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小寶從冷夜君的懷裡醒來,迷糊了一陣,給了冷夜君一個早安吻,就去浴室洗漱。
洗漱出來看到冷夜君坐在牀頭,健美緊緻的胸膛上,兩點櫻色隨着他呼吸的頻率而起浮着;薄被輕輕地搭在他身體的重點位置上,滿眼寵溺的看着小寶。
“寶寶,你怎麼不多睡一下?”冷夜君邊說邊掀了蓋在腰部的薄被,完美的體魄露了出來,下牀走到看也不看他一眼的小寶背後。
小寶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飛掠而過的各種飛車,往後靠去,倒進冷夜君光滑溫厚的胸膛:“我等一下去這裡的光腦申請中心申請一個光腦。”
“好,我會陪着寶寶的。”冷夜君扳過小寶的頭,狠狠地吻住小寶。
放開氣喘吁吁的小寶,冷夜君把小寶一帶,壓回了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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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小寶說過要出去申請光腦,冷夜君也沒敢做得太過分,只是兩次就放過小寶了。
不過,這兩次也花去了大半天的時間,待父子倆從牀上下來,到打理好穿着,時間已經快中午了。
小寶把銀戒中的小非和紅和鴉都放了出來,對紅和鴉這對好像相處得挻不錯的師兄弟耳提面命了一番,否則就回銀戒去修煉。
小寶想着紅和鴉都是很能惹事的主,就在紅和鴉的身上下了一個隱蔽的防禦結界保護它們,然後,隱形的紅站在小非的右肩,而鴉就把小非的左肩給佔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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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請光腦的手續很簡單,只要把名字輸進主光腦,就會顯示名字主人的綁定光腦的信息是否消失,不用重複採集綁定光腦主人的身份信息;在綁定光腦消失的瞬間,綁定光腦主人的身份信息和信用點會被主光腦鎖定,唯有確定那個綁定光腦的主人已經死去,那些身份信息纔會移到特別的信息庫,而信用點會被重新歸入聯盟銀行。
綁定光腦除了設定本人開啓,還可以設定親友模式,即設定的某個的親友可以查看綁定光腦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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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寶和冷夜君和小非坐在光腦申請中心的大廳裡,因爲開了靈智的鴉太過顯眼,許多被家長帶來申請光腦的小孩子都圍上來看,要跟鴉一起玩。
“哥哥,你的寵獸是哪裡買的啊?賣給我吧,我有信用點的。”一個穿得像個小金人一樣的小孩撥開別的小朋友,走到小非的面前,很不客氣,還很傲慢的說。
鴉的眼珠子很是“鄙夷”地瞅着擡高下巴的小男孩。
小男孩興奮得叫了起來,繼續對小非說:“哥哥,你看,你的寵獸很喜歡我,老是看着我,看來,它也是很想要我做它的主人的。”然後擡手一揮,一下出現四個保鏢,各提着一個箱子,“哥哥,你要是不喜歡信用點,那我就用現金買它。看,這裡是十萬,應該夠了吧?我看它在哥哥你買去的時候最多也就值個幾百塊。”
其中一個保鏢走出來,把箱子打開給小非看。
鴉瞟了一眼箱子裡一沓(DA二聲)一沓放得整整齊齊的現金,眼珠子裡的鄙夷更重了:想買它,多多錢都買不到!哼!它可是記得,小孩子都是小惡魔的,如果不是碰到主人,就算它有九尾狐的九命,也早就死透了。
小寶坐在冷夜君的身側,嘴角含着淡淡的笑,看着小非把鴉抱到腿上,溫柔的撫着鴉的亮黑的羽毛,笑容也溫柔的小非對小孩子冷冷地說:“不賣。”
小男孩嘴巴癟了癟,眼睛裡瞬間聚起了水光,說:“那我還給你一箱錢,你把它賣給我吧。它好像我曾經的那隻寵獸,不過病死了。我想把它買回去,這樣,看着它就能懷念小黑了。”
雖然如此,但是小男孩的眼睛裡全是傲慢和輕蔑。這個小男孩是個很會裝的小惡魔。
“寶寶,可以了。”冷夜君牽着小寶的手站起來,往其中一個申請臺走去。
小非想跟着小寶他們起身,小寶好笑的阻止了小非:“小非,你可要看好我的寵獸哦。”還對小非調皮的眨眨眼。
小男孩聽到小寶的話,臉孔一黑,收回了眼睛裡的霧氣,示意另兩個保鏢攔着小寶,走到小寶的面前,上下打量着小寶,然後,憤怒地說:“你們是故意耍我的嗎?居然讓我叫一個僕人叫哥哥。知道我是誰嗎?我爸爸可是皇家拍賣會的老闆。要是你們不把那隻黑不溜湫的鳥賣給我,我就要我爸爸讓你們出不了雅各星!”
小寶微微傾身,在小男孩的額心彈了一記:“哪裡來的傲慢小孩?!你知道我爸爸是誰嗎?比你的爸爸強多了。”
小男孩捂着額心,這回眼睛裡是真的因痛而起霧了,傲慢的表情也換成了驚訝的表情,好像很不相信在他報出名號後還有人不賣他帳的人,“你的爸爸是誰?真的比我的爸爸還強嗎?”
“那當然,我的爸爸可以讓你的爸爸當不成皇家拍賣會的老闆,你說,是誰的爸爸強呢?”小寶唬人,卻又是真的。
小男孩歪頭想了想,說:“可是很多人都說我的爸爸很厲害,那些人爲了討好我的爸爸,會給我很多的錢,買很多的玩具和機器人給我。我一點都不喜歡他們,總是要我在我的爸爸面前說好話,這樣,他們就能在我爸爸的手上拿到好價錢。因爲我的爸爸最疼我了,只要是我說的,爸爸都會答應的。”
小寶站直身體,捏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小男孩,說:“如果你能夠讓你的爸爸把那個紫玉晶石,不,是紫石用七折的價錢賣給我,我就把我的寵獸‘賣’給你。”
紫玉晶石,這是在修真界的叫法,這個世界叫它紫石,也叫地心石,是一種稀有能量石,是星艦獨自打開宇宙空間進行跳躍的能量石,小寶在拍買書上看到的,他想買來煉器,煉一把送給冷夜君的武器。
“真的嗎?”小男孩很高興的問,看着鴉的眼神非常的熱切。
“當然是真的。到時候我會去找你的。”小寶說完就和冷夜君向申請臺走去。
小男孩扭頭看了看小寶和冷夜君,又轉回頭看回鴉,擡手讓他的兩個保鏢把箱子蓋回去,仰着小臉對站起來的小非說:“我叫吉米,你可以叫我小吉米。我會回去跟我爸爸說的,到時候你們要把它帶來,要是有人不放你們進去,就說是小吉米叫你們過去的。好了,我也要去拿我的光腦了。”
看着前呼後擁着走開的小吉米,小非表情淡淡地,好像什麼表情都沒有。
紅用一跟枝節纏在小非的脖子上,不然,都要笑趴到掉地上了。
鴉偏着腦袋瞪着另一個肩膀上隱了形,還笑得張狂無比、花枝亂顫的紅,居然是青年般微微沙啞的渾厚嗓音說道:“紅,你就笑吧!小心主人把你煉了。”
“哼哼,總比被主人‘賣’了好。”
“主人要是真‘賣’我,就不會故意這樣說。”
“真不是明白那個什麼小吉米的眼光,怎麼就看上了你這個黑漆漆的傢伙呢。”
“你這朵花,真不可愛!”
“你你你,我是你師兄,不準這樣說我。”
“不就仗着比我先開靈智,先讓主人把你收作徒弟嗎?說話的聲音比那個什麼小鬼的聲音還軟。”
“哼,我會比你先成人的,到化形的時候,我就可以變成一個大人了。”
“那好,我們來賭一下,如果你先化形,那我以後都會叫你師兄,若是我先化形,以後,你都得聽我的。”
“哈哈哈,鴉呀鴉,你才修煉多久啊,居然敢說大話,以爲我會怕你嗎?還有,我纔不要都聽你的,我只會聽主人和大主人的話。”
“我可是聽到主人說,你的木妖修比我的獸妖修要難,我會趕上你的。你不聽我的話,那就誰贏誰讓輸者答應一個條件。”
“好。”
“一言爲定!”鴉的眼睛裡飛快的逝過一絲深沉。
“鴉,你別太欺負紅了。”小寶一邊低頭撥號走過來,一邊對立在小非左肩上的鴉說,笑呵呵的語氣好像很樂見調皮的紅有人幫着管着。
“嗯。我會幫主人好好的看着紅的。”鴉點了點腦袋。
“主人,主人,我纔不會被鴉這隻黑鳥欺負呢。”紅想從小非的右肩跳到小寶的肩膀上去,但是被小寶擡手阻止了。
“那就好好的修煉,只有化形了才能好好的出現在世人面前,你總不能讓小非抱着一朵花出門逛街吧。”小寶點了點紅耷拉着的花朵兒,說,“別吵,我先打電話。”
一邊往光腦申請中心的外面走,一邊跟窗口微小化的李幸凌瀟冷佑契爾四人同時對話,小寶不怕會撞到對面的來人,反正身邊的冷夜君會幫他擋着,或是牽着小寶站一邊等別人過了再走。
說完跟李幸四個人的電話,小寶轉頭看了身邊的冷夜君一眼,雖然冷夜君的俊臉上沒有表情,但是小寶能夠看得出來,冷夜君的心情處在平穩的狀態中,所以,跟武肆陽說完電話又跟武重陽說了幾句話;最後突然想起還在白光星球的冷若人和冷明健。
“不用打給他們了,明健去紅土星了,而若人伯父已經跟軍部的倫卡將軍,以及地球聯盟軍部和外交部的代表正往這裡趕,相信在爲期半個月的皇家拍賣會結束前會趕到這裡。”冷夜君攔住了小寶打電話給冷明健和冷若人的舉動。
“呃?有什麼大事嗎?”小寶疑惑的望着冷夜君,問。
“因爲武器被劫,地球聯盟和宇宙聯盟都很緊張,所以,可能會就這事件重新結盟,一起打擊反宇宙聯盟武裝組織了。”冷夜君說,“還有,就是我的寶寶,也是讓他們有過來一趟雅各星的理由。”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製造一個真正的假面吧。當然,那不是我,也不是爸爸。”小寶狡猾狡猾的笑。
“紅鐮!”
“紅鐮!”
小寶和冷夜君心有靈犀,對視着同時說出口,然後,小寶的眼裡閃過邪惡,而冷夜君的眼裡閃過冷酷。小寶的意思是,紅鐮是自己的人,得好好的利用,更要物盡其用;而冷夜君的意思是,不單要考驗紅鐮的能力,更是因爲紅鐮的人想打他寶寶的主意,要好好的修理!
走在小寶旁邊的小非看到小寶算計別人的笑容和眼神,一點也不覺得邪惡,反而覺得非常的可愛,因爲他知道,小寶永遠都不會算計他。倒是他肩膀上的紅和鴉打了一個冷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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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寶和冷夜君很是悠閒地走在商場裡,也不買東西,只是一邊走一邊看,他們在看這世界,空氣中,飄浮着凡人肉眼不可見的靈氣。
突然,空氣中出現了很美妙的景象,很多的顏色充斥在空氣中,那是從人身體中微微泄漏出來的靈魂之力,既是靈魂的思緒,那些思緒充滿了靈魂的喜怒哀樂、七情六慾。
小寶和冷夜君感受着這空氣中的思緒,這還是第一次讓他們看到那些充滿顏色的思緒,粉色的愛;紅色的喜;橙色的怒;金色的樂;黑色的哀;綠色的健;藍色的鬱;黃色的厭;白色的穩……
有着顏色的思緒反應着一個人的心情,從思緒中,能夠猜到靈魂的主人正在經歷着什麼。
突然看到思緒顏色的小寶和冷夜君的心裡同時一震,然後,兩人都放出一絲神識留在外界,而本尊卻因突如其來的感悟,一起沉浸在了入定中。
玄妙的感覺在小寶和冷夜君的周身籠罩着,很多經過他們身邊的人會看他們一眼,但是卻又不會在他們父子倆的身上多停留一秒,此刻,這對俊美絕塵的父子在這些人的眼中,好像是兩件靜物一般自然和諧,他們現在,已經超脫物外了。
相牽的手赫然一緊,因爲,就是這短短的時間,小寶和冷夜君的靈魂境界都鬆動了,隱有增長的跡象。
不知過去多久,其實只是很短的時間,小寶和冷夜君從入定中回神,空氣中的靈魂之力的顏色再也看不到了。
“這種感覺,很難再有吧。”冷夜君似乎是有些滿足,有些遺憾的說。
小寶撲進冷夜君的懷裡,笑着說:“嗯。爸爸,我們的靈魂境界都提升了呢。”
冷夜君攬着小寶的腰肢,在他的頭頂輕輕地吻了吻:“寶寶。”
看着走着走着就停下來相擁的小寶和冷夜君,小非的心已經很平靜了,他知道,他的愛戀永遠不能傳遞出去,冷夜君也不可能讓他把自己的愛戀傳出去,除非那個接收他愛戀的人不是小寶。
而站在小非肩膀上的紅和鴉則是滿臉興奮的看着兩個主人擁在一起的美好畫面。
紅想着,以後也要找一個非常寵愛主人那樣的大主人一樣的男人。很久之後,被酷酷的鴉壓在牀上疼愛的時候,紅爲此刻所許的願望而深深的“痛恨”自己!爲什麼不許願找個寵愛自己的女人,而會是男人呢?!紅爲此還“抱怨”主人爲什麼要跟大主人在一起,讓天真無邪的他受到“嚴重又扭曲”的世界觀,從而走上了被鴉“欺壓來欺壓去”的不歸之路。
鴉偏頭往另一邊的紅望去,真的很想快就看到化形後的紅,化形後的紅,也會如現在這般可愛吧?而自己也想快點提升修爲,化成人形,去抱抱他,就像是眼前相擁在一起的主人和大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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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冷月凡,我們又見面了。”唐納德優雅的走到小寶和冷夜君的面前,微笑着說。
小寶轉頭,冷夜君擡頭,齊看向唐納德。
唐納德的身後跟着兩個人,一個是花白頭髮的中年男人,一個是灰色頭髮的年青男子。
小寶微眯起眼睛,問:“你是昨天送我回房間的人?”小寶絕對不是故意的,也不是不認識眼前的藍髮男子,只是忘記了這個男人的名字。
唐納德優雅的微笑有些抽搐,說:“我叫唐納德。”把視線移到冷夜君的身上,“想必這位是冷夜君冷先生吧。”
冷夜君面無表情的伸手與擡在半空的手握了兩下就放開,低頭對小寶說:“寶寶,我們回去吧。”
然後攬着小寶的肩膀轉身就走,一點都不會因爲唐納德是宇宙聯盟的主席而給面子。
小寶朝唐納德理貌性的點頭微笑了一下,用眼神示意小非跟上。
看到走遠的冷家父子,一直站在唐納德旁邊的青年幸災樂禍地說:“唐納德,你被他們無視了呢。”
唐納德眼裡平靜如許,只是還望着乘坐電梯走到樓下的小寶和冷夜君,優雅的笑容不變,說:“你好像被無視得更徹底吧?!不然,你也不會把去調查他們父子的差事從齊格勒那裡討過去。”
“哇,我那是看不過你的做法了,齊格勒是你的管家,到時沒有把你服侍好,他又會自責了。”阿方索說,好像他嘴中說的那個人不在一邊一樣。
齊格勒對阿方索微欠身:“真是謝謝阿方索少爺的體貼,要是唐納德少爺也像您一樣體貼就好了,這樣我就不會因爲唐納德少爺時不時的失蹤而緊張到自責了。要是少爺出了事,我怎麼對得起死去的老爺啊!偏偏少爺總是想着把我支開。”
唐納德嘴角抽了抽,有些頭疼,他就是最怕齊格勒的這招了,總是搬出他死去的父親,讓他極度無語。
“我這不是帶着你了嗎?”唐納德狠狠地瞪了笑得很是幸災樂禍的阿方索一眼,如果不是這個傢伙,他現在會被齊格勒看牛一樣看得死緊嗎?
不過,就算唐納德如何的不喜歡齊格勒的“緊迫盯人”,但是他還是很尊重這個把他帶大的齊格勒,因爲齊格勒把他的命看得比自己的命還重!只不過,不要那麼喜歡盯人就好!他都已經是大人,還是一個聯盟的主席,哪會不知輕重呢?或者,也只有齊格勒對他的態度一如既往;或者,是他對齊格勒的放縱,所以,無奈了,也只能繼續,因爲唐納德把齊格勒當成是心底的父親!
齊格勒嚴謹的臉上沒什麼表情,說:“少爺,那你還逛不逛呢?”
“當然逛,難得來雅各星,不好好地逛一下怎麼對得起自己啊。”唐納德邊走在前面,邊說。
跟在身後的阿方索笑嘆道:“唐納德,那你怎麼就不辭了這累人的位子呢?”
“因爲跟權鬥,會更好玩啊。”唐納德說。
得,這個唐納德,看着是個優雅霸氣的男人,其實根本就是一個喜歡玩弄權術的陰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