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眼睛都被這度娘上的介紹晃瞎了。
原本只以爲阮柒是個自身實力優秀的平民草根,卻沒想到,人家不僅有阮慕楠這麼強大的哥哥,還有一對背景更強大的父母!
那可是sun flower啊!
多少人想攀都攀不上的存在!
甚至連華國農業部都想盡了辦法,提出許多優渥條件,希望能夠說服sun flower回國!
這樣神一般的存在,創辦人竟然是阮柒的父母。
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阮風眠和楊柳的身份太過震驚,以至於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他們身上,完全忽視了剛纔嘲笑他們農民出身的許晴雅。
所有人都圍到這對夫妻身邊。
“原來是阮董事長,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阮董,剛纔多有怠慢,真是對不住。我最近正好對農貿行業感興趣,不知可否向您討教一二?”
“阮董,我是帝都方家人。我女兒和阮柒小姐一樣,都在娛樂圈,我們真是有緣。”
之前阮風眠作爲席玖岳父時,大家只是表面上客套。可是現在,所有人從心底爆發出火一般的熱情。
阮風眠聽着衆人七嘴八舌的奉承,笑容不變,卻拉住了楊柳的手。
“諸位誤會了。”他淡笑着打斷衆人的話,“sun flower是由我和我妻子聯手創辦。比起我,我妻子在這家公司上付出的心血更多。她纔是sun flower的第一負責人,我只是在她身邊打下手的幫工而已。”
宴會廳裡頓時靜了靜。
剛纔,所有人都將恭維奉承的目標放在了阮風眠身上。卻沒想,阮風眠竟然說出了這樣一番話。
看着阮風眠楊柳十指相扣的手,在場的所有豪門太太都忍不住露出羨慕之色。
這年頭,有錢的男人到處都是。可有錢又尊重妻子、認同妻子功勞的好男人,卻打着燈籠都找不到。
女賓客們都忍不住羨慕楊柳,同時,她們也情不自禁的仰望楊柳。
女人啊,果然還是得自己有能力才行。費盡手段嫁進豪門,還是不如自己就是豪門。
阮風眠的一番話,讓大家心中五味雜陳。同時,大家也將恭維的對象換成了楊柳。
“楊董果然巾幗不讓鬚眉!”
“怪不得阮柒小姐這樣優秀,原來是繼承了楊董的基因。”
“楊董和阮董琴瑟和鳴,夫妻恩愛,我們真是羨慕啊!”
大家左一句楊董,右一句阮董,人越來越多,程奇和許晴雅直接被擠出了圈外。
許晴雅的臉色已經黑到沒眼看了。
她死死的瞪着被人羣圍在中心的阮風眠楊柳,欲裂的雙眼幾乎冒火。
怎麼會這樣?
阮風眠怎麼會是sun flower的創辦人?
他在二十年前明明是被自己追殺的喪家之犬,爲什麼現在搖身一變,成了高高在上的阮董?!
而她的兒子呢?
大兒子程柏鬆不學無術,只知道沉迷酒色。大女兒程晚晴雖然能力不錯,婆家卻不怎麼好,家長裡短一地雞毛。而她另外兩個兒子,三房程青雖然有點腦子,可魄力不足;最小的兒子,也就是程嫣的父親,早已經被程家除名了!
想想自己不成器的四個子女,再看看面前的阮風眠,許晴雅恨得一口牙幾乎咬碎。
二十年了。
已經二十年了。
她弄死了柳秋雨,卻還是鬥不過她的兒子兒媳!
爲什麼會這樣?
爲什麼?!
許晴雅心中歇斯底里的尖叫。如果可以,她很想現在就抽出一把刀,狠狠刺入阮風眠的心臟。
可是她知道,這不可能。
無論是席玖岳父的身份,還是sun flower創辦人的身份,現在的阮風眠都不是她輕易能動的!
許晴雅恨得幾乎吐血。
可當她轉過頭,便看到了讓她更吐血的一幕——
站在她身旁的程奇,竟然用一種懊悔、遺憾、可惜、慈愛的目光看着阮風眠!
他什麼意思?
他爲什麼會有這種眼神?
許晴雅的血壓倏地一下就竄上來了。
“程奇,你在看誰?!”她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
程奇被她的聲音嚇了一跳,連忙收回視線,不悅的皺起眉。
“這種場合,你怎麼能這麼大聲說話?有失身份。”
“身份?”許晴雅連連冷笑,“難爲你還記得自己的身份。我還以爲你忘了誰是你妻子呢。”
程奇被她的陰陽怪氣弄得有些掛不住臉:“你胡言亂語什麼呢。”
“我胡言亂語?”
許晴雅冷冷的看着他,“應該是你胡思亂想吧。看着當年被自己趕盡殺絕的大兒子有了這麼大的成就,你是不是後悔了?你現在心裡應該在想:如果當年沒那麼絕情就好了,說不定現在還能把兒子認回來。程奇,我說的沒錯吧?”
程奇沒有說話,只心虛的移開視線。
許晴雅看着他這副樣子,心裡又是憤怒又是悲涼。
她瞪着他,壓低聲音狠狠道:“你死了這條心吧。你和那雜種之間隔的可是一條人命!阮風眠那麼愛他的母親,他絕對不會放過你!”
許晴雅的話很難聽,卻是大實話。
柳秋雨的死程奇脫不了干係,阮風眠不可能因爲那點血緣關係,就放下殺母之仇。
程奇的臉色變了變,徹底從幻想中清醒過來。
他神色複雜的看了阮風眠一眼,低聲問:“鬱園那邊怎麼樣了?”
“已經動手了。”許晴雅冷眸眯起,透出一絲狠意,“算上六號,組織一共派出了四個實驗人,保證讓阮柒他們沒命看到明天的太陽!”
許晴雅和程奇的計劃,阮風眠和楊柳並不知情。
可是不知怎的,從到達宴會廳開始,楊柳的眼皮就一直在跳。
她強撐着和大家寒暄了一會兒,便找個藉口去了休息區。
阮風眠和席玖見狀,也擺脫衆人,跟了過去。
“怎麼了?身上不舒服嗎?”阮風眠擔憂的看着愛人。
楊柳坐在沙發上,揉了揉痙攣的眼皮,搖頭道:“沒事,就是右眼皮總跳,搞得我有點心慌。”
阮風眠皺起眉:“是不是昨天沒睡好,眼瞼痙攣了?”
楊柳沒說話。
她用手指在眼皮上按了兩下,卻一點效果都沒有,反而心裡更慌了。
楊柳總覺得哪裡不太對。
她抓住阮風眠的手:“老公,慕楠是不是在家陪小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