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有道推辭不得,吃了酒宴就要告辭,蘇大富再三挽留不成,送來幾百罈美酒給他帶上,朱有道也送出幾瓶延年益壽的丹藥做回禮。
兩位忘年之交依依惜別,約定了後會之期,朱有道這才告辭。
離了龍騰國順業城,朱有道駕起法器,一路朝巨闕城方向而去,每路過一處坊市,都有些收穫。因爲修真盛會之事,很多修士都已經動身去了巨闕城,導致各個坊市都有些蕭條。
山水留不住修士,修士留不住歲月,時間又過去幾個月!
經過長途跋涉,一座高達數十丈的雄偉巨城終於屹立在朱有道面前。
這裡就是雍州的核心:巨闕城!
無數修士從四面八方飛來,最終來到城外落下,老老實實地在城門外排隊,等待審查之後進城。
巨闕城是三宗一族合力維護,設有強大的法陣,沒人敢在這裡鬧事。
朱有道躲在人羣后面,看着別人接受審查。發現守門的修士只是詢問一番姓名來歷,並讓入城之人展示了修煉的法力之後,發了一面通行令牌,就放人進城。
見到不會檢查儲物袋,朱有道放了心,他身上的魔道法器和制符雕版都是不能暴露的東西。
足足排隊了兩個時辰的隊,朱有道順利領到通行令牌,得以進城。
果然是修真盛會,城內到處都是人,朱有道在城門口正不知道該去何處,突然一個少年上來道:“是朱有道仙長嗎?”
朱有道看去,卻是一個凡人少年,手裡拿了一張畫像,畫的正是自己。
那少年興奮地道:“有兩位姓朱的仙長和一位姓謝的女仙長派我在這裡等你,請隨我去萬家客棧!”
朱有道恍然,想必是謝曉紅先到一步,找到了爺爺和父親,然後僱了凡人在城門口等待自己。
他跟隨那少年來到萬家客棧,見到了朱元昌、朱剛烈二人。朱剛烈取出幾塊靈石給了那少年,少年歡天喜地地走了。
“爺爺、父親,見到你們太好了!”朱有道興奮地道。
“好什麼好!爺爺才走幾年?你不好好看家,來找我們做什麼?”朱元昌瞪了他一眼。
朱有道以爲要挨一頓臭罵,朱元昌卻又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臭小子,這才幾年,你媳婦就已經……”他說着看了一下四周,繼續道,“我們去裡面說話!”
朱家父子已經在萬家客棧租了一個小型庭院,有靈脈,有陣法守護,住在裡面安全又不被打擾。
朱元昌慶幸地道:“還好我們來得早,租下了這裡,現在巨闕城人滿爲患,很多新來的修士都找不到住的地方,只能露宿街頭!”
“曉紅去哪了?”沒見到謝曉紅,朱有道問。
“現在修真盛會還沒正式開始,但各個修爲層級的交易會已經開始舉行了,曉紅出去參加一個築基期修士的交易會了!”把朱有道引進了院子,朱元昌道,“她在巨闕城找到我們時,把我們嚇了一跳!有道,每一次你都讓我們吃驚,前兩次也就罷了,這一次你媳婦直接就是築基期修士了,這可是我們做夢都不敢想的!”
朱有道笑着說:“這也是機緣巧合,家中的事情曉紅都和你們說了吧?”
“都說了,你們這次來也好,這種修真盛會每個甲子才舉行一次,匯聚於此的修士不計其數,我們朱家這點靈符走量連浪花也打不響,正好藉此機會多賺點靈石,再買些高階物品,增強家族底蘊!”朱元昌道。
朱有道點了點頭,隨後又問了爺爺和父親這幾年的修行情況,得知兩人這幾年也各有進步。朱元昌上次離家時是練氣五層修爲,這些年有了充足的丹藥,即使他靈根差得不行,也修煉到了練氣六層。
雖然如此,朱有道卻有些心情沉重,爺爺年齡已經七旬有餘,即使是修士,身體也開始走下坡路,想要修爲更進一步,希望很渺茫。
朱剛烈也進了一步,達到練氣五層,距離練氣六層也不遠了。他年輕一些,還有時間衝擊一下練氣圓滿,但築基的可能性依然不大。
想要築基,得在身體開始走下坡路之前,也就是說要在七十歲之前練氣圓滿。這一點朱剛烈多用些丹藥也能達成,但他是五靈根,即使有築基丹,一次築基成功的希望也只有一成。而一旦築基失敗,需要休養幾年調整身體狀態,以朱剛烈的年齡,是沒有第二次築基的機會了。
爺孫三代人聊了一陣離別之後的事情,直到謝曉紅從外面回來。
“夫君,你來到了!”謝曉紅見到朱有道,先是驚喜,然後一臉得意:“你一定會輸給我,等着學小狗叫吧!”
當初他們分別之時,就立下了各自賺取靈石的賭約,輸的一方學小狗叫。
朱有道心中苦笑,這樣的事情不能在背後說嗎?讓我當着爺爺和父親的面學狗叫多丟臉!
他也是沒脾氣,謝曉紅就是這樣的性格,拿她沒一點辦法!
當着朱元昌父子的面,謝曉紅拉着朱有道就來數靈石了,結果謝曉紅賺了接近三萬靈石,朱有道才賺了一萬。
其實,單論朱有道從黃駿那裡得到的陣法傳承,價值就超過謝曉紅的所得。但朱有道一個大男人,哪好意思和她斤斤計較?他苦着臉學了一陣狗叫,謝曉紅這才放過他。
朱元昌說着,拿出兩件斗篷:“當然,該有的小心謹慎還是要有的,這青絲斗篷是我和剛烈前段時間重金收來的,披在身上,金丹之下得人都無法看破本來面目,我和剛烈各留了一件,有道、曉紅你們也拿一件!”
朱有道和謝曉紅各拿了一件。朱有道仔細查看了一番,發現這青絲斗篷和當初他在鏡湖坊市使用的火浣紗法衣功效差不多,披上之後,從頭到尾都遮掩起來,神識掃上去,看到的是一片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