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借宿?”年漢子看了看他們三個人,說:“三位,你們是出家人嗎?可是,我怎麼看你們的頭髮……”
“呵呵,施主,是這樣的,”迦葉一聽急忙道:“我們兩位的確是出家人,只不過是帶髮修行。 這位老者是我們的一位施主,現在天色已經晚了,懇請失主行個方便!”
年漢子點了點頭,說:“兩位大師,如果你們不嫌棄,進來吧!”
“啊?”寇洪一聽十分吃驚,問道:“年輕人,你,你同意我們借宿了?”
“是的,”年漢子說:“老人家,您只要不嫌棄我家簡陋,那住下吧!”
“這,這……”寇洪一聽滿臉灰色,這麼一來,自己打賭不輸了嗎?
剛纔自己還誇下海口,說要是輸了把自己的腦袋摘下來的。沒有想到,自己的腦袋這麼快保不住了呀!
阿儺迦葉全都笑了起來,阿儺笑着說:“寇施主,你剛纔的話還算數嗎?”
“我,我……”寇洪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便把火氣全都撒到了年漢子的身,道:“我說年輕人,你怎麼能夠同意借宿呢?現在這個社會,誰不是防範心理很強啊?你竟然連這點兒防範心理都沒有?你怎麼知道我們是好人壞人?萬一你家裡有什麼值錢的東西,那……”
“呵呵,老人家,我現在是家徒四壁,哪裡還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再說了,現在這個社會還是好人多的。這兩位師父是出家人,您又是老者,我不能將你們拒之門外,請進吧!”
說着,年漢子便輕輕地推開了院門,帶着三個人走了進去,寇洪一邊走一邊說:“我知道你是qióng rén,你要是富人的話,早把我們趕出去了!”
“老人家,話不能這麼說啊,”年漢子笑道:“我也做過富人,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富人,但是我依然不會將前來投宿的人趕出去呢!”
“你還做過富人?誰相信啊?”寇洪說:“年輕人,看你這一身灰土,剛纔扛水泥去了?”
“是!”年漢子倒也誠實,說:“老人家,我沒有什麼別的本事,只能是靠這個養家了。你們現在這裡等一下,我去開燈!”
院子裡黑乎乎的,年漢子讓他們在此等候,然後摸索着進了屋子,打開了電燈。
院子裡也有了一些光亮,不過等那個漢子再出來的時候,他的身邊卻多了一個女子。
那個女子與他年紀差不多,長得卻非常漂亮。雖然身的衣服很舊,但是卻是十分乾淨。
不過,阿儺迦葉也看得出來,女子的臉十分憔悴,應該是勞累過度,或是有什麼疾病。
“老公,這三位是借宿的大師嗎?”女子問道。
“是的,”年漢子說:“老婆,你先跟大師們打個招呼吧,然後去休息,我來做飯!”
“好!”女子答應一聲來到了三個人的面前,笑道:“三位大師,快請進吧,家裡沒有什麼好招待的,希望你們不要嫌棄!”
阿儺迦葉趕緊雙手合十算是感謝,三個人跟着女子走進了客廳。
客廳裡的燈光還算明亮,不過傢俱卻舊得不像樣子,年漢子說:“三位大師,請坐,我現在去準備飯菜!”
“老公,你先等一下!”女子一聽急忙叫住了他,說:“家裡已經只剩下素面了,三位大師遠道而來,你去買一些菜吧?”
“對啊,年輕人,你再去買一些肉來,”寇洪道:“我們都快要餓死了!”
“寇施主,你不要瞎說!”阿儺一聽急忙說:“施主,我們吃素面可以了,不必勞煩。”
年漢子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道:“三位大師,我家裡實在是……唉,那對不住了,我去做飯!”
年漢子說着轉身想走,但是在這時,忽然從旁邊的房間裡,傳出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
那聲音十分刺耳,阿儺迦葉的眉頭一皺,這個時候,年漢子夫妻便趕緊跑了進去。
“孩子,孩子,你沒事兒吧?”女子叫了起來,說:“老公,咱們兒子又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