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瑩也很是硬氣,丫的我也不佔你這個臭便宜。要打就得大家公平沒掛礙的打。
她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說道,“也好,我便在此等候,待他傷好再打不遲。對了,你那個弟子既然有青龍神格,那般純淨的木靈氣助他療傷,事半功倍。”
李冰冰原本曉得她的木靈氣與旁人不同,自己經常受傷,糊弄糊弄下,就立刻好了,療效甚佳。
其實若非她有神龍前輩的一絲神格,外加丹田內的木靈氣珠一枚,楚池墨的身體未必能夠恢復,這點卻是她卻沒有想過。所謂傻人有傻福。她倔着性子百年如一日,給一具不但沒有靈魂的殘缺身體灌靈氣。這種事情大約也只有她做得出來。
白青衣有李冰冰的幫忙,本來需要幾個月的時間去療傷,竟然奇蹟般一個月就順利搞定。他心中黯然卻仍舊稍微有些歡喜,心道想來她還是很關心自己的。
這一個月,除了李冰冰忙着,張幻劍和清瑩都在默默修煉打坐。
老張並未吸收靈氣,只是不停鍛修本身筋骨血肉罷了。他若要吸收靈氣,陣勢大得很,四周立刻會形成漩渦,旁人如白青衣李冰冰等就沒有湯喝了。
原先結丹的時候,雖然也會如此,卻沒那麼離譜,只是相當於自帶一個一個高級聚靈陣。不過升級元嬰後,吸收靈氣的功夫更上數層樓,誇張得厲害。一個人就可以將四五界那個舊藏劍樓的靈氣搜刮一空,許久都恢復不了。
他早期領悟了靈氣凝結之法,卻並非以親和之力,而是極其逆天的以本身霸氣做到。這威力比海薇前輩或者李冰冰更加的要命,隨便入定就可撼動天道規則,不然他纔不到千年的歲數,又如何在四五界那種靈氣稀薄的地方。修煉到元嬰後期了。
修真界的時間和俗世不同,對於入定打坐的人,一個月不過就是眨眼的功夫。
清瑩和張幻劍先前一言不合的要打架比拼,這會兒兩人都覺得稍微有點無聊,不過騎虎難下,誰也不願意先開口和解。李冰冰人小力微,加上沒有風飛流那種口才,好說歹說,兩位前輩答應點到爲止,不會讓對方受傷。
清瑩心道。要我受傷簡直不可能,我乃是妖修,扛過九重天劫。不知道多結實呢!
張幻劍心想,我一身銅皮鐵骨還打不過你一個貉妖,老子壓在羣山下,都可以掙脫。
兩人怕波及到李冰冰,飛得老遠。老白有心觀戰。卻又捨不得這好機會,能和他的前伺妾單獨相處。他打着保護李冰冰的旗子,留在遠處,等兩人打完再說。
且說老張清瑩離去,白青衣真是猶豫得厲害。眼前是多好的機會,將李某人弄暈帶走。回到仙道宗小浮島,任憑他張幻劍頂天了也不可能闖入。仙道宗大乘期的有好幾位,合體期的有十來人呢!
李冰冰等張幻劍走了。才猛然覺察到白青衣看她的眼神很是奇異,頓時打了個寒顫。怎麼就和他孤男寡女的待一塊兒啦?萬一此人心懷不軌,強迫她XX或者乾脆將她擄走不就完蛋了。
她忐忑不安小聲的問了聲,“青衣大人,您那個和我師父一樣。是很守承諾的人吧?他答應爲了你護法,清瑩仙子挑釁都忍住了。等你傷好纔去打架。”
守信這個美德,在修真界還真是個非常不容易見到。大家組隊去探險闖秘境,事前當然說得好好的,可是遇到誘惑就不好說了。基本上還沒有到分贓,只是有寶物的眉目就已經全忍耐不住,爾虞我詐的打上了。
老白也是這般一路闖過來的。誰沒有修爲低的時候。當初遊歷,大多數時候是和同門一起,即便是這樣,好幾次差點被黑。
藏劍樓那種熱血門派,弟子不多,大家一同修煉,火熱火熱的打成一片。如若出去遊歷,修爲高的護着修爲低的,彼此照看,齊心合力。即使有個別人如黃承繼那般,也向來不敢將齷齪擺上檯面。
可是其它一般的大門派的弟子都懂得勾心鬥角的生存之道。門派中派系多得很,站錯了隊伍,不小心強出頭,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比如說泉璧君,他最早囂張得很,可是祖祖祖爺爺慈萱長老死了,地位一落千丈,被同門排擠得無法立足。那時候全修真界出動殺鬼修,竟然將他推到前線。
白青衣和風飛流一樣,都是變異冰靈根,天資極高,容貌極其出色。可惜大家命不同。
說起來風飛流更慘,是男子卻有不少女相,雖然在藏劍樓偶爾給黃承繼這種人騷擾,或者被師兄弟們時不時調笑,可是說到底,基本上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沒人會真的敢如何如何。藏劍樓一個和尚門派,大家都是兄弟,誰會有病給他下絆子啊。
白青衣卻沒那麼好命,在門派裡是核心中的核心弟子,精英得不得了。門派大比,站在臺上,俊美如斯,如仙君下凡,耀眼的光芒四射,底下觀看的同門是各種情緒,羨慕妒忌,打翻五味瓶。
他長期被各種騷擾,三番五次的險象環生。男弟子們會嫉妒他的天資,或者是心愛的師妹獨獨對他着迷。女弟子們就更不用說了,大家心裡只有白師兄或者白師叔,動不動就找過硬的前輩幫忙說項,要與他結爲雙修道侶。
老白周旋在其中,鴨梨山大,爲了生存,不得不各種忍耐。他的心理毛病也就是這般形成的。
扯得遠了點,說起信守諾言,遊歷探險多了,被黑了數次後,白青衣與大部分修士一樣,決定無視之。不過他做得比較乾淨,在修真界的名聲卻是很好。
白青衣思前想後,擄走不擄走這個問題,還是決定問問當事人會有什麼反應再作打算。
他若無其事的答道,“冰冰,如若我真將你帶走,你會如何?”
李冰冰本來憂心忡忡,可是敵不過天性,火氣馬上衝到腦門,“老子就是死也不跟你走,就算給你強行打暈了拖走,我也不會做你那個狗屁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