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九井鎮30公里外的來鳳鎮,王雲海四人去了常去的酒館,乾巴豆,二毛子,週週和王雲海在一處角落的桌子上又聚在了一起,乾巴豆,二毛子和王雲海三個兜裡毛都沒有一匹,這次當然只有週週作東。
作爲英雄,王雲海自然是威風凜凜的雙手按在桌子上,二毛子時不時裂嘴揉着身上的淤青,巴豆對着王雲海舉起一杯碑酒“海哥,兄弟我這輩子沒真心佩服過誰,你是第一個,小弟敬你一杯”
“去 去。”
週週一把鎬開巴豆,“海子,快說說,昨天怎麼回事?”拿起碑酒瓶又給王雲海滿了點。
“我去,昨天把我嚇慘了,我就看見海哥把那人的一隻眼珠子扔在地上,媽蛋!我當時就捉摸,完了,完了,這輩子只能在窯子裡面過了。”蹲號子,二毛子是真心不想再去了。
“嘿嘿!”王雲海四下掃視了一圈桌子上的兄弟,昨天驚慌失措的亂搞瞎跑一通,大家都沒搞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們當我二逼呀?我去!小爺我媳婦都還沒娶呢。”
啥意思?二毛和巴豆徹底懵了。
“我要是真把那王八蛋眼珠子挖了,指不定要坐多少年牢了,那我們老王家傳宗接代的重任,指定我是沒辦法完成了。”
“海子,別盡幾把繞彎子,我靠,連你家傳宗接代的事都扯出來了,快說,當時究竟怎麼回事?”週週是急眼了,昨天的事消息走得快,再加上王之雷在當地名聲太爛,以經被鎮民傳成了,少年大俠,行俠仗義,懲善罰惡的英雄事蹟。
“嘿嘿!眼珠子肯定是有的,我現在手裡就有一隻”別人越急,王雲海越不急,越急越慢,再催熄火。
“什麼?,,”
乾巴豆嘴巴是合不攏了,嘴裡的啤酒順着嘴角化着一條小溪,流了出來。
“盡扯犢子!”週週不幹了。
“海子,你再囉嗦,我沒錢付帳了哈!”
“嘿嘿!你們看,這是什麼。”
王雲海伸出手在桌子上攤開。
衆人都伸長脖子去看,只見是一團溼露露的紙團。
週週,二毛和巴豆把眼睛從紙團移開轉向王雲海,百思不得其解 。
“昨天,當時二毛以經被打得還不起手了,那邊那個叫王之雷頭子,又凶神惡煞的走過來,我看他那架式估計咱仨,半條命要玩完,所以想,只有來點狠的把場面鎮住纔有機會跑,來狠的,我又沒其他招式,只有兩招,一招是撩陰腿,另一招是雙龍戲珠,撩陰腿太損了,挖眼睛我也下不去手。
於是我就想,要讓人以爲我挖了他眼珠子,於是我把古玩城買的補漆的兩支紅色油漆筆拆了,把紅油全擠在了一團眼珠大小的報紙上,然後放兜裡,上去給那王之雷一通亂抓,還給他眼珠子狠狠的來了兩下,痛死他個王八蛋,最後再把兜裡的紙團子往地上一扔,牛不?哈哈,我看看當時就有人嚇吐了,哈哈!”
“媽哦,太牛了這個!”眼珠子挖出來長啥樣子,誰也沒見過,這突然被人扔出來,還不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三個人都陷入了沉思,都在想眼珠子鮮血淋淋的樣子。
這時音樂響起來了,這個酒館其實是個集酒吧,KTV,洗浴城,爲一體的綜合性娛樂城,這裡是休閒的地方,也是年輕人的天堂,不過這酒館並不算大,必竟只是個鄉下地方。
舞臺燈光閃爍,簾子慢慢升了起來,一隊衣着性感,身材珠圓玉潤的美麗女子邁着模特步走向舞臺中央,開始跳起性感的舞蹈,場內一時間人潮興奮,喊聲,哨子聲響成一片,這邊,王雲海四個自然也是不甘示弱,幾個窮鬼,嗓門還是有的。
王雲海這幾個痞仔十八九歲,正是風一樣的年級,外加綴學多年在社會上混吃混喝,也算見過半個世面,自然膽氣比普通同齡人要壯一些,幾個蹬着橙子,衝着臺上的美女,吼,喊,口哨,忙得個是不易樂乎,突然巴豆吼了一聲,“快看,英子,是英子,英子要出來了,”、
英子是誰呀?英子是這個舞廳裡所有模特舞女的領隊,領隊必須是最漂亮的。
王雲海幾人一看英子要出來,一個個都伸長脖子侯着,果然,音樂聲一換,輕柔的歌聲中,英子邁着輕靈的舞步走了出來,英子19歲,不知道什麼原因,身材特別的豐滿,全身上下還沒有一塊多餘的贅肉,最難得的是,她不光臉蛋俏,身材好,她還自帶一種從容,莊重的氣質,這一點是其她的模特美女沒法比的。
“哇!她今天穿的超短裙咯,,,”巴豆,哈那子都流了出來,
“何止超短裙啊,英子今天完全是暴露裝啊,,”週週眼珠子要瞪出來了。
英子的舞臺裝是一件束腰短裙,極其性感的舞步,配合迷人的身姿,足以勾起所有雄性動物的情慾。
這種強烈的視覺剌激下,觀衆一度進入瘋狂狀態,尖叫吶喊響成一片,有幾人試圖翻到舞臺下窺視英子的裙底,被看場子的保安抓住直接趕了出去。
王之海幾個,自然也是荷爾蒙被大量激發,站在橙子上瘋吼狂叫,不知怎麼的,二毛子吼了一句,“英子!我要親你!”因爲廳里人聲過於潮雜,二毛子的聲音一晃就過去了,但是桌邊這幾個人卻都是聽到了,雖然幾個都是窮鬼,偷偷對着自己心裡的女神過過嘴癮那也是好的,一時間,英子,我要你做我老婆,“
“英子,你是我媳婦!”
“英子,我愛你!”
英子,今天我就要收了你!”
“英子,我們開房去!哈哈”
王雲海,喊上了癮,英子是他心中的女神,他這輩子可能都泡不上她,但是過嘴癮不花本錢的事卻萬萬不能落後的,他一口乾了滿滿一盅碑酒,用盡吃奶的力氣吼了一句,“英子,本少爺今天把你包了,,,,,”
但是這時候音樂卻放完了,整個舞廳所有人都清清楚楚的聽到了他這一句話,連英子也聽見了,所有的人都轉過頭來看。
“慘,糗大了,,”王雲海頓時臉紅過耳根,有個地縫的話他肯定毫不猶豫的直接鑽進去,但是地縫卻沒有,,在萬衆的矚目下,王雲海哂哂的坐了下夠來。
有人就開罵了,
‘這人傻吧?”
“什麼東西!”
“他算老幾?”
”走!打他,,,!“
“算了!隔壁,村的,窮爛仔一個,別管他,喝酒喝酒!”
大夥都鬆了口氣。
“海子,你瘋了,”週週瞪着王雲海。
“海哥,你膽子也太大了,牛逼完了,哈哈---哈!”乾巴豆實在是沒忍住,笑出聲來,
“笑毛,剛纔你們不也在喊嗎?聲音吼得比老子還大,誰知道突然就安靜了。”
二毛一聲沒吭。直勾勾的盯着王雲海,半晌,才說“海哥,我聽說英子那邊一晚上消費最少要十萬,據說西華翔龍集團這邊的老總賈笑林認了她做乾女兒,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嚇,英子那邊要這麼多?十萬?”王雲海搬起指頭心頭在琢磨這個數字,二毛後面半句完全沒聽進去,當成了耳邊風。
酒又喝了一輪,巴豆好像有點迷糊了,“海哥,二毛,老周,你們看,”他打個酒嗝,“是不是英子走過來了?”
“毛線,喝傻了吧你?”王雲海三個往巴豆那方向看,
“哎喲,我滴媽!”三人一起手忙腳亂,
只見英子帶着勾魂的身姿,以經出現在桌前。
一陣香風跟着英子,飄進海子四人鼻孔的,四人迷迷糊糊的看着英子的,身影,感覺自己都飄了起來。
“唉,你們都不知道讓個座嗎?”英子聲音有點嬌嗔。
週週趕緊起來讓出橙子,但是英子卻擠到王雲海旁邊。
王雲海只覺得一股少女誘人的體香不住的往自己鼻子裡鑽,雙眼正好落在英子身上,王雲海喉嚨有些發乾,腦袋有些發昏,不知不覺想伸出手去,但是想動,身子卻像被釘子牢牢的釘在地上,一點也動彈不得。
“唉,海子,”英子頓了一下,英子拿起杯子說“海子,姐,知道你們幾個經常來給姐捧場,姐陪你們喝一杯。”
四人誠惶誠恐的喝了一杯,只聽英子幽幽的嘆了口氣,“海子,姐知道你們幾個都喜歡我, 過幾天我就要去西華市了,,,”
“英子,你真的要給賈笑林當乾女兒?”二毛問。
英子遲疑了一下,“嗯,賈笑林對我,,,挺好的,以經跟老闆強哥談好了,”
英子是這個店的招牌,老闆強哥也是一個角色,不知道怎麼輕易就答應把英子交出去,再加上英子說賈笑林的時候,裡面好像還有點什麼事,王雲海一時沒想透。
王雲海正思索間,英子轉過頭來“海子,在我還沒走這幾天,你們可以到後面來找我,,”英子說完就進後臺了。王雲海還在發呆,
“唉唉,你們聽見了嗎?英子說,讓我們去找她,是不是就可以那啥那啥了!”巴豆心跳開始加速,語氣也變快了.
二毛一巴掌給巴豆腦袋扇過去,“靠!你想得美,人家是對着海子哥說的,你看看你這慫樣,人家瞧得上你?”
巴豆皮包骨像個乾屍一樣,王雲海雖說衣着土了點,好歹還是有點帥氣的,
巴豆,摸摸腦袋,有點委屈,低聲咕嚨道“英子,不是說你們嗎?”
週週道,“英子那邊咱們誰也去不了,強哥在樓下守着的,要讓強哥讓路沒2000塊,進不去。
英子那層樓的消費水平,以王雲海幾個現在的經濟能力,是不可能消費得起的。
“唉!”這下輪到王雲海嘆氣了,“早知道,前幾天就不亂花錢了,唉!命苦!”
大家都沉默了,二毛巴豆王雲海是分錢沒有的,週週家管得嚴,幾十塊還可以想想辦法,兩千那是不可能的。
這時,有個人靠了過來,王雲海一看“唉喲!牛哥,好久不見,咱們喝一盅?”
這個牛哥神情有點緊張,“海子,有人在打聽你們,帶了傢伙的,趕緊走!”
牛哥說完往巴臺去了。
幾個人一齊往牛哥來那方向看,好像有幾個穿制服的正在四下搜索,場子裡煙霧繚繞的也沒看清是武館制服還是治安局制服,反正四人都嚇得夠嗆,愴愴惶惶的從酒館逃了出來,一路向北跑了好長一陣,終於在一處荒廢小房子邊停了下來。
巴豆早就累得出的氣沒進的氣多了,“海,海,,子哥,現在,,,,,咱們怎麼辦?”
週週還好沒攤上任何事,探頭在後面望風,二毛打人還行,主意還是得聽王雲海的。
王雲海看看週週,週週自然會意,“海子,沒人追上來”
王雲海舒了口氣,“不怕,昨天我最多就是在那人臉上抓了幾條血印子,抓到最多被打一頓,派出所這邊大不了就關個十天半個月,不是什麼大事,只要不被他們找到,說不定過點時間也就沒事了。”
三人一聽有道理,都鬆了口氣。
“現在重點是怎麼搞到錢。”這事不太好辦,又去做那賣買但是本錢以經用光了。
幾個人都在低頭琢磨。
王雲海,看了看身邊荒廢的房子“有了,,!”
三人一聽來勁了。
“怎麼弄?”
“怕你們不敢!”王雲海,搖搖頭,
“不敢?有什麼不敢的?”二毛想起英子那火辣辣的身材心就發癢,就算英子不行,還有另外幾個,也還不錯,反正海子有錢是從來沒跟他分你我的。
週週大不以爲然“靠!海子,你小子膽子能肥過我?上次打賭在生磯“生磯就是窮人的墳墓”裡睡覺,你是不是沒敢進去?我可是在裡面足足躺了一兩個小時,頭蓋骨都拿出來給你看了的,對不對?”
“是是,你膽子肥,我又沒說你。”王雲海說完看着巴豆。
“誒!海哥,,,難不成,你是在說我?我膽子那點小了?”巴豆有點忿。
“昨天,打架,我看你腿抖得像篩糠一樣,站都站不穩了,是不是?哈哈。”
“誰說的,我那是沒吃好飯,餓的。”巴豆急了 。
衆人一通鬨笑!
巴豆臉紅過耳,“誰膽小,誰就是烏龜兒子王八蛋!”沒錢花,太難受了,膽子讓它一邊涼快去,巴豆咬咬牙“說,海子哥,咱們要怎麼弄?”
王雲海四下望望確定四周都沒其他人,然後打個手勢讓幾個聚過來,“你們還記得我們家東頭20多裡地的小樹林嗎?”
“那裡是一片墳地!”週週赫然說。
“好像記得有關大墳!”二毛也有點影響。
“好像說裡面經常鬧鬼!”巴豆臉色有點發青,腿又在開始哆嗦了。
“鬼你妹!”王雲海一巴掌拍巴豆腦殼上,“人死魂歸天,那來什麼鬼?就算有,也是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老子還是處男,光童子尿都能把他淋爬下。”
“嚇!”
“窩靠!”
“嘿嘿嘿,海子。你是童子,可能怕是八百年前的事了吧,哈哈”週週笑了。
氣氛頓時變輕鬆了。
王雲海臉色一正,“你們當市場那麼多古玩都是平地長出來的?跟你們講,只要是真貨,百分之九十都是盜墓,行內叫盜鬥這麼來的。特別是玉,你們要是發現玉質好,細膩光滑,但是顏色發黑發青,那指定是從死人身上拔下來的,那些發黑發青的就是屍氣,但是古玉往往最值錢,前幾年聽說有人從鑲陽王墓得到一塊鏤空盤龍玉樽,賣了一億兩千多萬,,,”說到這裡王雲海掃了一眼周周,二毛,都是眼發奇光,連巴豆把鬼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