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貝拉雖然表面上大刺刺的,好像對什麼都不在意的樣子。但是實際上她上陣親手殺過的人可比瓦雷德還多的多。說起軍事指揮,或者不如她弟弟。但是說到眼界見識,野外生存技巧以及戰鬥力之類的。伊莎貝拉卻反過來要比瓦雷德還厲害。
所以,剛纔,在瓦雷德醒過來的一瞬間。伊莎貝拉也一下子醒了過來。卻感覺到她弟弟越來越靠近,因此還裝作睡着的樣子。
只是伊莎貝拉大小姐沒想到,她這個弟弟卻是個正人君子,只是稍微給了她一個早安吻,之後就爬起來施展魔法清潔身體和衣物了。卻是把她氣了個半死。
“什麼啊,膽小鬼……簡直不是個男人。”在這之後,伊莎貝拉莫名其妙的得出了,與混沌邪神色孽類似的答案。同時在這一個上午都顯得很生氣的樣子。對瓦雷德愛理不理的。倒是讓瓦雷德覺得奇怪,這怎麼回事兒?大姨媽來了嗎?
兩姐弟就這樣,繼續按照魔法指針的指示,向着西北方向追過去。在最後一個城鎮買過補給。便聽到商店的夥計說着:“注意了啊,小哥。再往北就要進入中部大森林了。那一路上都是森林哥布林土匪。還有別的什麼怪物。我勸你最好還是跟其他人搭夥一起。湊夠了人數再前進的好。”
瓦雷德聞言微微一笑,隨手一揚,丟了一枚金拉爾,一道金光不偏不倚直接進了那夥計的口袋。說了句:“不勞您費心了。幾個綠皮小矮子而已。有什麼要緊的?”那夥計只看見他手一揚,接着就感覺口袋裡多了東西,再一摸,把那金拉爾摸了出來。心裡面按叫着:“乖乖。這個爺爺好高的手腕。”
夥計在這中部大森林邊陲店面裡幫忙。自然見多了南來北往的冒險者。眼力價也是有的。他看着瓦雷德一身皮裝上下裝滿了匕首飛刀等物,就知道瓦雷德的是靠着手腕子功夫過活的。
這一會兒看他再用出來這門功夫,金幣丟過來,掉到他胸口的口袋裡。卻只有口袋一沉,胸口一點觸覺都沒有。那自然是人家控力的本事已經練的不知道有多高了。再看這位小哥旁邊站着的女戰士,也絕不是個省油的燈。夥計便知道人家自有本事傍身。自己這番話是白講了。不由得搖頭苦笑。轉頭去忙活別的了不提。
這小店面裡一個是旅店,一個是酒館,也兼給過路的旅行者預備乾糧輜重。平時生意就不差。這一會兒有黑刃凱蒂。懸賞得偌大一筆錢。更是坐滿了人。有的是賞金獵人,自由傭兵和西格瑪帝國官方的好手,也有黑道上的江洋大盜,匪幫的探子和惡棍。他們看得瓦雷德這一手耍的着實不錯。人也精神的很,說話辦事透着自信。便看得出他是個高手。
這一眼看完,有的便囑咐自家兄弟別惹事。將看上了伊莎貝拉絕色的傢伙按了住。有的心裡面盤算着,是不是應該跟瓦雷德結個善緣。有的卻反過來,躍躍欲試着想要跟瓦雷德過過手。當然更有那等膽大包天。或者實在不開眼的。看瓦雷德出手大方,就想要在他身上掛下來二兩肉。各有各的想法,卻是一番魚龍混雜的局面。
“有趣。”
瓦雷德心想這玩意挺有意思的。倘若不是出門在外,這種江湖紛爭的事情自己哪裡遇得上?就看他笑嘻嘻的對着伊莎貝拉打了個響指。從側面口袋裡掏出剛買的小熟魚乾,往肩膀上艾爾莎嘴裡面塞。就這麼搖搖晃晃的往外走。
正走到一半,路過一桌想跟他過過手的傭兵。那傭兵馬上伸出一條腿來,想要給瓦雷德下個絆子。一衆人看了這樣子剛準備笑,就聽見一聲慘叫。卻是瓦雷德腳跟狠狠踩在了那傭兵的鞋面上。直接把他鞋連同腳趾一起碾成了餅。
“對不起,請把你的腳收回去,好麼?”瓦雷德停下來,微笑着對那個抱着腳滿地滾的倒黴鬼說。
眼看着自家弟弟這麼欺負人,伊莎貝拉“噗嗤”一聲笑了:“艾斯,你好像弄錯順序了,應該先跟他說話,然後再踩的。”她這麼一笑更是風情萬種。不少人直接看直了眼睛。有人當時就嘟囔着嘴:“要是能跟這個妞睡一覺,這輩子也就值了。”說完了就要拔劍。卻被他們那桌的同伴死命的拉住了。
“這麼漂亮的妞,長得這麼大了,還能妥妥當當的在外面混,要麼是她自己扎手,要麼是她那個小白臉扎手。說不得倆人一起都扎手的很。你自己算算自己有幾斤幾兩?自己不要命了也別連累我們兄弟幾個!”說得那人不甘心的又坐了下去。
說是這麼說,然而一衆人等心裡面仍舊想着瓦雷德姐弟倆吃癟。最好能有人跟他們打個兩敗俱傷,他們好再撿便宜。
事實上這種情況在瓦雷德姐弟兩個走進這家店面之後就出現了。瓦雷德看得出,這店面裡面龍蛇混雜,人們相互忌憚着不肯出手。不過對他和伊莎貝拉有了覬覦之心的卻是不在少數。這麼一走了之,那麼接下來的路上肯定有的是作死找事的。與其這樣,還不如現在顯一下本事。鎮一鎮這些個牛鬼蛇神。好讓自己接下來的路好走一些。
這一個念頭起了。瓦雷德再看看自家姐姐,雙方几個眼神便交流了一遍。伊莎貝拉卻也是這麼想的——甚至比瓦雷德還狂了幾分。倘若真打起來,這位殺神卻想要把整個店面裡的傢伙都宰了。
說起來,之前那夥計叫瓦雷德搭夥走。也是看出這一點不妥。害怕瓦雷德他們年輕吃虧。綠皮哥布林是個幌子,要他們防備的還是這些個牛鬼蛇神。瓦雷德便是承了他這個情,才大方的給了一枚金拉爾。
話說回來,這邊瓦雷德使了狠心,一腳廢了那個主動挑釁的白癡。跟他同桌的五六人,還有旁邊一桌的五六人馬上就站了起來。領頭的壯漢就對着瓦雷德大喊:“你這是什麼意思?!”
瓦雷德聽他這麼問,也忍不住笑了。
“你這人倒是有趣。你們想跟我結個樑子,我就跟你們結下了。這會兒反過來問我什麼意思?”說完之後“啪”的一個耳光就抽在了那人臉上。
當年瓦雷德教訓拉彌婭家族的不肖子弟的時候,也曾經一耳光抽翻了個人。然而那可是個吸血鬼,儘管是個不長進的,卻仍舊是比人類體質強的太多,論起來與食人魔力量等級相當的吸血鬼——那等人也一下子被瓦雷德抽翻,半天爬不起來。更不用說這一位二流不到的小混混。
沒錯,二流不到,瓦雷德心思轉得快,挑目標也挑的好,對他有敵意,想要挑釁的傢伙不少。他卻非從這一桌旁邊過,就是看中了這一夥傢伙都是廢柴的緣故。
那領頭的人捱了瓦雷德一巴掌,當即腦袋“嗡”的一聲,半口的牙齒都沒了。整張臉腫得跟什麼似的。倒在地上七竅流血,竟這麼的被瓦雷德一耳光打死了。他的同夥眼看着自家老大被擺平。拔劍抽刀的正想要跟瓦雷德拼命。就感覺到自己手腕劇痛。再低頭一看就發現那是一柄飛刀插。
“啊?!”
當時有人手腕一哆嗦,那飛刀就哆嗦的掉了。連帶着一大塊血肉掉在了地上。有眼力好的看得分明。那是瓦雷德投擲的時候用的力道古怪,飛刀在飛行的時候極快的旋轉,插在對方手腕上的時候也是一轉。那飛刀的刀尖本就是彎的,這一轉,。這一轉,也就剩下一小塊肉連着骨頭。剜下了一大塊肉,再一哆嗦可不就就掉了下來了。
“這幾個傢伙手腕沒法再要了。今後再長好了也握不動刀劍。那小白臉長得白白淨淨的,下手卻狠辣的緊,把人家拿刀吃飯的傢伙給廢了……”
有看熱鬧的剛剛給瓦雷德打上一個“心狠手辣”的標籤。那邊伊莎貝拉的表現更是讓他們瞠目結舌——鄰近的一桌人還沒等動彈,就聽伊莎貝拉哈哈一笑,抽出了佩劍來對着脖頸猛砍了過去——那斬龍劍雖然沒法用。但是殺傷力更大一些的闊劍卻還可以。再加上伊莎貝拉的力道,一劍便將對方的腦袋削了下去。
姐姐大人右手握劍正反兩下,正斬是三顆,反斬是兩顆。兩招就砍下了五顆人頭去。那五個倒黴鬼都睜大了眼睛,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在地上咕嚕咕嚕亂滾,死不瞑目。過了一會兒,那屍身才失去力氣倒了下去。
酒館內當時就是一片死寂。誰都沒想到伊莎貝拉嬌滴滴的一個女孩,下手卻比瓦雷德還狠了是三分。瓦雷德是下手要了他們的活路,伊莎貝拉卻是直接砍了他們的腦殼。
這兩下乾淨利落。單手只劍兩招砍了五顆人頭去。切口處齊刷刷的好像鏡子面一般。經年的斷頭臺也就是這個效果了。在座那麼多人,每一個敢說自己有這個力道,和這個手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