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緣睜開雙眼,擦去嘴角的鮮血,先前的臉色有一絲紅潤,現在變得更加的蒼白,他發現運轉佛道心法的還是有用的,體內的經脈有一些在修復,不過他沒有再繼續運轉佛道心法,他明白很多事情都是急不來的,必須循序漸進。
此時處於黃昏,封緣索性平躺下來,不顧身下石頭的烙人,晚霞總是那麼的醉人衷腸,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想起紫夢的身影,就像這晚霞一樣紫漫連天。
突然,一道強橫的神識掃視着這顆星球,神識的主人應該是一名偏神,搜索着星球上每一寸土地,只要有修爲的人都可以感覺到,並還會做出反應。
封緣面無表情,任由神識掃過身體,體內一片混亂的根本做不出任何的反應,他明白這些神識的掃描是爲了尋找他,爲了他身上的晶源和上品神訣,可惜土候怎麼也想不到封緣重傷淪落爲凡人一樣。
也多虧了天羽神衣,雖然如今受了損傷,但還是遮掩住了晶源的氣息,不然以封緣重傷的實力,根本掩蓋不住,到時他就真的是死路一條。
一直到了夜晚降臨,沒有發現神識再有掃描了,封緣平躺的身子盤膝坐了起來,又要準備開始修煉,輕輕的“呼”出一口氣,閉上雙眼,佛道兩家的心法在心中運轉,他的雙手也在輕快的捏動,可惜沒有聖靈之力,只有其意不具其形。
過了一會兒,封緣體內傳來陣陣的痛楚,佛道兩家的心法運轉的越深入,痛楚越強越清晰,他的嘴角慢慢流出一絲鮮血,眉頭緊皺着繼續運轉心法。
“噗”一口鮮血噴出,這一次的時間比上一次更爲久一些,封緣雙手撐地,臉色略顯蒼白的大口喘氣,他這次運轉佛道心法連循環一週天都沒有,充其量只有一週天的三分之一,他也不知道有沒有用,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現在只要封緣運轉佛道心法,他體內的受損的經脈就會自主的修復,只是聖靈之心還是一樣,蓮花枯萎、落敗,小人兒就像死了一樣,沒有任何的生氣,他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一步一步走着。
在河流邊一坐一躺就是好幾天,封緣每天除了運轉佛道兩家的心法,就是靜靜的看待天空,腦海中想着各種思緒,而心法終於可以運轉循環到一週天,每一次付出的代價也是巨大的,他不知道吐出幾口鮮血,不過這也是值得的,經脈更快的修復了。
初晨的到來,新的一天又開始了,封緣睜開雙眼,盤膝坐起,還是一樣在原地,從未移動過,心中運轉佛道兩家的心法,雙手捏動不同的印決,他準備邁過一週天,向循環二週天前進。
過了一盞茶功夫,封緣心法在體內循環了一週天,身體開始隱隱支撐不住,有些抖動,那些重傷的痛楚開始來臨,他不想放棄,咬緊牙關,心法運轉邁過一週天,開始衝擊受損傷的經脈,絲絲鮮血從嘴角流露出來。
封緣不放棄,沒有到最後怎麼能夠放棄,劍修是無堅不摧的,這點痛楚他還是能夠承受的了。
“噗”又一口鮮血噴出,封緣額頭上汗珠密佈,捂住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氣,等他整個人平息下來,連忙察看體內的情況,是否又有什麼變化…
“唔”一聲驚訝,封緣在體內發現一縷聖靈之力,正在循環整個身體,一點一點散發出輕微的生力修復受損的經脈,可惜那一點點生力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計,但總比沒有好。
封緣露出了笑容,這幾天終於得來全不費功夫,他看到前方迎來的曙光,說明這一縷聖靈之力是他心法邁過循環一週天凝聚出來的,如果再循環心法向二週天前來,肯定能夠再凝聚聖靈之力。
到了下午,封緣雖然重傷的修爲盡失,就像一個凡人一般,但也不需要食物的補充體力,他只需要安靜的休息,然後就可以修煉。
再次進入修煉,心法緩慢的運轉,過了不久,就邁過了一週天,向二週天前進,更快又傳來陣陣的痛楚,鮮血開始絲絲的從嘴角流露出來,不過封緣還是繼續堅持,支撐不住的時候,鮮血涌上喉嚨,又被強行嚥了下去,他打打算一鼓作氣,循環到二週天,看看有沒有更大的變化。
隨着心法的加速運轉,封緣臉上痛苦的神情更加抽搐,嘴角的鮮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心道:“還…還差一點點,一點點…”
“噗”一如既往,鮮血噴出,封緣早已習慣了,他已經不知道自己噴出多少鮮血了,還好身體還能恢復的過來,此時他的臉色顯得很蒼白,不過他更在意的是體內的變化,果然一察看,又有一縷更大一些的聖靈之力凝聚出來,散發出來的生力更爲純粹,對於經脈修復也有較大的作用。
封緣把這兩縷聖靈之力融合在一起,變得更大一些,他沒有用來修復受損的經脈,而是驅動聖靈之力涌向聖靈之心,馬上聖靈之力就作爲雨露般揮灑乾淨,蓮花只是閃耀一下光輝又變回原樣,不過卻釋放出一縷純淨的清聖之氣。
封緣這次終於找到了訣竅,他在想如果就這樣一直修煉、運轉心法下來,凝聚出一縷縷聖靈之力,肯定能夠恢復聖靈之心,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當然,他的時間可以說緊也可以說鬆。
愁惱的心情頓時開朗了起來,封緣慢慢平躺在河灘上,看着湛藍的天跡,偶有幾朵白雲飄過,河流不時有幾條魚兒躍起,呼吸水外面的空氣,寧靜、曠達的環境讓他很是舒爽,一時間忘記了揹負的責任。
黃昏一過,晚霞升起,傍晚來臨,封緣已然恢復好平常的體力,又開始盤膝而坐,準備進入修煉,繼續緩慢的恢復體內傷勢,他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夠真正恢復以往,但他堅定自己可以的,作爲劍修永不放棄,永遠都是無堅不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