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峰將目光轉向小蝶,看了一眼,發現小蝶的眸子中已經流下了屈辱的淚水。昔日的大家閨秀,今日卻淪落到這煙花之地賣藝,實在是天大的屈辱啊。
“確實不錯。”劉峰淡然道。
杜月冥臉上露出了一絲獰笑:“公子,既然喜歡可就要早點出手啊,免得被別人拍去,到時候後悔可就晚了。”
“先看看再說。”劉峰表現的隨意。
杜月冥見劉峰的眸子中並沒有流露出別的男人一般的狂熱和,心中有些擔心,莫非這小白臉是背背山來的,不喜歡女人。
想到這裡,杜月冥有些後悔,一晚上的精力可都浪費在此人身上,可別拜錯了神,那就不划算了。
“杜老闆,如果我想爲小蝶贖身,不知可否?”劉峰輕聲問道。
杜月冥一聽頓時來了興趣,聳聳肩膀,笑着說道:“公子,你不會是想將小蝶取回家做小吧?這也難怪,畢竟小蝶是大官家的女兒,而且又是清白之身,娶回家做妾也是不錯的選擇。不過……嘿嘿……不瞞公子說,這贖身和初夜也不是一回事啊,你若真想爲小蝶贖身,這銀子可少不了。”
隨意指了小蝶一下,杜月冥看了看周圍的嫖客們,笑着對劉峰說道:“今日和公子動了一樣心思的人肯定不少。就算是贖身,按照規矩,等會也得拍賣一番。公子要想抱得美人歸,恐怕還得多準備一些銀兩吧?”
劉峰哼了一聲問道:“依杜老闆之意,這贖身得花費多少銀兩?”
杜月冥見四周無人,低聲道:“不瞞你說,要爲小蝶贖身,你身上的五萬兩恐怕是不夠啊……”
我靠,你還真當我是肥羊。劉峰不屑的笑笑,淡然道:“杜老闆真是幽默,青樓女子贖身不過是百兩到數千兩不等。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
杜月冥聞言,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原本他以爲劉峰第一次進青樓,不懂得行情,準備好好敲他一筆,卻不想人家也是懂行的。
“嘿嘿。”杜月冥很快調整了自己的表情,笑道:“公子,話可不是這麼說的。不錯,尋常的青樓女子贖身,確實是百兩到數千兩不等,但是你不要忘記了,這小蝶可不是尋常女子。他父親張澤全可是當朝大員啊,就憑這個身份,你知道有多少人爲之瘋狂嗎?尤其是那些富商們,哪個不想把官家的女人壓在身下往死裡幹……才華和容貌,身份,留在我這店裡,不出一年時間,我就能收入這個數……”說着杜月冥伸出了三個手指頭……
“是嗎?若非杜老闆真還以爲小蝶是天上的仙子下凡……”劉峰不以爲然的說道。
杜月冥似笑非笑的看了劉峰一眼,笑道:“以小蝶的家庭身份,就算不是仙子,也能等同於仙子。你可能還不知道,富商們對官家小姐的狂熱……別說她是個嬌滴滴的美人,就算是個醜八怪,只要她是戶部侍郎的女兒,就會有人出高價……有錢人玩的就是個刺激,他們未必真真就在意小蝶的容貌,他們心裡真正在乎的是她的身份……”
劉峰聞言,若有所思,沒再說話,杜月冥的這番分析,多少還有些道理,這和他在江南讓王寶兒調查的制服誘惑是一樣的道理。大部分的受訪者都表示很喜歡官家女子,或者是貴族女子……
變態心理,古來有之啊……
杜月冥見劉峰低頭不語,以爲他被自己說通了,心中大喜,急忙道:“公子,這戶部侍郎的女兒可就一個啊,機不可失,失不可再來,你若喜歡,就不要再猶豫什麼。錢財不過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即時享樂纔是王道。你想想,一個朝廷大員的女兒在你胯下婉轉承歡,那是一陣多麼刺激的事情……媽的,想想都覺得刺激,若不是爲了錢,我寧願自己乾死那賤人……”
就在兩人說話的當頭,小蝶的初夜拍賣已經開始。
隨着主持人的宣佈,下面已經炸開了鍋,嫖客們爭先恐後的叫着價,誰也不肯落後。很快,價碼就已經從五百兩被叫到了兩千兩。單就這數字,已經超越了以往花魁初夜拍賣的紀錄。可見,這花魁的身份的重要性。
小蝶依舊蒙着紗巾,低着頭,美麗的眸子中滑落出幾滴晶瑩剔透的水珠,就連她的身體都在微微的顫抖。
我出六千兩,小蝶今晚是我的,你們都滾開。”就I華服男子走進青樓大廳,大聲說道。在他身後,跟着十數名壯漢,從他們走路的姿勢可以看出,這些人個個都是好手。
一名富商似乎不服氣華服男子的霸道,大聲道:“我出七千兩——!”
“你***耳朵聾了,我說過了六千兩,小蝶歸我。你們都滾開。”華服男子向身後的打手使了使眼色,隨即就有幾個人過去,將那敢同他叫板的富商一頓爆打。
青樓的護衛正要上前去教訓這般惡煞,卻被趕過去的杜月冥給攔住:“你們退來,今天的事情我們不要插手。”雖然杜月冥此刻還不知道這般人的來歷,但是從他們的儀表和氣勢上來看,絕對不是簡單。看門做生意,講究的是和氣生財,不到萬不得已,杜月冥絕不得罪客人。尤其是那些有權有勢又有錢的客人。很顯然,這般看似很囂張的客人,就屬於那種有權有勢又有錢的。
果然,有了殺雞給猴看的把戲之後,四周的客人們頓時學乖了,再也沒人敢出聲。就連幾名身穿便服的官員也在深思着這夥人的來路,沒敢輕舉妄動。京都這地方,藏龍臥虎,指不定眼前這位年輕的公子哥就是大有來頭之人。
華服男子見衆人不再爭搶,大聲笑道:“看來大家還是挺給我面子的,這樣吧。今晚這小蝶就歸我了,其他的女人統統都是你們的,今晚大家的一切花銷都算在我賬上。”
杜月冥暗暗點頭,這位爺確實會做人。
不過他心裡還是有些不甘心,六千兩雖然已經不少了,但是和那位劉公子的五萬兩相比,就算不得什麼了。
可是,眼下形勢已定,似這夥人的勢力,估計那小白臉也不敢說什麼吧。除非奇蹟出現。
嫖客們在華服男子的慷慨下,情緒很快就平復了,各喝各酒,各幹各的女人。花魁雖好,但是性命更重要。誰都不想成爲那個倒黴的富商第二。
“小蝶是吧?”華服男子獰笑着走了過去,仔細打量了幾眼,笑道:“早就聽說戶部侍郎的女兒不錯,今日一見,果然夠味道。恩,今晚你只要把本公子伺候爽了,說不定我還會找人爲你父親活動一下,還能免去一些皮肉之苦。對了……聽說你嗓音不錯,恩,本公子最喜歡聽女人大叫,今晚你可要賣點力氣啊,只要叫得我爽了,少不了你的好處……”
小蝶原本見這男子眉清目秀,以爲自己遇到了好人家。卻不想此人卻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十足的一個變態色情狂。
“胸部很豐滿啊,乳溝很深啊,來,讓我摸摸看彈性怎麼樣?”說着華服男子已經把手伸了過去。
小蝶一聲尖叫,一把將那華服男子的開,驚恐的退後了一步。
“臭婊子,你裝什麼清純,你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男人天堂,老子是男人,這裡就是我的天堂。老子花錢就是要幹你,你現在居然連也不讓我摸,你***你現在就是妓女,你還以爲你現在還是那大家閨秀怎麼得?”華服男人面色一冷,神情猙獰不已。
“滾,你給我滾——!”泥人也有三分氣,更何況小蝶還是個飽讀詩書的女子。如何能受得了如此惡毒的辱罵。
“媽的,給你臉不要臉。”華服男子目光一掃,冷聲道:“老闆人呢?”
杜月冥急忙上前,道:“公子,在下就是老闆,請問你有何吩咐?”
“你***是怎麼調教的,這樣的貨色還能拿出來買嗎?”華服男人怒喝道:“給你盞茶的時間,將她給我調教得服服帖帖。否則,明天起,你就不用做生意了。“
杜月冥臉色一寒,冷聲道:“這位公子,在下也不是嚇大的,你是在威脅我嗎?”能在京都這地方做這麼大的生意,能從朝廷的教司坊弄到朝廷大員的女兒,杜月冥也不是吃素的。你是客人,我就敬着你。你是敵人,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華服男子冷笑一聲,道:“我說這位老闆,你膽子還夠大的,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