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蕊這一覺睡得並不踏實,她認牀,心裡藏着事也根本睡不着,不過好在第二天影響不大,去琢煙屋子裡報道,這裡在她來之前沒有女僕,只有幾個男丁,如今有了她,屋內的活計就全推給了她,大家都知道這個琢煙是個折磨人的主,都不太願意親近他。
其實拋開其他,琢煙倚窗而立,恬靜淡然還是很賞心悅目的,如同一幅畫,今日收到消息,維納斯果然出城了,不過帶的是另外兩位男寵,閆蕊偷偷打量琢煙的神色,呃,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怒。
"你喜歡我?"男子淡淡的聲音響起。
"啊!你說什麼?"閆蕊被琢煙這麼一問險些從凳子上摔下去,她可是蹬着小板凳正在用雞毛撣子弄房樑上的灰塵呢。
琢煙不由輕觸柳眉,"你一上午都在偷看我。"帶着控訴。
冤枉啊!天大的誤會,她只不過有些同情他而已,畢竟昨晚還和維納斯鴛鴦戲水今日便又帶了另外倆個出城,她是好奇他會有什麼反應,會不會一哭二鬧三上吊,畢竟電視劇裡都是這麼演的,但是閆蕊可不敢這麼說。
"呃,公子您長得好看!奴從沒見過如您這般好看的人了,不免多瞧幾眼。"管不了許多撿好聽了的說,是個人都喜歡聽好話。
"呵,真的嗎?"男子看着閆蕊,意味深長,那表情明顯是不信。
"真的,絕對是真的。"閆蕊立馬點頭附和。
"不過也是,本公子鍾靈毓秀,乃世間絕色,你垂涎也是情理之中。"琢煙也不深究她話裡真假,輕輕撩了撩秀髮,極度自戀。
"呃,呵呵!"閆蕊不知該說什麼了。
今天一白天琢煙都沒有出自己的屋子,寫寫詩做做畫,自得其樂,還硬拉着閆蕊評頭品足,閆蕊被他鬧的着實心煩,好不容易找了個由頭離開已是深夜,顧不上其它急忙往女巫的寢室趕去。
今晚女巫寢室沒有人,耿樂也不知用的什麼辦法將她支出去的,千載難逢的機會不容錯過,她門外有監控有密碼,不過這些難不倒閆蕊,冰蠶絲甩出,在半空中來了個360度大旋轉,來到盲區,然後便是從琢煙那裡拿到的指紋,是的琢煙有這間房間的指紋密碼,從昨晚他能夠直接進去閆蕊就發現了。
"吧嗒"一聲,很順利,從門口開始查起,牀底下沒有,衣櫃裡沒有,格子裡也沒有
正當閆蕊趴在地上撩起地毯時,閆蕊聽到外面有動靜急忙爬到了牀底下。
門再次被打開,然後燈打開,頓時房間變得亮堂,白筒直靴,閆蕊看得眼熟,這不是自己早上親自穿在某人腳上的鞋子嗎?他怎麼會來這裡,接着便聽到翻箱倒櫃的聲響,天吶!這傢伙也是來找東西的,他可比自己膽子大多了,自己好歹拿了個手電筒,他完全把燈打開了,這麼明目張膽的嗎?
可是他究竟要找什麼?和自己找的是同一個東西嗎?果然是不簡單,很快,閆蕊親眼看見琢煙轉動了一個花瓶,接着一面牆打開,他直接進去了,牆很快又自動合上,閆蕊等了一會兒從牀底下爬出,順便將燈按滅,也轉動那個花瓶跟了進去,這是一條細長的密道,密道剛好只能容一個人通過,牆壁兩側有夜光珠照明,沿着長廊摸索着前進,很快便追上了琢煙。
他沒有發現自己,自顧自地走到前頭,越走閆蕊感覺越不對勁,隨着道路變得寬敞,周圍出現了各式各樣的刑具,是的,這是個秘密監牢,閆蕊感覺詭異立馬掉頭往回走。
"既然來了,不打聲招呼就要走恐怕說不過去吧!"還是那熟悉清潤的嗓音,可閆蕊卻覺得後背涼颼颼的,很快感覺身後之人的靠近。
"哈哈,好巧啊!居然在這裡遇見你!"閆蕊緩慢轉過身擺出笑臉,但額頭早已是佈滿細汗,被發現了,可是她轉過頭就笑不出來了,因爲琢煙現在這個模樣很可怕,他的右臉佈滿了密密麻麻的藍色鱗紋,像是咒語,極度猙獰,要不是左臉還是原來那個妖豔的樣子她都不認識他了。
"很不巧,我是跟着你來的,也是故意引你下來的。"男子的話如同蛇信子般令人渾身顫抖戰慄。
"你……你爲什麼要這樣做?"閆蕊磕磕巴巴,話都說不利索了。
"你想拿到蓮花燈,打敗女巫對嗎?"男子沒有回答她而是反問。
閆蕊眸色瞬間沉了下去,他究竟是誰?爲什麼會知道這些?閆蕊的手下意識附上右手手腕冰蠶絲的位置"你到底是誰?"
男子眼皮不經意撇過閆蕊右手手腕"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幫你。"男子伸出柔荑,輕輕一拂,閆蕊的臉瞬間恢復原樣,水水嫩嫩,哪裡還有一點點麪粉痕跡,"這樣順眼多了。"
"我憑什麼信你?"閆蕊不由後退一步,儘量遠離他,她感覺到了一股壓制性的氣勢,她完全探不住他究竟是什麼?她原以爲他只是人類。
"你有拒絕的權利嗎?"琢煙反問。
閆蕊額角的密汗更多了,眼睛直視着他,想要看清楚他究竟什麼意圖?可是那古井般漆黑深沉的眼眸實在是讓人看不真切。
"要是我非要拒絕呢?"閆蕊硬着頭皮反駁,不能讓他掌控全局,同時冰蠶絲瞬間脫手朝琢煙的面門攻去,琢煙下意識躲開,閆蕊趁機轉身往來時方向逃離,可是她很快被一股巨大的彈力給震了回來,"啊!"半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閆蕊華麗麗的撞上了牆壁,不甘地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