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髮女人由於低着頭所以並不能看清他的表情,淡紫色的和服上染着大片的血液,女人的脣微動好似喃喃耳語般的話語輕輕吐出:“就以憎恨爲糧食,早日長成爲大人吧……我可愛的零。”
女人微微的停頓了一下,染着血的白皙手指在零的臉頰上輕輕撫摸,然後便用好似很期待的語氣說着:“你一定很想殺了我……殺了這個【緋櫻閒】吧?”
不知爲何此時的零躺在緋櫻閒的懷中並無任何反應,紫色的眼睛象無神的琉璃,只是微睜着眼並且直視着前方,好似一個毫無所覺的精緻的人偶般,緋櫻閒的眼中帶着悲憐,語調突然變得慈祥不過卻說着可怕的話語:“真想這樣一直看着你……你眼中充滿了憎恨……”隨後變得好似嘆詠般,但語氣中卻帶着無盡的欲‖望,“只屬於我的眼瞳……”
白色的髮絲隨着她的動作漸漸滑落,紫色的眼瞳似乎帶着無限的悲涼,聲音帶着隱隱的哭腔,這種瘋狂的做派着實使人心驚:“我好開心,你跟我之間——已經結下了永遠分不開的【牽絆】——”
這一個人的獨角戲終於落幕了,這個場景中零或者說雲雀只不過是這場獨角戲的看客而已。
紫色的眼睛微微睜開,只是這眼中還帶這些迷離,手背貼在而額頭上擋住眼睛,一時間似乎不知該如何思考。
樞坐在西洋棋桌前,手執白皇后似乎在思索着什麼,當零醒時只是輕輕的問道:“醒了?”
“恩。”零直身坐起,聲音中帶着一絲慵懶,單手撐主額頭看着由窗簾縫隙中露出的陽光,不知爲何,突然想要出去巡視一番,藉此來打消剛剛夢境所帶來的不快。手還未觸及到門把門就開了,似乎是一條帶着紅馬利亞來的,一時間零也沒有走出物屋子:“樞、零,她……紅瑪利亞同學說現在的宿舍會讓她緊張得睡不着,所以——”
一條的話未說完便被紅瑪利亞打斷,零對着眼前這不論是氣味還是長相都與夢中那女人一樣,與那女人一樣這讓他有些輕微不適,所以對於紅瑪麗亞他沒有任何好感。
“爲了夜間部的安寧,我想暫時就不住在宿舍裡了。夜間部成立時不是有一間專供暫時使用的【暫時寮】嗎?我住哪裡就行了……”
樞看了看零,但零似乎並無任何反映,便說:“好啊!理事長那邊我會去說的。”
零接着向前走,便看見門口站着一個銀髮並且帶着面具身穿黑色風衣的傢伙,但卻也沒在意,而那個帶面具的男子看着零離去的背影,不禁向前走了一步之後便似乎想起了什麼不再有任何動作。零走到一處草地上,閉着眼睛靠在一棵樹蔭很大的樹上。
良久,耳邊傳來一條焦急的呼聲:“瑪利亞!現在還有普通科的人在啊!”
“誇張!我只是想偷看一眼露天咖啡屋而已啊!”
這似乎驚醒了靠在一旁的零,零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然後頗有些不爽的站起身,雙手緊握浮萍拐,一瞬間便攔在了紅瑪利亞的身前,柺子正好抵在瑪利亞的脖子不遠處厲聲道:“回去!”
瑪利亞停住微微有些抱怨的說:“小零零,真是不溫柔,若是如此怕是會找不到女朋友的!”
零更加的不耐煩了,手中的柺子又離瑪利亞的脖子近了兩分:“回去!”
而這時卻有幾個不開眼的男生出聲反對:“真是的!居然對這麼可愛的女孩子這麼兇!真是……”
聲音嘎然而止,只因爲那好似將人帶入寒冰地獄般冰冷的眼神。
一條只能緩解氣氛般尷尬的笑笑:“嘛嘛!不要這樣嘛!我會帶瑪利亞回去的!”
一時間,零或者說雲雀覺得一條剛剛尷尬的笑臉似乎與某人的笑臉重合了,即使是他也會有想回憶的時侯,那與山本相同的句式,他似乎真的有些想並盛了。
“瑪利亞!”一條的驚呼夾雜在日間部瘋狂女生的尖叫中反而顯得蒼白無力,女生蜂擁而至,然而不太怎麼喜歡與女生相處的一條不得不自顧自的逃開,無奈之下只得像只老鼠般的躲在那些女生不會想到的地方——樓臺。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一條剛藏好,樓臺上便又多了個人,本來還有些慌亂,但看清來人之後便暫時放心很多,不過既然遇到了那必然就不能視而不見:“你也是被人追到走投無路啦?優姬。”
“一條學長……”語氣聽起來似乎並不像不知道他在這裡,於是一條在某些地方便有些疏遠了優姬。
“瑪利亞同學怎麼樣了?”優姬的言辭表示的似乎是很關心,不過語氣上卻並不如此,似乎這關切的問候只是例行的工事而已,不過至於被關切者的死活似乎與她並無任何關係。
而一條似乎也只是拿優姬當作一個可以傾吐無聊事情的柱子一般,也就是說其實並未拿優姬當人來着:“唉……我被普通科的女生追擊的時候,被她逃掉了……”
“逃掉……”優姬低下頭,“夜間部的副宿舍長也不好當啊……連這種事也要做……”
優姬的話隨無任何的異常,不過卻還是讓一條覺得無法喜歡:“總之……只要樞開口,我想不只是我,夜間部全體學生……都很願意動員……”
這一句話並無任何綺麗之處,不過優姬似乎又在 YY,心裡似乎不禁道:若是以後自己的後宮建立成功的話,恐怕不論什麼血族的規條,抑或是血族的本能恐怕你們就都不會遵守了,畢竟總會因爲自己而引起一場場的戰鬥,到時候自己恐怕會變成紅顏禍水吧!
一條雖然不知道優姬在胡思亂想些什麼,不過卻知道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因爲自己似乎感覺到了陣陣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