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由神族、魔族以及鬼族成立的一片天地。
北方氣候寒冷,常年風雪交加,還記得上一個夏天與冬天沒有區別。累積了上萬年的風雪,這裡早已成了白色荒漠。乾燥的冷風,就像刀子一樣。吹到臉上,就像鮮血直流的既視感。那大地承載着千萬斤厚重的白雪,難道只有淹沒人們的膝蓋那麼簡單?還有勾魂索命隊的‘雪洞’。北方是魔族的棲息地,但早在100年前,魔族就早已灰飛煙滅,至今,這裡恐怕只剩下魔族那些詭異的亡魂了。
‘這裡太冷了,畢偉。我們什麼時候才能走出這個鬼地方?’邱瑞對雙手哈了哈氣,問道。
‘大概三天,或許,十天······’畢偉邊說邊抽出了自己腰間的鐵劍。邱瑞驚愕了一下、
‘三天我都凍死在這了,更何況十天?’畢偉有些不耐煩、
‘你可不可以不抱怨了?’畢偉突然停下,轉過身看着蜷縮在一旁的邱瑞、接着說道:‘我有什麼辦法?想不被那羣怪物殺死,就別抱怨。是你非要來探險的。’邱瑞無語了,拍了拍畢偉的肩膀,可憐的看着畢偉、
‘我們回去,怎麼和席侖女王交代?’畢偉似乎也無法回答這個問題,畢竟這裡是鬼域,再往前走500裡,就是王座山,神族的律法 從不讓任何人私自下界,如有違反,那麼結果都是家喻戶曉的,要麼被處決,要麼就去‘巨人城當奴役’。畢偉無法回答,他選擇了沉默。邱瑞與畢偉相互前行,邱瑞看了看周圍散落的魔骨,不禁膽顫。
‘畢偉問你個問題,如果我們回去過後女王給我們兩個選項,一個是被處決,另一個是去守巨人城你會選擇哪一個?’畢偉停了下來,認真嚴肅的看着這個懦弱的少年、
‘幽佐·邱瑞,你嘮叨夠沒?’畢偉說完便繼續前行。邱瑞便也跟了上去。
‘我會選擇,被處決。’畢偉回答聲音,就好像是在給自己說的一樣。邱瑞的耳朵能聽見各種聲音,近到細風柔沙,遠到十里之外,對於畢偉的說話聲,簡直就是耕田倒水般的簡單啊。
‘這裡爲什會變成這樣?’邱瑞蹲下來,撫摸着累累的白骨堆上一處白骨。畢偉並未回答於他,只是默默地走向了山洞。畢偉看着這連蜘蛛都不愛結網的鬼地方,拿起那連白骨都不想靠近的斷劍,吃着連死人都不曾敢吃過得樹皮······邱瑞也走了進來,坐在地上,笑嘻嘻的拍了拍畢偉的肩膀。畢偉不禁想到小時候的遊戲。兩個人站在一塊瓷磚個大的地方,相互用力將對方推開,誰把對方推得遠,誰就獲勝,小時候他們就是這麼快樂。或許至今對於畢偉來說,當時答應他這愚蠢來探險的要求,也是出自於弟弟對於哥哥的尊重吧!
山洞中的牆壁很明顯是人工開鑿的,就證明之前有人來過。但令人悲傷的是,開鑿洞的人很可能至今也是無力迴天。邱瑞將自己身上的最後的半塊發硬的樹皮給予畢偉。畢偉看着這個幼稚的哥哥,便接過樹皮,再掰成兩半,二人‘有滋有味’的吃着。
夜幕降臨,邱瑞獨自一人在雪山上探索第二天回去神族的大門。邱瑞看着通往神族的境界線,便開心之至。當然,他可能壓根不知道等待他們的是什麼罷了,相比畢偉,他可幼稚的多。邱瑞再返回山洞的路程中,見得雪坡下炊煙裊裊而生。心中不曾疑惑‘這裡有人?還是雪坡之下的不是人?’這讓邱瑞陷入驚慌。在思想的一番爭吵下,在心情的一番打鬥下,他親自決定去看一看發生了什麼?無論是魔還是鬼,看見了,反而也都明瞭了。
邱瑞俯着身子,爬行前進。好奇心情不禁促使着眼睛看到下面發生的一切。邱瑞下意識不知道自己看見了什麼?坡下橫屍遍野,平靜的躺着。周圍還散落着水晶劍,冰石斧······邱瑞抽出生鏽的短劍,用劍硬撐着發抖的雙腿站起。邱瑞好像靠到了什麼東西,不經意間摸了摸。‘雙手有毛髮,大手,尖爪···不會是···野人?’邱瑞隨着心中想的猛然回頭!見一高大威猛,着有一雙深邃的藍色瞳孔,渾身長滿白色的毛髮;和雪一樣的顏色的‘死人’站在自己的面前。邱瑞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死人’,雙腿又下意識的發軟,癱倒在地。邱瑞淚流涕下,自己跟自己抱怨道:‘我錯了,我錯了···我不應該來到這麼危險的地方,我只是不想上課而已,爲了不得到畢偉的責罵,我才騙他說我到這兒來探險··上帝啊,再給我一次機會吧······’邱瑞雙手緊握,向上帝祈求。很長一段時間,站在邱瑞面前的這個‘死人’沒有反應,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邱瑞回過神來,會不會它是凍死的?邱瑞緩緩站起,左右換位,‘死人’並未有反應。邱瑞呼了一口氣,就在轉頭取劍時,一個黃眼,金髮的女孩,雙眼死瞪着邱瑞。嘴中的鮮血還未流乾···邱瑞放棄了他的鐵劍。繞開‘死人’便往山下逃跑。那一動不動的‘死人’便僵硬的將頭轉向了邱瑞······
邱瑞連爬帶滾的狼狽的逃回了山洞。‘畢偉,救我,救我啊!’邱瑞在遠處求救道。畢偉火速拔劍,跑出山洞,扶起邱瑞。
‘怎麼了,別害怕。慢慢說。’畢偉安撫着氣喘吁吁、驚魂未定的邱瑞。
‘魔襲,我看見了魔襲。’畢偉聽着邱瑞在旁邊自言自語。
‘魔襲?什麼是魔襲?’-----
‘是100年前的遠古兇殘、嗜血、恐怖的鬼;魔族的亡魂。他們是世界上最兇殘的生物,它們一定是來複仇的···’-----
‘你在瘋言瘋語什麼?魔族早就滅亡了,你是不是看錯了。’-----
‘你不相信我?真的!你相信我啊!’
邱瑞像發瘋了似的說道。畢偉的神情似乎變得更加嚴肅起來。從山上吹來的一股冷風,突然讓二人感覺到重重恐懼。這股冷風吹滅了洞中的篝火,散落的白骨也被風雪埋沒。雪地上錯亂的腳印,山上雪松震落。畢偉用披風包裹着邱瑞,喃喃的說道:
‘這一晚,絕對不好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