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不敢耽誤,連忙去找了白流安!
“公子!”小廝敲了敲門。
“進。”白流安道。
他今日心情不錯,也就待在書房裡多處理了一會兒的事情,算是給何青元放放假了。
不然,平日裡這些事情,全部都是何青元乾的!
“公子,有個公子來找您,姓顏。”小廝說道,“還說他是東海花果山來的。”
“師兄?”白流安一喜,“快快!請進來!”
白流安雖然在水簾洞,整日裡都是沉迷於修行的。
但是,他和師門的關係倒是也並不疏遠!
如今,他還真是挺想念那一衆師兄師姐的!
“算了算了,我去接他!”白流安霍然起身,連忙一陣風一樣走了出去。
小廝:“???”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白流安如此激動!
白流安向來是喜怒不形於色的,就算是在笑,那也是同一種笑。
總之看起來,就是風度翩翩,無可挑剔!
但是,看他笑得如此鮮活,還真是第一次!
白流安一路飛奔下樓,終於看見了坐在大堂裡頭的閻羅王!
“師兄!”白流安道。
“流安。”閻羅王笑道,“慢點兒,也不怕摔着。”
白流安哈哈大笑:“走吧,咱們上樓說話。”
“不了,你帶我逛逛吧。”閻羅王道,“我還沒來過呢。”
“行!”白流安拉着閻羅王的胳膊,走了出去。
一衆的小廝姑娘,都看得非常的驚訝!
這是他們家公子嗎?
怎麼長得一模一樣,但是行爲舉止一點兒都不像呢!
“師兄!”白流安喜道,“你怎麼有時間來這兒?”
“觀音菩薩們一窩蜂去投胎,鬼差嚇着了,連忙聯繫我。”閻羅王道。
“因爲這個啊。”白流安說。
“不。”閻羅王答道,“我是想着,都已經出來了,那就看看你。”
白流安笑了笑,走到桌前,拿起了一個紅綢緞:“寫嗎?”
“寫什麼?”閻羅王問。
他看到了這兒有兩棵大榕樹,並且上面都掛滿了紅綢緞,隨風飄零!
“願望。”白流安答道。
閻羅王畢竟是當了這麼多年閻羅王的人,自然是一下子就想通了其中原因!
看來是因爲,白流安這兒能夠實現願望。
而離得遠的地方,特意跑過來,不切實際,也就建了一座又一座的流安苑!
“原來如此。”閻羅王道,“那我就寫一個吧。”
其實閻羅王也並沒有什麼願望,他想要的,都已經有了。
閻羅王寫道:
——平安喜樂。
“師父問,你怎麼只殺了一半。”閻羅王一邊把寫好的紅綢緞掛到了樹上,一邊說道,“你是留着他們來找你報仇嗎?”
“不是啊!”白流安解釋道,“我把他們全殺了,只是有些已經魂飛魄散了,所以不能輪迴。”
閻羅王:“……”
居然是這樣。
夠狠。
“那你要仔細些了。”閻羅王說道,“想必佛門這次不會放過你。”
白流安淡笑道:“佛門也不會這麼早出手,他們得先考量考慮!”
不得不說,白流安把佛門的心理把控得很清楚。
其實,佛門每一個人的性格,都已經被白流安摸得清清楚楚了。
這個人擅長什麼,這個人的弱點在哪兒,這個人喜歡什麼,這個人厭惡什麼。
他通通都知道。
“我在你這裡住幾天吧。”閻羅王道,“也算是好好休息幾天。”
白流安怎麼可能不知道他的意思,心中十分感動。
果然,過了一段日子之後,立馬就有佛門的人過來了!
來的是三個道人。
分別是陸壓道人,多寶道人,和慈航道人。
三人結伴而行,穿着仙氣飄飄的白衣,走進流安苑。
“來了。”閻羅王道,“那三個的修爲可不低,不過今日估計是來看看你的。”
“那我偏不讓他們如願。”白流安說道,“我要不就在書房裡頭坐一天?”
閻羅王哈哈大笑。
那三個道人找位子坐下之後,挑着貴的,點了一大堆東西。
並且全部都是挑着貴的去點,下手十分的闊綽。
“這個茶水真好喝。”陸壓道人說道。
小廝面色爲難的回答說,“這個呢……其實是漱口用的。”
陸壓道人:“???”
他立馬想要將其吐出來,又悲哀的發現,已經喝下去了。
小廝笑道:“無礙,這是大麥茶,是可以喝的。”
“那你們店爲何要將大麥茶作爲漱口茶?”陸壓道人問道。
“爲了顯得我們清高。”小廝理直氣壯地回答說,“我們店的一切,都是最爲高端的!”
陸壓道人:“……”
而多寶道人和慈航道人漱完口之後,倒是也不敢再輕舉妄動了。
他們擔心在這裡會顯得他們像個沒見過世面的土狗!
不過,很快速的,他們就發現,這裡根本就不是佛門中人待的地方!
雖然並不見絲毫的淫亂,可是一大羣漂亮的姑娘翩翩起舞,還是容易讓他們……想入非非。
慈航道人只好專心的吃東西。
另外兩個道人也學着他,只吃東西,其他的啥也不幹。
而這個時候,旁邊的客人看不下去了!
旁邊的是劉員外,他向來是喜歡這裡頭的節目的,不僅自己捧場,也要看其他人一樣的捧場!
於是,劉員外不大滿意的拍了拍慈航道人的肩膀:“兄弟,你怎麼不看呢?”
慈航道人哪裡能說因爲他是佛門中人,看了不合適?
幸虧,陸壓道人及時的替他解了圍:“哈哈,這個有些乏味,我們等下一個節目。”
劉員外的臉色一變:“什麼乏味?這麼好看的你居然覺得乏味!”
陸壓道人頓時想起來,這裡是來尋樂子的場合!
何況,這也算是最頂尖的地方了!
他說這裡頭的節目乏味,豈不就是相當於在嫌棄其他人的品味嗎?!
“不不。”陸壓道人連忙道,“只是不喜歡這個罷了。”
“哼。”劉員外冷哼一聲。
恰好這個時候,這個節目已經結束。
臺上的舞姬挨個退下,上來了一羣身穿襦裙的男子。
他們衣帶飄飄,看起來十分的賞心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