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雪身後之人聲音不大,卻足以使得睚眥倒退一步。“沒,沒幹什麼。”睚眥顯的很恭敬的樣子,可是心中正好相反,非但沒有一絲的敬畏,反倒在盤算着如何將眼前的這些人全部殺死,喝血食肉,而這個時機即將來到,他計劃着,在臉上也露出了一絲邪笑,而傲雪他們只在注意李秦的反應,並沒有人注意他睚眥。
只是讓睚眥不解的是,即便是沒有將李秦的骨頭、喉骨、氣管咬斷,但是受了這麼重的傷,再加上流了這麼多的血的李秦,竟然沒有死,而且怎麼就在這短暫的時間裡有所好轉。這樣的恢復能力別說是龍族,就連獸族也是望塵莫及,怎麼回是身爲人族的李秦所能擁有的。可是他確實是人族無疑。面對李秦,睚眥開始反思自己,認爲是自己的失誤造成了這樣的不可思議。而下次,一定要完全爆發,更加精準更加殘暴,不能給任何人留有喘息之機。
喝着從傲雪手中流下的水,“咳咳”,李秦又輕咳兩聲,這次比上次的輕了許多。“你怎麼了?”傲雪連忙關切的詢問,並且停止手上的動作,不再往李秦口中喂水。
“他只是喝的太急嗆了下,你在慢點。”
傲雪繼續將手中的水滴落進李秦微張的口中,這次滴落的更加輕柔,更加緩慢。透明的水泛着微藍的光,滴在李秦乾涸的下脣,滑進李秦的嘴裡,略過舌牀,穿過喉嚨,滲透進李秦的胃。
李秦只覺的絲絲清涼從嘴脣一路直流向自己的心田,又從心中流到四肢,手腳。這股清涼讓自己疲憊的身體倍感舒適。無力的手臂也在甘甜泉水的滋潤中有了生機。眼中重新喚起了光明。
漸漸明亮的雙眼,也漸漸不在模糊,眼前的景緻慢慢清晰起來,傲雪行形象越來越清晰,那景緻的如美玉經過精心雕琢後的容貌呈現在李秦眼中,佔據了李秦雙眼絕大部分的位置。
他眼睛睜的更大,想要將傲雪整個裝進眼中似的,要坐起身體,“你平安就好。”李秦開口第一句話,有氣無力的說道,還十分勉強的在臉上擠出一絲微笑。
“是你還活着就好,你可把我嚇壞了,”傲雪說着說着嗓音有些沙啞,鼻子也感到酸澀,眼裡淚光盈盈,“很遠就聽到你們到打鬥聲,還有嘶喊嚎叫。趕快讓大哥前來制止你們,我過了就看到你倒在這裡,還以爲你……”
“我沒事,傻丫頭。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李秦笑了,儘管很勉強的在臉頰做着笑臉,但是是心中既欣慰又欣喜。
確實,如果不會他們的即使感到,制止了睚眥的暴行,恐怕自己真的要去不知道哪裡了,這確實很慶幸。
傲雪輕柔的擦拭掉李秦脖頸傷口處的沙石是血跡,漏出一口暗紅色的咬痕,似乎還在向外滲着血,咬痕之大,幾乎覆蓋了整個脖頸。看上去使人心頭一顫,一種夾雜着恐懼與厭惡的複雜心情升起。
“大哥,你看這是睚眥咬的,多可怕的傷口,這麼大,差點就咬斷了。”傲雪帶着傷心,嬌氣的說道。
“嚒,人還活着就好,傷勢可以慢慢治療,身體也可以恢復過來的。”悶聲悶氣的安慰完傲雪,轉頭又向身後的睚眥數落道,“你看你乾的,他們都是父王要找的人,你不知道嗎?”
睚眥聽着,心想,“我知道,又沒說要死的還是活得,我把屍體帶回去也是一樣,況且得罪過我的人都該死,包括你,我一定要讓你們都付出代價,這事不會這麼輕易就結束了。等我們事成了,看你還怎麼強橫。”
“我是要帶他們去見龍王,但是誰料他打傷了我的侍衛,逃跑了,我只能在後面追他們,”睚眥辯解道,還顯得很委屈,“誰知這李秦,突然停下來就打我,你看給我打的。”他指着胸口李秦給他用手掌烙的印記。
“我是破於無奈才還手的。”
“你是想殺我們,要不是李秦掩護我,恐怕我已經被你殺死了,肯定是你先動的手,李秦才迫於無奈反擊的。”傲雪也不甘示弱。
“好了,這事就到此爲止,都不要再說了,睚眥你險些殺人這是事實,要認錯,回去好好反思。”傲雪大哥教訓睚眥說道。
“他之是個凡人,即便殺了他又能怎樣,我沒有錯。”睚眥不肯認錯。
“他是普通的凡人嗎,他是父王要見的人。怎麼了,你傷他,還險些殺死他,你這就是亂傷無辜,違抗王命,這是大罪,現在只罰你思過,有過嗎?”傲雪找來的老大,聲音嚴厲起來。睚眥只得後退,不再做聲。
李秦見到眼前這情景真的不敢相信,居然還有睚眥如此敬畏之人,這是真的嗎?一定要問清楚,此人就是是誰,又是何來歷。
“傲雪,這位是何人?”李秦也帶着憧憬的目光看着傲雪身後的人。
“這是我大哥,囚牛,你別看他這樣又不高大,又不兇猛,可是卻有着令人生畏的蠻力,和震人心魄的聲音。龍宮所有兄弟中,他的力量是最大的,沒人可比,而且聲音剛纔你也聽見了,那是殺人的,只要他開口,都要退散,否則能讓你身體爆開”,傲雪說着,湊近李秦低聲道,“就連龍王都要敬畏他,一般他說話基本沒有不聽的。因爲不聽話的實力。”
“傲雪,你說的太誇張了,我哪裡有你說的那麼厲害,只不過有些蠻力罷了。”囚牛聽到傲雪在誇自己,還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李秦再次看向囚牛,這次帶着幾分敬意和幾分驚奇,論個頭體型,他可能還沒有暴走後的睚眥壯碩,也就是一般侍衛那般,身上看上去倒是十分結實,臉上毫無令人畏懼之相貌,就是頭上那對大牛角,看上去還算有幾分威武。如此看上去相貌平平之人,居然擁有如此強大的能力,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
“囚牛大哥,多謝你剛纔的援救,要不是你及時直至,我恐怕早已被咬斷了脖子,命歸西天了。”李秦感激的想要給囚牛施禮。
囚牛忙將他攔住,“你好好躺着,不用起身,說來慚愧,剛纔不知道你身體如何,沒有太過發力,擔心把你震傷,沒想到卻沒有攔住睚眥險些害你喪命,真是罪過,罪過啊。”
剛纔的聲音居然能將沙石全部震起,震的我們身體都快要散架了,這要是在旁邊,恐怕早已吐血身亡了,你這還沒有發力。
“你先喝點水,休息下,身體緩和過來了,我帶你們二人去見龍王。”囚牛繼續說道。
“父王都恐怕都等着急了,應該讓他們現在就去見龍王。”睚眥在囚牛身後,惡狠狠的說道。
“哞,龍王大殿離這裡還有好一段距離,你讓他這樣的身體現在動身,是走慢還是走快,走快樂他恐怕身體會吃不消,再次暈倒,走慢了根本起不到趕路作用,還不如讓他身體能夠趕路了,在去見龍王也不遲。”囚牛厲聲對睚眥說道。
睚眥只有心不甘情不願的自己在囚牛身後獨自生着悶氣。他真的恨透了這囚牛,在傲雪李秦面前像是訓小弟一樣訓自己,一點情面也不留,究竟是我是你兄弟,還是李秦那小子是你兄弟,沒見過你這樣當大哥的,如此偏向外人。
“我身體可以趕路了,既然龍王要見我,我們快點過去,以免他老人家等的着急。”李秦想,前兩次見龍王都沒什麼好事,全是盤死刑,死刑也經歷了,大牢也坐了,這次我到要看看你還要如何處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