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這是怎麼回事?什麼都消失不見了。
“傲雪。”
李秦首先想到的就是傲雪,環視四周,發現傲雪正完好無損的躺在旁邊的空地上。
難怪叫她沒有迴應,原來早已經昏了過去。李秦趕快起身來到傲雪身旁。輕聲呼喊着她的名字,見他還是沒有反應。
不管了救人爲先。李秦抱起傲雪的頭,拍打着他的臉,呼喊着她的名字,可是依然她依然沒有甦醒。
掐人中,對這個辦法一般可行。李秦用拇指輕輕按壓住傲雪的人中,沒有反應。可能是自己按壓的力度不夠。
使勁,再使勁。
“啊。”
傲雪叫喊着睜開雙眼,“你幹什麼啊,好疼。”
“你終於醒了,剛纔你還記得發生什麼事情了嗎?”李秦問道,同時向四周看去。
傲雪也跟着李秦往向周圍,驚奇的說道,“咦,道觀哪去了?”
李秦笑道,“我們可能遇到上仙了,那道觀是他變出來的。只可惜我們只知道他叫秒一,確並不知道他的來歷。”
“據他所說,會不會就是真武大帝門下弟子?”
“確實有這種可能性,我看他與畫像之人很是相像。”
“你是說他自己供奉自己,這怎麼可能呢!”
“我也覺得很不可思議,不過現在整座道觀都消失不見了,這個能力也是非同小可的。”
“你是說妙一就是真武大帝?他讓我們不用再去拜師了,難道我們就此返回嗎?”傲雪有些氣憤,更多的是不甘心。
“我只是說他的法力高強,但未必就是我們要找的真武大帝。”李秦笑着輕輕搖了腰頭,道,“更不能聽他所說的,我們怎能就這樣半途而廢呢,還是要繼續前往武極山,找真武大帝拜師。”
武極山上空,一縷青煙緩緩從遠處飄進山中,落入一處道觀之內。
青煙由高空而降,落入庭院之內化爲人形,正是妙一道長。
道觀庭院內,還有一人端立於臺階之上,看上去與妙一相仿,卻更加的威嚴。一雙明亮的眼睛,自遠處時便一直盯着妙一道長所化的青煙,直至他落入院內,目光從未從他身上離開。
妙一道長拱手深施一禮,道“弟子妙一,參見師傅。”
“妙一啊,你此番出遊,有何收穫?”站在臺階之上的師傅,問道,面帶笑容,卻依舊不失威嚴。
“真是什麼事都瞞不了師傅您啊。”妙一道士含笑說道,“弟子此番下山,遇到兩人,一男一女,自東海而來,想投入師傅門下。”
“哦?”
“我見他們二人要來拜你爲師,立刻就打發他們回去,可是他們執意要來,我便將那女子震暈,用迷霧將那男子困住。”
妙一道長繼續說道,“本想着他們會有所明瞭,自覺退去,沒成想,那名男子,居然用三光神水,將我所設立迷霧化而爲水,進而又轉入體內,真是不簡單啊。此男子悟性絕非一般可比。此人體內精魄也是強勁非凡,綿綿不絕。看來是個好苗子啊。”
“呵呵,這麼說來,他們是通過你們的考驗了?”
“弟子不敢,只是不希望閒雜人等進入我門,饒了師傅的清靜。”
站在臺階之上的師傅,眼睛從妙一道長轉向天邊雲際。“清靜?很久沒有過清靜了,恐怕這世間的紛擾,還會愈演愈烈啊。”
“既然世間紛擾,攪了師傅的清靜,師傅爲何不出山,將所不寧全然消去?”妙一道長施禮說道。
“呵呵,此世間之亂,非我能平,也不應又我來平,自會有人來解這如亂麻的世間,還衆生以安寧。”
“師傅爲何如此肯定?”妙一道長很不以爲然,這污濁惡世已經存在久已,仙佛道各族都想將其治理,甚至也曾聯合起來共同抵禦那妖魔的襲擊,然而即便如此,也不曾有過片刻的安寧,直到與魔族立定協約,以犧牲人族爲代價,才暫緩了魔族的大肆入侵。
所有的人都知道,這得來不易的休憩也只是暫時的,如今魔族已在蠢蠢欲動,可是包括他師傅在內的所有上屆神仙,還都在享受着安閒,逍遙自在,甚至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他人身上,將自己置身事外。這點也是令他所懊惱的。
“呵呵,妙一啊,這大千世界,自有其道,非你我所能徹悟,我們只要順之而爲即可。”
“師傅既然言出如此,妙一也無話可說,只是對着惡事,我要盡我所能,希望師傅也不要阻攔我。”妙一躬身直言,雖然敬畏師傅,但是在對世間的觀念上,他確實不認同,向來直言直行的他,這已是最謙恭之詞了。
師傅之是輕嘆一聲,轉身入屋內,留下妙一道長一人獨自在院內。
“謝師傅,恭送師傅。”妙一再次行禮。他知道,這是也是師傅對他的默許,也是最大的容忍。雖然師傅很威嚴,但還是有着通情的一面,這也是妙一很尊敬師傅的一方面原因。
在山嶺的空地中,李秦扶起傲雪,二人舒緩了精神,霧氣消散後,太陽高照山間,炙烤着二人。
“剛纔霧氣瀰漫其中,清涼舒爽,沒想到這霧氣消散後竟會這般燥熱。”傲雪用手作扇子,給自己扇着涼風,可是這風也已被太陽烤的蒸發盡了水分,依然又幹又熱。
李秦伸手,一團水霧由手心飄到傲雪頭頂,“這樣好些了嗎?這團水霧能暫時緩解下着毒辣的陽光,我們下嶺進入山林中,就不會這般炎熱了。”
從山坡到山林的路上,李秦想着自己剛纔所走的路,依地形而論,自己走了很長的一段路,即便那時道觀已經消失不見,可是自己也應該走到嶺下,然而並沒有離開那裡寸步。
這讓他想起了孫悟空逃脫如來手心,結果卻被壓於五指山下的畫面。
自己剛剛恐怕也是中了同樣的術法,若不是那人解除,恐怕自己即便能將所有霧氣消散,也未必能帶傲雪走下這山嶺。可見那人應該對我們並沒有多大的惡意,或者並不像取我們的性命。
李秦於傲雪一同走下山嶺,從新回到林中小道,在太陽即將落山之際,看見遠處似乎有個鎮店可以落腳。
“看,前面有村鎮,快些走,我們今晚不必再露宿林間了。”
傲雪看着遠處的村鎮,眼中龍睛突現,一條紅色豎紋的瞳孔在眼中眨動了幾下,隨即恢復了常態。她拉了拉李秦的衣袖。
“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