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帝點了點頭,這才疑惑地看着唐僧開口說道。
“唐玄奘你不是正在取經途中嗎?怎麼不安心取經?反而到了我這凌霄寶殿之中,可是有什麼事情嗎?”
聽到這話,唐僧瞥了一眼旁邊的李靖,這才一臉傲然地開口說道:“玉帝陛下,貧僧也想安安份份地早日取回西經,但是未曾想您之天庭之上有很多人都在暗自給貧僧下套,阻撓貧僧的西行,你說這事該怎麼辦呢?”
聽到唐僧的話,天庭中有很多人的臉色大變。
天庭之中的很多人實際上都參與過西遊事件,但是他們的參與完全就是在潛規則之下合理的去參與,並沒有破壞規則,他們實在沒有想到唐僧今日居然來到天庭之中,將這件事情的窗戶紙徹底捅破,這樣一來這件事情可就不能再小了。
而此時的玉帝也是面色微淺,因爲他對於衆仙加的小動作都很清楚,以至於若非他不是天庭之主要做出表率的話,他可能自己都要下場參與西遊,獲得一份功德了。
所以他想了想之後,說道:“唐玄奘你莫不是在開玩笑嗎?我天庭之人怎會給你下絆子阻撓你西行啊。”
說着玉帝連忙暗自給唐僧打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把這件事情捅得太大。
但是唐僧此刻他可有着佛門做自己的靠山,所以他完全無視了玉帝的眼神暗示,自顧自的開口說道:“玉帝陛下這話說的可就不正確了,我這一路走來可是遇上了不少仙家,將自己的坐騎和童子放下去充當妖怪,阻撓貧僧西行取經的。”
“貧僧實在是不明白了,這些仙家是不怕我身後的佛門能怪罪下來嗎?若是佛門怪罪下來,他只要能夠擔當得起,那也可以被視爲佛門一家之事。”
聽到這話凌霄寶殿中的衆仙的眼色皆是陰沉了下來,在他們看來,唐僧居然都已經說到這一步了,定然是想撕破臉了,到時候他們應該如何自處呢,所有人都瘋狂地思考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托塔天王李靖,指着唐僧暴怒出口:“不是你這和尚怎敢污衊我天庭衆仙,我天庭之人豈會行那齷齪之事,你休要在此血口噴人!”
唐僧本來就想要將矛頭對準李靖,沒想到他居然主動貼上來,這下可不正好如了唐僧心意嗎?
唐僧聽到李靖的話之後,臉上帶着一絲憤怒的表情,對李靖一巴掌將他指着自己的手拍到一邊,最後自己伸出一個指頭指到李靖的鼻子上開口說道。
“托塔天王李靖,你竟然還有臉說這句話?你收的那義女玉鼠精,將貧僧擄去無底洞,色.誘貧僧,想要吸食貧僧陽氣,最後致貧僧於死地,莫非是你看貧僧不順眼,指示你的義女去做的?”
說着唐僧停頓了一下,又接上一句。
“此前那些仙家派出坐騎童子,最多也只是給我的西行支撐增加一絲的困難,讓我能夠變得更加強大,這我也是明白的,所以我並不怪他們,但是你居然放任自己的義女下凡,還要謀害於貧僧,你究竟是何居心?”
這一聲質問讓整個凌霄寶殿都陷入了寂靜之中,無數仙家看了看唐僧也看了看托塔天王李靖,不由低下了頭。
他們已經從唐僧這句話中聽出來了,唐僧明顯這次就是有備而來,要針對於託塔李天王,之前他所說的一切都只不過是鋪墊罷了。
從方纔的一句話之中,衆仙家也能聽出來,其中飽含着的對他們的警告之意,唐僧現在不願意追究他們的事情。但如果他們敢出言相助李天王的話,那麼有一個算一個,全部都要被唐僧拉下水。
所以衆人才會在這個時候低下頭進不去聲援,也不去糾結這件事情的對錯,只是靜觀其變。
而這時托塔天王李靖則是故意指着唐僧,滿臉通紅地開口說道:“你休要血口噴人,我什麼時候派遣我的義女下凡去謀害與你了,說話要講證據。”
“證據,你還在我面前要證據是吧?好,我滿足你,我今天給你這個證據。”
唐僧冷笑着說了一句,便揮揮袖子,將袖子中的玉鼠精放出來,出現在這凌霄寶殿之上,隨後一道法力打入玉鼠精身體之中將她喚醒。
玉鼠精方纔醒過來,思維還有些呆滯,有些愣愣的看了一下四方的神仙,頓時被嚇慘了。
因爲他發現自己不知道出現在什麼地方,周圍一圈都是一個個神通廣大的人,而且他們身上純正的仙力,更是讓玉鼠精有些畏懼。
就在這時,他突然看見了一旁一臉鐵親之色的托塔天王李靖,頓時眼睛一亮便朝他撲了過去,躲在李靖身後,快速說道:“義父,還請救救小女,這些人究竟是何人?”
看到這一幕,唐僧嘴角不由勾起了一道微笑,這正是他想要看到的結果。
他很清楚,一旦某個人在突然清醒之後,發現周圍一羣全都是不懷好意的人,那麼自然會去下意識的靠近自己認識相識的人去尋求庇護,而玉鼠精也是如此。
這凌霄寶殿之中的漫天神佛,雖然一個個都是正派中人,但是一聲聲純真的仙力,對於玉鼠精而言無異於致命的毒藥,所以她自然會害怕,在這種情況下,她自然會去選擇李靖庇護他。
而她在叫出義父的那一瞬間,所有人都已經明白,李靖這次怕是脫不開干係了,畢竟這一聲義父已經叫得實錘了,還有什麼可辯解的呢。
而這時唐僧更是上前一步,指着玉鼠精質問道:“托塔天王,你瞧瞧這玉鼠精剛剛不就是在叫你義父嗎?你們兩個人的關係又有什麼可以辯駁的呢?”
“李靖,你放任自己的義女下凡爲妖殘害百姓,而且還阻攔貧僧西行,意圖色.誘貧僧,破了貧僧的修行,更是想要吸食貧僧陽氣,取了貧僧的性命,這完全就是在阻攔西遊,你該當何罪?”
唐僧說的時候一臉的正氣凌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