着蘇鷫的手說:“你可真漂亮,真是個小可人,只是你的命運有點悲傷。你們倆都是苦命的孩子,哎!若羽你聽姚姨一句話別去取紫菀了,你帶上這個小姑娘回到夢幽谷好好的過日子,不要再踏入天之地界半步好嗎?”
“對不起,姚姨,若羽不能做一個無心之人,若羽每次看到蘇鷫被心疼病折磨的那麼痛苦的時候若羽真的好難受,更何況若羽已經不能夠再壓住蘇鷫體內那股莫名的靈元了。”憂若羽連忙解釋道,而蘇鷫則站在一旁靜靜地。
“若羽,你這孩子怎麼就是不聽話呢?姚姨叫你回去你就回去聽見沒有,要不然你就一劍把姚姨殺了,然後從姚姨的身上踏過去。”姚婼憋紅了臉看着憂若羽,更加嬌媚百態。
“姚姨……”憂若羽很柔婉的叫着姚婼,姚婼轉過頭不理憂若羽。
“得罪了。”蘇鷫清喝一聲啓動了定身咒,瞬間藍光一閃姚婼被定住了。蘇鷫敲了敲憂若羽的肩頭說:“叔叔,快走吧!你難道忘記了穎薇姐姐死前說的什麼了嗎?我們必須要拿到紫菀,叔叔!”憂若羽看了姚婼一眼低着頭離開了。
兩人匆匆的的離開了淑韶天音洞奔着洮河走去,陽光透過林間照射在地上,非常的和諧,鳥語花香又是一翻景象,而樹林的盡頭有一條清澈的大河,它便是洮河,洮河之中的河神便是十大滅神的老八洮天。憂若羽與蘇鷫肩並着肩很小心向前走,洮河邊突然出現一個文弱的書生,手持一把無字紙扇,一襲潔白的長衫,腳上一雙絲縷編織成的鞋子,面容清秀有佳,脣紅齒白,看樣子連風都可以把他給吹倒。但是對與憂若羽來說越是這樣的人越是可怕,所以他萬分的戒備了起來,而蘇鷫則緊緊的靠着憂若羽的胳臂,洮天略微一笑道:“你們倆小東西可會吟詩,要不對對子也可以啊!我說上聯你們對下聯,好不好?”
“寒風發上起綿綿愁意心中來。”
蘇鷫想都沒有想就答上了:“暖雨面下記,幽幽詩興夢裡去。”
“好句子,對的真是妙極了。”洮天搖頭晃腦的拍着手說。
“風吟今,回頭古爲其?今非昔比。”洮天靈機一動又想出一句。
蘇鷫擡起起了玉臂拭去了額頭上的香汗,癟着嘴說:“伊問天,一笑何其故?物是人非。”
“遙凡爲之動,爲之墜不知千年之時。”洮天將摺扇打開扇了兩下。
“形神因其滅,故之夢難解陰陽相別。”蘇鷫不太耐煩的答道。
“夜……”洮天剛說出一個字就被蘇鷫接過了話頭,“我說你這人到底煩不煩啊,有個完沒有啊?我們還要過去呢!”
“小姑娘此言差矣,你何必着急呢,該是你們走的時候自然會走。”洮天扇動着摺扇一副悠閒自在的樣子。
憂若羽再也看不下去了,便出了招,他以閃電般的速度將洮天的手腕扣在了手裡,只感對方手腕傳來一股柔和的力道,輕輕地就將自己的手指卸開了,跟着對方手腕如同泥鰍似的輕輕巧巧的就從憂若羽的手指間滑出。
洮天躍起三尺來高持摺扇直點向憂若羽的眉心,憂若羽不得不拼一次,只見憂若羽右手往上一撩,竟然用自己的右手去格擋,誰知道洮天竟從摺扇之中抽出一把亮堂堂的匕首躍到了憂若羽的身後,朝憂若羽背心的至陽穴點去,眼看憂若羽已經無回天之力了,蘇鷫從洮天虛刺一劍一腳踹去把洮天刺向憂若羽的劍給震了開,而憂若羽也沉趁勢曲指成爪朝洮天的頸部子閃去,而蘇鷫與憂若羽一左右的向洮天攻擊,只見洮天本能的閃躲開了。
以閃電般的速度轉到了憂若羽的身後,朝憂若羽的背心靈臺穴恨恨的打了一掌,頓時憂若羽噴了一口鮮血悶哼了一聲倒在了地上,蘇鷫則御風走到了憂若羽的面前。
很小心地說:“你走開,蘇鷫不允許有人傷害到叔叔,走開。”
洮天笑了笑並沒有走上前來。
“蘇鷫鳳蛟合體。”憂若羽朝着蘇鷫喊着,片刻之間世間萬物的光彩剎那間暴閃而瞬逝,就像嗎一貫直穿天地的金色的虹日,彷彿將那所以光輝的榮光都收監其中一般,無數道彩虹的光輝直刺向洮天,半空中飄飛舞着一隻蛟龍和一隻鳳凰,天空中若曇花一般的光輝稍縱即逝。洮天的正的前方有一道橙色的屏障,嘣一聲巨響洮天被彈震開了數十丈之遠。天地之間彷彿都在顫抖,天空的盡頭隱約閃似着一聲聲的哀鳴,剎那間化做了浩瀚無盡的殺意。
洮天一身潔白瞬間黃了個模樣,洮天呆楞楞的丁着前方,只見天空正飛舞着一隻蛟龍一隻鳳凰,好似天地之間萬物都在哭泣,突然鳳羽從空中直墜了下來,嘣一聲鳳羽重重的摔到了地上驚叫一聲喚回了自己的真身。
蘇鷫眨眼之間就喚回了真身跳到了憂若羽的身邊非常關切地驅寒問暖:“叔叔你怎麼了?”不時臉上失去了本色,淚水一個勁的滑落。
“傻丫頭,叔叔有什麼時候出過事呀?”憂若羽緊緊的咬牙梗站了起來,強擠出了一絲微笑,蘇鷫點了點頭也笑了。
“蘇鷫,我走吧!”
“可是叔叔的傷——叔叔我們還是回去吧!”蘇鷫的臉上顯得格外的憔悴。
“蘇鷫我們不可以就這樣回去的,不可以你知道嗎?”憂若羽緊緊的咬着牙梗一副很難受的樣子。
“蘇鷫——”這時從後面傳來了一聲呼喊,蘇鷫緩慢地轉過了頭是文殳,蘇鷫癟了癟跑了過去,哭了起來。
“哥哥你不是已經走了嗎,現在怎麼回來了?”
“哥哥不是那種鼠膽之輩只在一邊看熱鬧的人,哥哥是回來幫你們忙的。”文殳舉起了拳頭示意憂若羽,憂若羽微笑着舉起了拳頭點了點頭。蘇鷫調皮的抱着文殳跳了兩下又抱着憂若羽高興地跳起了舞,還不時的樂呵呵到:“咯咯,終於大團圓了。”
三人朝瀚海森林走去,一顆顆參天的大樹把太陽的光輝都給遮擋住了,讓人感覺更加非常的涼爽。
“咦,前面有人,我們去看看。”文殳走在最前面,蘇鷫則扶着憂若羽緊跟其後。
“是穎薇,對是穎薇,穎薇在前面等我們呢!”文殳興奮地朝穎薇跑去,瞬間消失在了森林裡,蘇鷫因爲扶着憂若羽沒有能跟上,憂若羽忽然冷哼了一聲凜凜的道:“出來吧,洛玲!”
蘇鷫一聽憂若羽叫着洛玲的名不由打了個顫子,聲音很細甜:“叔叔,哥哥會不會有什麼事?”她的聲音小的連她自己都聽不見,可是憂若羽卻聽的非常地清楚,將蘇鷫緊緊的抱在懷中安慰的道:“蘇鷫不用擔心文殳不會有什麼事的,等一會兒我去把他給救回來。”
憂若羽把頭轉了過來對着十大滅神有些諷刺的道:“十大滅神原來只會偷偷摸摸的?”其實他的身上早就溼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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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白光耀眼的直貫天地,十大滅神出現在了憂若羽的正前方,憂若羽緊緊的拉着蘇鷫的手,挺身站在了蘇鷫的前面。
“若羽,你還是放棄吧!聽姚姨的話好嗎?”姚婼含着淚看着憂若羽。
“姚姨,對不起。若羽不可以放棄的。在我的世界沒有認輸,只有不願意。”憂若羽倒吸了口氣,握緊了拳頭。
“鳳蛟合體。”憂若羽與蘇鷫瞬間化爲了蛟龍和鳳凰。
“鳳蛟合體了,大家合力斬殺他們。”無神手持崑崙槍指着憂若羽道。
鳳凰拍了拍翅膀只見從兩瓣翅膀葉落下了許些金色的粉末,金色粉末剛落到了地上就變成了一隻只兇猛無比的仙獸。世間萬物的光彩剎那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如同貫穿天地的那一道金色的光輝,一切的光芒集中兇猛無比的仙獸身上,爆發出烈日般不可直視的光華,彷彿所有的光輝都收斂於一生,剎那間化作那浩瀚無盡的殺意。
而十大滅神則已經合力爲一體化作了一隻兇猛無比的兇獸,只見兇獸張牙舞爪的狂抓亂咬。一隻急馳而去的金色的仙獸朝兇獸撲去,兇獸唬哮一聲張開血噴大口一口就吞下了數十隻仙獸,忽然之間風雲變色所有的仙獸一具進入了兇獸的血噴大口,頓時鳳凰微微有些戰抖。
哄哄的幾聲巨響兩座大山擠去,鳳凰驚叫一聲直衝雲霄,接着又以閃電般的速度向兇獸撞去,誰料兇獸竟然直衝上來迎接鳳凰的攻擊,二者撞擊在了一起,發出了砰砰的巨響,一紫一金的兩道光束直衝着,半空中發出耀眼的光芒,剎那間猶若泄洪一般只見下方的高山開始坍塌斷裂,浩瀚的森林瞬間變成了火海。
文殳從一堆巨石中鑽出來,立刻凝聚靈力化作了一柄亮紫色的寶劍直衝上雲霄,朝兇獸的腹部刺去。砰一聲文殳透過了兇獸的紫色屏障,刺進了兇獸的腹部。嗷嗷的兩聲慘叫兇獸筆直的從半空中狠狠的墜下,鳳凰一時失去向衝的力量也狠狠墜了下來,文殳則被兇獸的強大靈力給衝了下來。
兇獸的腹部噴出了一股藍色的血液濺到了剛剛墜下來的文殳、憂若羽、蘇鷫的身上,片刻之間三人被一層厚厚的冰層給封印了起來。兇獸發狂的朝遠方奔去,然而十大滅神只能夠永遠是兇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