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憂若羽、文殳隨着孫臏朝見齊王,齊王一見到憂若羽就大喜起來,拉着憂若羽的手很親切的道:“寡人命田大將軍去村你們,不料讓軍師給佔據了頭功,哈哈哈哈。孫大夫真是寡人的知己啊!”
“主公妙讚了爲臣知道主公愛才若渴,然而臣也甚是喜歡他們二人,故而自作主張將他們接到了府中,想將此二人強薦於主公,讓他們緊隨田大將軍,臣以爲他們定能有一翻不小的作爲。”孫臏神形堅定的捋了捋髯下的鬍鬚。
齊王笑答道:“既然軍師已經替寡人想好了,那寡人就照軍師之意,讓二人緊隨田將軍左右。”
憂若羽與文殳連忙上前謝恩,齊王立刻名人傳來了田忌,不一會兒田忌便來了。
“田將軍,自今日起憂若羽、文殳二人便緊隨你左右,你可不要委屈了才士哦!”齊王的語氣很像是在商量,但是其中的寓意可就十分的尖銳了。
田忌單腿跪地雙手抱拳笑道:“臣定不辱使命,臣會像愛馬一般愛護他們的,嘿嘿。”
四人很輕鬆的笑着,齊王單獨與憂若羽談論了一會兒。
離開宮後,田忌走到了憂若羽的身邊有幾分嚴肅的道:“憂兄弟,即日起,你就是我軍中的右監軍了,而文殳兄弟則是軍中的左遲校尉,你們一定要盡力爲國家效忠,也不枉費主公對你們的信任呀!”
“大將軍請放心,我與文殳兄弟一定忠心效忠於國家,效忠將軍的,定不會讓主公失望。”憂若羽雙手抱拳回之。
憂若羽與文殳得齊王賞賜了一座府第,雖然不是很大,但是對於他們三人來說已經夠了。
蘇鷫早已經在門口守侯着他們二人回來了,一見二人來了,便開心的朝他們跑去,站到兩人中間,左手挽着文殳的胳臂,右手挽着憂若羽的胳臂咯咯的笑道:“今天你們真厲害一個成了監軍,一個成了校尉,蘇鷫就說嘛!我們的叔叔和哥哥永遠是最棒的,蘇鷫以你們爲榮,咯咯。”
“咦?我們的小公主進天吃錯什麼藥了,還會夸人呀!讓叔叔摸摸。”憂若羽故意的取笑着去摸蘇鷫的腦門,接着有捏了捏蘇鷫的小鼻子。
“哼!”蘇鷫嘟起了小嘴轉過身不理憂若羽,文殳開心的笑着道:“蘇鷫,我們以後可能會很少回來了。”
蘇鷫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默默地走進了的府內,很快三人便開飯了,飯罷,憂若羽獨自走到了院子的花園裡坐在了石桌前,靜靜地望着天空中的星辰。
已經過去幾千年了好象一切的一切都是夢幻,心靈的創傷使他憎恨世人,而在這冰封的幾千年裡,所有的一切都已經變了。忽然間他想起你御州城內的那個女子——夕緗,夕緗也是他最親的表妹,可是她早已經不在了數千年了。憂若羽忽然之間好像吹笛子,可是玭兒送給他的那隻翡翠玉笛也不知道身在何處了。
不知道蘇鷫什麼時候站在了憂若羽的身後,蘇鷫見憂若羽想得出神便安靜地坐到了憂若羽的身邊雙手託着下巴,癡癡的望着憂若羽。
大概過了一柱香的時間,憂若羽才慢慢地回過了神,見到蘇鷫坐在自己的身邊,若有所思的望着自己,便用手在蘇鷫的眼前晃悠了幾下,蘇鷫這纔回過神來。
“蘇鷫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跟叔叔說一聲在這發什麼呆呀?”
“蘇鷫來的時候見叔叔一個人在這發呆,又不想打擾叔叔所以就坐在叔叔傍邊了呀!”蘇鷫嫣然一笑,笑得很動人。
“哦,那你下次來的時候叫叔叔就可以,不要一個人悶悶的。”
“叔叔,你剛剛在想什麼爲什麼發呆呀,可以告訴蘇鷫嗎?”蘇鷫眨巴着眼睛,露出很天真的表情。
“叔叔忽然之間想起了很多的故人,所以纔會發起呆來。”憂若羽微笑着捏了捏蘇鷫的小鼻子,蘇鷫衝着憂若羽很迷人的笑着。
文殳氣喘着跑了過來粗喘着道:“魏國侵犯趙國,趙王想齊國求助,主公召見所有大臣,叫我們快去呢!”兩人匆忙的趕到了宮中。齊王見憂若羽與文殳來了便笑迎道:“你們二人來的正好,寡人正想找人幫忙出出主意呢!”
“主公微臣已經聽說了,這次趙國的情形很不利。魏國很強大,他們是想吃定了趙國之後,就會攻打齊國的,所以這一仗一定要打而且一定要打的漂亮,只是萬萬不可硬攻,只可智取。如今魏國的勢力遠強於齊國,若是硬來的話,不但救不了趙國反而會將齊國陷於危難之中。憂若羽振振有辭的分析着當時的狀況,孫臏接語道:“若羽兄弟說的很是,硬打絕非決策。臣與龐涓同出一門,而龐涓一向好高務遠,此次他定將大部分的軍隊吊往趙國,那此時大梁一定只剩下一些老弱殘兵,沒有太大的抵抗力,我們只要給大梁造成威脅,龐涓一定會撤軍的。”
“好一個圍魏救趙呀!妙妙妙,實在是妙啊!”齊王拍手讚道,“孫臏救趙國的使命就交與你了。”
“田忌聽命!即刻你爲前鋒大將軍領三千精兵攻大梁南面,此戰只要虛張聲勢即可,給其城內造成恐慌。憂若羽聽命!命你爲左路將軍領三千精兵攻其西面,必須儘快的拿下西城。之後將回援的龐涓引入桂陵,切記途中不可與之交戰必等田將軍的大軍將其後路堵截之後方纔可以與之交戰。文殳聽命!命你爲東路將軍率兩千精兵埋伏在桂陵的山頭,等西路大軍將其引入谷中之後,只管放其過去,待南路大軍堵住其後路,西路大軍堵住其去路的時候,一擊擊中給他給甕中捉鱉。你等即刻起程,不得有誤。”孫臏將領牌分發給了三人,
拍了拍憂若羽和文殳的肩道:“此戰是你二表現的機會一定要好好的把握,不要讓爲兄的失望,趙國的存亡在你們的手中,切忌切忌。”
憂若羽與文殳單腿跪地抱拳答道:“我們一定不負大哥所望,此去不成功便成仁。”
田忌率領着三千的精兵朝大梁駛去,魏王見城下都是老弱病殘
着實慌了陣腳,立刻派人叫龐涓回來。龐涓接到信後十分不願意但是最後還是放棄眼前這塊“肥肉”撤兵回朝了,往返勞碌魏兵實在有些吃不消了。
憂若羽則很快便取下了西城,龐涓的行程不得不加快了。憂若羽率領大軍將龐涓引誘到了桂陵,而田忌則悄悄地跟在龐涓大軍後面。
天漸漸黑了下來,龐涓見四處都是高山,心中暗暗的犯起了嘀咕,“孫臏你這醜瘸子老愛跟我哦做對,我龐涓立誓有將一日定要手認孫臏。”
不遠出傳來了齊軍的聲音,憂若羽從前方向龐涓發起了猛烈的攻擊,田忌則從後面發動轟擊,文殳則從中間對其猛烈的攻擊,龐涓大軍頓時亂了陣腳。龐涓嘆了口氣拔出身上的配劍憤憤的道:“好一個孫臏,好一個甕中之鱉,將士們跟我衝殺出去。”龐涓大軍一個勁的衝殺突圍,憂若羽策馬追上了龐涓。
龐涓狂笑道:“孫臏就是孫臏連瞎子都用上了,哈哈哈哈,可見齊國無人了。”
憂若羽惱怒的皺起了眉頭,臉被氣得紅撲撲的,只見憂若羽怒喝一聲:“龐涓拿你狗命來!”劍已經查襖龐涓的肩頭削去,龐涓一時慌神從馬上跌了下來,憂若羽策馬追上一劍刺向龐涓的面門。只見龐涓倉狼的一躲,右手的刀向上一畫,形成一道美麗的弧線。憂若羽連忙變換劍勢將劈來的刀彈震開了,接着一劍刺中了龐涓的右肋。龐涓很狼狽的逃走了,魏軍元氣大傷。
齊王聞戰捷親自出城迎接,而後又爲田忌,孫臏,憂若羽,文殳接風洗塵。宴會上齊王不住的誇獎憂若羽和文殳,“衆將士,寡人敬各位一杯.”
衆將士連忙起身舉杯隨齊王飲下,杯中之物。
田忌痛飲了幾杯站了起來豪笑道:“今日能挫敗龐涓之銳氣,頭功當屬憂若羽,他雖然有眼疾但是並不比別人差,龐涓還連連下敗呢!大王憂副將當賞。”
憂若羽搖了搖頭謙言笑着:“我不過是急於求成罷了!若非大將軍堵其後路,文殳截其去路,我是不會有與之一較高下的機會。”
文殳聞言站了起來舉起酒杯走到了孫臏的面前:“論功自當是軍師之功,若非軍師的圍魏救趙那有我們的一次激戰告捷,所以論功當屬軍師之功。”
“對,軍師真不愧是萬世難遇之才,我們敬軍師一杯。”田忌舉起了酒杯,大家也相互舉起了酒杯。孫臏含笑搖頭敬酒道:“其實我們最該敬的應該是大王,大王豪氣沖天又善於聽柬言,此乃萬民之福也,所以這杯當敬大王。”
“好了好了,別這麼婆婆媽媽的敬來敬去,折騰敬下去什麼時候纔是個頭啊!哈哈哈,還不如自各飲個痛快!”
“對,大將軍說的對,大家隨意的喝個痛快,今日無臣主,寡人與各位卿家同樂。”齊王先幹爲示,各位大臣相繼幹了。
“好了,今日寡人有功論賞,憂若羽聽令寡人封你爲士督郎,文殳聽令寡人封你爲貝士參將。各自賞金千兩,田地百畝。”
“謝大王賞賜。”兩人謝了恩與大家喝了起來,不久便都喝醉了,之後孫臏派人將兩人送回了府中。
嚶嚶夜歸啼,沙沙風雨悽。泣泣佳人影,隱隱淡淡離。
蘇鷫坐靠在門柱邊,注視着通往府上的路,一見有轎子朝這邊來了,高興的跑了過去,見轎子中憂若羽和文殳都喝得醉醺醺的便調皮的嘟嘟了嘴喃喃自語:“又喝多了,老是這樣子,哼!”
下人將憂若羽和文殳送回了房中,蘇鷫不放心的指揮着,直到將兩人都各自送到了房間裡,才安下心去廚房熬了兩碗薑湯。薑湯熬好後,叫了一個下人端了一碗去文殳房中,而另一碗則由她自己端到的憂若羽的房間裡,親自喂憂若羽喝。
蘇鷫坐到了牀邊把薑湯放到了一邊,輕輕地捋了捋憂若羽額前的長髮,含笑着捏了捏憂若羽的鼻子又調皮的努了努嬌小可愛的小嘴,嘻嘻笑了起來。而後一口一口的吹涼了喂憂若羽喝下,臉上不時地露出幸福的笑容。
藥快喂完的時候,憂若羽說起了夢話,還緊緊的抓住蘇鷫手,嘴裡不時地叫着玭兒的名字,蘇鷫的臉色一下子變綠了,好象那晴日裡的一片烏雲,輕呵嬌怒:“爲什麼在你的世界裡只有那個叫玭兒的女孩子,難道我所做的事情都無法取代她在你心中地位嗎?我不甘心,叔叔你知道嗎?我真的好喜歡你,好喜歡你,只要能跟在你的身邊我什麼都不怕,可是爲什麼無論我做什麼都無法取代她在你心中的餓地位呢?”蘇鷫無聲的哭泣着,仿若那細雨淡然無聲。
長夜綿雨,仿若述說一個悽美的愛情,彈奏着一首令人無限惆悵的曲子。
次日清晨,朝霞映紅了天,太陽紅着臉找着萬物,鳥語花香,叫人忘於塵世之間,陽光透過紗櫥照了進來,暖暖的照在憂若羽的臉上,憂若羽被這一股暖暖的陽光照的好生舒服,眯起了眼睛看着太陽,坐了起來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呵欠。“咦,蘇鷫你怎麼在這睡着了?”憂若羽輕輕推醒了牀邊的蘇鷫,蘇鷫懶洋洋的睜開眼睛看了憂若羽一眼,懶懶的道:“叔叔昨晚喝醉了,所以蘇鷫在這守着叔叔呀,可是不知不覺就睡着了。”
“蘇鷫辛苦你了,叔叔得走了,你上牀好好的休息一會兒。”憂若羽拍了拍蘇鷫頭柔聲呵着,下了牀披上了一套銀色的鎧甲,在陽光下,銀光閃閃,恍若一片片銀色的魚鱗。憂若羽捏了捏蘇鷫的小鼻子輕呵着:“好了,叔叔走了,去睡會兒吧!”蘇鷫嬌媚的笑着點了點頭目送憂若羽。
憂若羽叫上了文殳一起前去了較場,齊國將士各個人高馬大,有着不可一世的威武志氣,監軍見憂若羽與文殳來了連忙上前問候:“士督郎大人,貝士參將大人,請閱兵。”憂若羽立刻嚴肅了起來走到了士兵最前面:“操練。”一聲令下,齊兵訓練有數各個勇猛無敵,憂若羽雖然看不見但是從喝練聲和武器聲中聽清楚了齊兵的威勢,文殳見此景與憂若羽都各自會心的笑了。
文殳悄悄在憂若羽耳際喝道:“齊兵的陣勢如猛虎一般,日後定有無敵之象。”憂若羽只是笑而不答。
操練結結束以後,孫臏邀田忌,憂若羽,文殳到了中軍帳之中,人都到齊之後,孫臏的臉色一下子嚴肅了起來:“過不可一日無寧,士不可一日無憂。現在東有強魏正虎視耽耽的盯着齊國,所謂練兵千日,用兵一時,我們不可以坐以待斃,必須先發制人,五日之後攻打大梁。”
“什麼五日後攻打大梁?軍師以我們現在的勢力還是不能夠與龐涓抵抗啊!”田忌按耐不住叫了起來。
孫臏笑了笑語氣平淡的走到地圖前:“這是一個誘敵之計,他龐涓若不接戰那麼就代表他怕齊國以後他就沒有出兵的理由了。他若接戰我們就將他引誘到馬陵,那他將死於此地。”孫臏指着地圖上的馬陵,“馬陵地勢險要,道路狹窄是齊國戰勝魏國,滅龐涓的最好地方。”
田忌,憂若羽,文殳都走了地圖前看着孫臏指着的馬陵點肉贊同。
五日後,憂若羽,文殳等人都集中在中軍帳中聽從命令,孫臏制着地圖上的馬陵眼神異常地興奮:“馬陵之戰是齊國反被動爲主動的重要地點,憂若羽聽令你前往大梁誘敵,而大將軍則埋伏在道路兩旁待憂若羽將龐涓引入了馬陵之後以火攻斷其氣。此事事關重大不可擅自行動,違者軍法處置!”衆將令命後各自行動了。
不多時田忌召集大軍威武的讀着軍法:“有擅自行動者,斬!有逃跑者,斬!有不服令者,斬!有造謠生事動亂軍心者,斬!有欺壓民衆者,斬!有目無法紀者,斬!此戰必勝!”
“此戰必勝——此戰必勝。”天空中迴響着雷轟般的聲威。大軍出發了,各自進入了預定區域。
憂若羽領兵到了大梁城外,有意的嘲諷着:“龐涓小兒,手下敗將快些出城來,獻上你的人頭來。”衆將士也都齊聲喊了起來,“龐涓小兒,手下敗將快些出城來,獻上你的人頭來,龐涓小兒,手下敗將快些出城來,獻上你的人頭來。”
龐涓惱羞成怒打開了城門率領魏國大部分軍隊衝出城來,憂若羽策馬前去與龐涓大戰了二十多個回合,故賣破綻讓龐涓砍下了頭盔上的羽毛,做惶恐狀策馬迂迴。龐涓見敵軍敗退被一時地勝利給衝昏了頭腦,邊追邊喊:“孫臏啊,孫臏你定然沒有想到你的得意助手,今天會敗給我龐涓吧!哈哈哈,全軍全速追擊。”
第一日,憂若羽按照孫臏的指示架起了夠十萬人吃飯的爐子,當龐涓趕到的時候,一見竈火以多年的經驗推算出齊國大軍有十萬餘人。
第二日,憂若羽將竈火減少了一半,龐涓得意的笑着說:“齊國軍隊只有五萬餘人了,全軍緊跟。”
第三日,竈火有減少了一半,龐涓更是得意得忘乎所以了,下令全軍全速追擊,沒有任何防備就進入了馬陵,此時已經是漆黑一片了。早已經不見了憂若羽的蹤影,龐涓開始起了疑心,一個魏兵的疑問更是讓龐涓頓時醒悟。“兩旁的樹怎麼都被剝了皮啊?”
龐涓連忙叫人拿來火把照在了樹上,樹上寫着“龐涓亡於此地”,旁卷撲通一下坐到了地上喊了起來,部下的將領問他爲何啼哭。龐涓直搖頭:“我自以爲神勇無敵,神機妙算,不想竟然給孫臏那個瘸子算計了。只因爲我一時地失措,害了魏國二十萬大軍呀!魏國定敗,魏國定敗!”
龐涓一言頓時軍心大變,潰不成軍,山兩頭站滿了人,一個個的大火球從山上滾了下來,憂若羽與文殳截去了龐涓的去路與退路,龐涓成了甕中之鱉在劫難逃。龐涓望着一個個的士卒都倒了下去,長嘆了一口氣望着天空中的星星嗤笑着:“想我龐涓風靡天下,而今卻落一堆白骨於此,孫臏啊孫臏……”龐涓拔劍自刎了。魏軍失去了主帥宛若無頭蒼蠅四處亂撞,憂若羽帶領軍隊殺入魏軍,魏軍全軍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