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呂縣城,唐僧只留下了私塾先生一個人。
這個人原本柔弱,但是現在已經文武全才,絕對可以勝任這個職務。
而且大呂縣城非常重要,前方是邊塞,而後方則逐漸深入大夏腹地,這裡涉及到大量的糧食物資,馬匹需要轉運調度,也只有安排他在這裡,三皇子才放心。
說實在的,現在的三皇子可用之人實在太少。
也幸虧有這些青川營和敢死營,否則的話,三皇子肯定已經寸步難行了。
最主要的是,以前他最爲依仗的唐僧突然離開了浮雲關,從此不知去向。
失去了這個臂膀和助力,三皇子秦風知道自己只能依靠自己了,盡最大的力量來利用手頭的現有資源。
所以,還是要速度。
儘快趕回京師!
三皇子並沒有在大呂縣城過多停留,安排好這裡的事情之後,他便帶着青川營和敢死營離開了此地。
甚至連飯都沒有吃上一口,便連續趕路,朝着京城方向而去。
離開大呂縣城不久,天色已經擦黑。
趁着夏天的黃昏夜色趕了六七十里的路程之後,大隊人馬在一片小湖泊邊上開始歇息飲馬。
人也隨便吃了點乾糧,便再次啓程。
一直跑到天光放亮的時候,前方來到了另一座名爲臨文縣的縣城。
三皇子很清楚,這樣的一座縣城,也是大皇子和二皇子返回京城的必經之路。
大皇子既然能夠在大呂縣城留下自己的人,肯定也不會放過臨文縣城的。
這座縣城與大呂縣城在本質上沒有太大的區別,但比大呂縣城要稍微大上一些,城牆上也要高上一些。
此時晨曦初現,按照常理來說,應該不會有太多的軍士把守。
但是,三皇子來到城牆附近之時,卻是看到城牆上居然有數百個軍士連夜值守,甚至在黃土夯制的城牆上,隱約可以看到一些滾木擂石。
雖然數量不是很多,但是在這座城中發現這種大戰時纔會準備的東西,三皇子還是感到有一些意外。
看來大皇子和二皇子準備得夠充分啊!
三皇子一行人的出現,早已經引起了城上人的注意。
他們還沒有抵達城下的時候,城上的軍士已經紛紛冒出頭來,並且其中有不少弓箭手。
一張張拉開的弓上,搭着箭矢,箭尖朝着城下的大隊人馬引而未發,但是看樣子隨時都可能射下。
看那些軍服,都是這座臨文城的本土諸軍,不是大皇子和二皇子留下的人馬。
但是,從這些人中,三皇子並沒有看到任何一個服飾不同的人。
可能隱藏在某處沒有現身吧!
如此想着,三皇子一馬當先奔馳了幾十步距離後,停住了坐騎朝着上邊喊道:“本帥,龍虎關主將,三皇子秦風,途徑臨文城,請城中主將答話,開城門放行!”
“對不起,三皇子殿下,大皇子有令,不得放三皇子入城!如果三皇子想趕去京師,請繞路而行。”
城頭上一個將官高聲說道。
其實要想經過臨文城,也並不是一定要走城門。
此城不過方圓十里左右,其實並不算大,只要繞過此城,從別的方向一樣可以往京城而去。
但是,此時正是夏季,四面八方都是種植的長勢正旺的莊稼,唯有這一條官道,從臨文城的南門而入,從北門而出。
一句話,要走大路,就必定穿臨文城而過。
如果不走臨文城,就一定要毀壞不少的莊稼!
對於三皇子來說,毀壞莊稼是絕對不可能的,而且身爲三皇子,回去接掌大夏的皇位,要是經過一個小小的臨文縣城還要繞路而行,那也太沒名了。
三皇子幾乎沒有經過任何思考便直接問道:“你是何人?是大皇子的人?”
“呵呵,不錯,本官臨文縣尉,負責本縣防務,大皇子已經吩咐過了,絕對不允許讓三皇子入城,如果一定要回京師,請繞路而行。下官言盡於此,請三皇子殿下不要爲難下官!”
雖然這個人一口一個下官,但是說話的語氣卻是十分囂張,絲毫沒有把三皇子放在眼裡的樣子。
三皇子回頭看了一眼,問道:“誰去攻城?”
“我去……”
一個青年當即越衆而出,站到了三皇子的身前。
“趙大虎,小心一些。”
三皇子點了點頭,說道。
“是,大帥!”
趙大虎點了點頭,手勢一動,也不見他如何動作,他的左手和右手同時出現了一柄鋼刀。
然後腳尖一點地,身形騰空而起,一躍兩三丈的距離,徑直朝着城牆撲去。
這一手雖然漂亮,但是在青川營勇士中,卻並不算什麼。
青川營的勇士都會這一手,甚至有的人要比趙大虎還要厲害一些,這就是唐僧給他們進行身體改造的好處。
已經達到了普通凡人人類所能 擁有的極限體能了。
那個趙二牛都可以當守備,我趙大虎就不行嗎?
雖然趙大虎知道,三皇子對自己的重用,肯定會遠遠超過那個開關獻城的趙二虎,但是他心中也清楚,三皇子提升任何一個人,除了對能力的認可,便是憑藉軍功。
所以,這一次,他主動請纓。
“放箭!”
便在趙大虎身形一動的時候,城上突然傳來一聲怒喝。
隨着這道喊聲,城頭上箭雨已經紛紛而下,爆射向撲到城根前的趙大虎。
幾乎於此同時,城牆上有幾塊大石被守軍奮力拋下,砸向了趙大虎。
三皇子身邊,有青川營的勇士從馬背上取下了長槍,便要朝着城上拋射,卻是被三皇子攔了下來。
“不着急,就讓他們看看青川營的本事,看看趙大虎如何一人取下臨文城的吧!”
三皇子如此說,那名軍士則是微微一點頭,把長槍重現掛在了馬背上。
而此時的趙大虎,卻是身形猶如猿猴一般,刀尖在城牆上扎,身形已經斜斜地沿着城牆向上爬去。
而射向他的那些箭矢,卻是因爲他的速度太快,快到還不等箭雨落下,他便已經避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