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在木材上燃燒起來了,熱量很快擴散到周圍。躺在火焰旁邊的李秦自然被被火光照耀,溫暖着他的身體。
他冰涼的身軀,漸漸有了溫度,隨着溫度的升高,李秦從外到內,都暖和起來了。溫度也讓他自身能夠更快速的凝結精魄。
凝結後的精魄,漸漸在他全身遊走,將溫度送到他身體的每角落,也包括身上的那些暴露在空氣中的傷口,還有他體內的損傷。
最重要的就是那處極爲嚴重的致命傷,也在被精魄治癒。
傷口上散發着的黑色腐氣被溫度所驅散,新鮮的血液填充到了乾涸的傷口上,暗紅的血肉,呈現出了新鮮的大紅。
精魄帶着熱量流到李秦心中,溫暖着他的心胸。使他漸漸從衰弱之中走出。
火焰越燒越烈,溫度越升越高,光亮覆蓋在李秦身上也越來越大,就像一層光毯,蓋到了他的身體之上,給他增加了溫度。
精魄在體內逐漸加快了流轉,讓他身處黑暗中的神智有了一絲光明。
朱有財雙手放在火堆邊,邊烤火邊搓手,身體雖然感到了溫暖,可是他看着火堆外的黑暗,心中不免涌現起恐懼來。
“李秦啊,你快點醒來吧,這黑暗的夜晚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過去,萬一在來一個妖魔,可怎麼辦啊,哪怕只是小妖,我也保護不了你們,自己能不能跑得了都要兩說啊。”
這時朱有財感到有什麼在抓撓自己的一隻腳,“這是什麼情況,不會真的說什麼來什麼吧。”他裝着沒有感覺到,心中只想着妖魔的事,“我這開了光的金嘴,難道升級了嗎,我這還沒說出來,怎麼就來了。”
那感覺越來越強烈,在這剛經歷了妖魔屠寨的場面,現在有四下無人,只剩兩個無法動彈的昏迷之人,這能是什麼在拉扯我的腳。朱有財想低頭去看,可是他又害怕自己看到剛纔那妖魔釋放的黑煙。
越想越害怕,腳面又是被撓了一下。
“媽呀。”朱有財驚叫一聲,從火堆旁跳起,使勁蹦跳的過程中,就聽到“哎呀。”一聲叫喊,自己好像是踩到什麼東西了。
不能管那麼多,先離開那個地方。朱有財跳到旁邊,纔敢壯起膽子仔細去查看剛纔坐的位置究竟出了什麼情況。
只見一直手伸到了那裡,再看過去,是李秦的手。
“李秦你醒了!”
朱有財看到剛纔是李秦的手在動自己,瞬間來了精神,呼喊着向他跑去。
“哎呀。”有是一聲慘叫。
“不好意思啊,太激動,踩到你手了。”朱有財摸着自己的腦袋,含笑說道。“你終於醒了,身體好些了嗎。”
沒有回答,再看李秦,依舊緊閉着雙眼,微張着嘴脣,還是昏迷的樣子。可是剛纔明明是他的手在動自己。
難道,他被那黑煙附體了。不會吧。朱有財想着,口中顫顫巍巍的呼喚道,“李……秦。你說句話啊,不然我可就要用這火棒子打你了。”
朱有財撿起地上的一段生活的木柴,握在緊緊手中,將他抱在胸前。
“你現在是人是魔?”朱有財繼續問道,還是不見李秦有任何動作,也沒有聽到他的任何發聲。
就看到李秦的手又動了一下。
“啊。”朱有財嚇的後跳起來,掄起棒子照着李秦的手就是一下,緊接着有打在他身上。
“啊呀。”李秦口中發出疼痛的喊聲。
朱有財聽到他叫喊,還有他痛苦的面容,才停手,將身體湊到李秦身前,“你現在還有感覺,”他再次嘗試性的碰了剛纔所打的位置,又看到李秦因疼痛而流露出的痛苦,“有感覺應該還是人。”
“水。”
李秦啞聲說道,依舊沒有睜開眼。
“你醒了。”朱有聽到李秦要水,慌忙丟掉手中的木棒,環視四周,“這都成廢墟了,我到哪裡給你找水啊。”
“水。”
李秦又輕聲叫道。朱有財着急的看了看他,撓着頭。“罷了,我再冒此險去給你,去給你找點水,真是欠你的。”
他撿起地上的一根生火的木棒,藉着木頭頂上的火光,在廢墟中搜說起來。“水,到哪裡給你找水啊,這周圍全是石頭和塵土,哪裡有水啊。”
朱有財搜索的很仔細,被石頭遮擋住的地方也會用腳將其踢開,看看被壓着的地方有沒有撞水的容器。
他從周圍的房間廢墟搜索,在搜索了幾間之後,仍然一無所有,也有些累了,更糟糕的是他的心情,煩躁害怕,牢騷滿腹。
在廢墟中,他踢踹着一切可以踢倒的物品,包括被壓倒的桌椅。看到這些木材,更是讓他氣氛,“剛纔怎麼沒有想到 用這些來引火,還去拆那個寨門,我一定是傻了,不,肯定是我剛纔太害怕了,恐慌間就把這些忽略了。”
一腳將一面木板踢飛,“還有,現在我拿着火把,能夠看到,剛纔我看不到這些木材,一定是這樣,一定是環境和條件阻止了我的行動,不是我的原因。”
就在他抱怨的時候,他又一腳,踢在一塊石頭上,飛去後落下的石頭髮出哐噹一聲響,並且伴有落水的飛濺聲。
“水!”
朱有財急忙手舉火把湊近觀瞧。
“哎!原來是酒。”也不知是在宴會中沒喝完的酒還是誰想偷喝,將一整壇酒藏到了這裡,正好被朱有財踢飛的石頭,打破了瓶口。
遺憾,失落之情填滿了他的心胸,“我就說,這到哪裡給你找水去啊。”他擡腿就要把這壇酒連壇帶酒一起消滅。
腳都擡到了空中,他又慢慢的放了下來。“沒有水,這也可以代替啊,都找遍了,哪還有可以喝的,出了這酒,再無其他。就用它了。”
朱有財一手拿火把,一手提起被打破酒罈還剩一半酒。迅速回到李秦身邊的火堆旁。
“你又福了,你看我給你找到什麼來了。”朱有財轉身將手中的酒罈放到李秦頭邊,將火把丟入火堆中。
看了看酒罈,又看了看還在半昏半醒的李秦。一拍腦門,瞧我這一高興,竟然往拿酒碗了。這可怎麼喝。“有了,這一罈酒也可以,我來餵你喝下。”
他跪坐在李秦頭邊,抱起李秦,掰開嘴巴,又抱起身邊的半罈子酒,對着李秦口就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