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速流逝,轉眼不知又過去了多少年。
陸軒癱坐在戰神殿裡,百無聊賴地打着哈欠。
“哈……不知道佛生那小子,現在過的怎麼樣了。”
說着,他手臂一揮,大片煙霧從陸軒的袖子裡蔓延出來,形成一個霧團。
水花鏡月,這是他閒來無事四處觀察情況用的法術。
今天已經簽到玩了,陸軒也沒什麼事情要做,又開始用鏡花水月來直播佛生的生活。
“哦,對了,他現在不叫佛生了,是叫佛滅來着,這名字蠻霸氣的,我喜歡。”
佛滅這個名字是他聽了山賊們的抱怨,說那些佛陀不事生產,該死的言論之後,自己給自己起的。
在此之前,金蟬子轉世連個屬於自己的名字都沒有,被人狗蛋、狗蛋的一直叫喚着。
陸軒估計佛滅之所以給自己起名,倒不是真的想要滅了所有佛陀,很可能是單純地看不慣這個名字。
“不知道今天這些山賊又會去哪裡打家劫舍,一羣逗比還挺有意思的,來讓我看看。”
一邊嘀咕着,發出一道法訣丟進霧團當中。
水花鏡月得到法力的滋潤,開始緩緩縈繞出五光十色的光芒。
不一會兒,清晰的畫面從雲團中映照出來。
“殺!殺光這些山賊,對他們不需要客氣,把人砍了拿回官府領賞就完事了。”
畫面剛一出現,喊打喊殺的聲音就傳進了陸軒的耳朵。
本來懶散的陸軒一聽到動靜,立馬就精神了。
“這是……除了啥子事嘛?”
陸軒瞪大了眼睛,朝畫面觀察過去,就看到數十個士兵在將軍打扮的人的帶領下衝進了山賊營寨。
首領眼冒寒光,對屬下發出格殺勿論的命令。
訓練有素的士兵提着刀盾在山寨裡橫衝直撞,看到人就殺,也不管老弱婦孺。
“這些山賊平日裡壞事做盡,這是遭了報應,被官府給盯上了啊。”
陸軒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隨即手指一指畫面,把視角轉移到佛滅身上。
“山賊死有餘辜,死不死都無所謂,佛滅你可機靈點啊,別在這個時候死掉了,不然的話我們戰神殿前期付出的汗水那都白費了啊。”
雖然知道佛滅大概率能夠逃出生天,但陸軒還是忍不住有些提心吊膽。
這些官府中人可不管他是不是無辜的,在官府眼裡是個山賊就該死,哪怕佛滅現在只有七歲,只是一個半大的孩子,那也不是他們放過佛滅的理由。
這小子要是稍微笨一點,山賊們遭遇的苦難同樣會蔓延到他的身上。
這可不是在開玩笑,他要是不能想辦法逃出生天,今日必死無疑。
陸軒看着佛滅那一臉懵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表情,從懷裡拿出一顆扶桑果開始吃了起來。
反正他也沒有辦法插手進去,擔心也是白擔心,還不如一邊吃瓜,一邊看戲。
見佛滅傻愣愣的模樣,陸軒忍不住催促。
“別光顧着偷看,趕緊藏起來啊,要麼想辦法逃跑也行,傻站在原地做什麼?”
畢竟是七歲的孩子,官府的襲擊也非常突然,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那也是正常的。
下一刻,佛滅就好像聽到了陸軒的吐槽,趁着官府們和山賊打成一團的功夫,朝後山上跑。
先是來到寨子的最高處,接着從一個連狗都不太好鑽出去的洞口爬出山賊營寨。
整個過程中,佛滅一直保持安靜,爬出洞口之後還不忘左右觀察一眼,看到周圍沒人,這才抿着嘴往上下逃跑。
佛滅就像一隻靈活的猴子一樣,飛快逃到山下。
但他也不是避開了所有人,當從一處草叢跳出來的時候,外面正站着不少官兵來回巡視。
佛滅一下子就慌了,以爲自己這次必死無疑。
卻不想那些官兵們先是嚇了一跳,之後看到佛滅的身高才不到他們的腰部,嗤笑一聲朝佛滅張牙舞爪。
“哇嗚!”
佛滅整個人都傻了,手足無措地看着他們,只等這些個惡魔過來殺死自己。
但奇怪的是,這些官兵看他愣住了,在那邊哈哈大笑,絲毫沒有動手的意思。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會被這些人無視,但佛滅總算是反應過來了,知道自己該遠離這些人。
他撒丫子就跑,也不管東南西北,往遠離官兵們的地方狂奔。
“這小子是誰家的傻子啊,怎麼傻乎乎的呢?”
先前嚇唬佛滅的官兵看着佛滅逃跑的樣子一頭霧水,搞不懂這半大小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能是以爲我們是山賊吧,看到我們身上刀,以爲又是山賊打過來了。”
一旁,他的同伴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小孩子什麼都不懂,被我們嚇到也是正常的,別管那個笨小孩了,我們只負責監視有沒有山賊逃出來,別節外生枝。”
“說得也是。”
一臉疑惑的官兵看着佛生,認同了他的觀點,只是他還是有些遺憾。
“早知道不嚇唬這小子了,沒事逗逗他也挺有意思的,這下好了,又得白白等下去了,難受啊……”
……
其實佛滅之所以逃出一劫也不是什麼複雜的原因,主要是他的年齡救了他一命。
如果是在山寨裡看到一個七、八歲的孩子,這些官兵當然可以做到心安理得的殺掉他。
山賊的孩子也是山賊,沒一個無辜的,殺了也就殺了便是。
可在樹林外面,那這問題就不對了啊。
在一個距離村莊不遠的街道上看到一個小孩,大多數人會把他當成是村子裡調皮的孩子,而不是把他跟山賊聯繫在一起。
佛佛滅就是這個情況,他在密林裡不知道逃了多久,距離山寨營地已經超出了兩公里的範圍了。
到了這地方,誰還能把一個七歲的孩子看成是山賊啊。
如果真有這種人,那他的腦子絕壁是有問題,應該去找江湖郎中去看看,而不是當一個官兵,過來一起剿匪。
在佛滅眼中看起來不可思議的事情,其實別人的角度來看,那就是理所當然的情況。
只是因爲角度的不同,所以才顯得非常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