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菩提老祖是誰
“白澤前輩不用嗎？”在姜妄身旁的天羽好奇道：“二位不是同時從歸墟中出來的嗎？”
太陽帝君也盯着白澤。
相比早年給他留下心理陰影的羲和，其實白澤在太陽帝君心中危險性更高。
這位的預知能力時準時不準不假，但誰又知道白澤所述說的那些不準確的預言是不是他故意說錯的呢？
羲和瞥了眼白澤：“剩下的事情你們問他吧，他和妖族不是一路人。”
說罷，羲和的身影在日宮中消失不見。
所有的氣機也被瞬間斬斷，天地間像是從未有羲和來過的痕跡一樣。
這就是歸墟，仙神葬送終末之地。
羲和走了，像是從未來過。
星神們搞來搞去，最後搞了個大的。
星神們倒是搞清楚了他們力量消退的原因，但一時半會兒根本解決不了。
異域的星神那麼多，洪荒星神一個個去找，一個個去吞噬，能給他們累死。
更何況，那些星神難道會坐以待斃不成？
所以星神們想要解決問題，還有漫漫長路要走。
不過姜妄等仙神並不關注星神。
星神們鬧來鬧去，只是他們自己的事情，天庭的仙神們，除了他們的兄弟姊妹以及老母親鬥姆元君外，沒幾個在意他們的死活。
他們看向白澤。
這位大妖，是洪荒上古年間聞名的存在。
也是妖族不可或缺的中流砥柱。
現在，妖族的主人之一羲和，竟然說他和妖族不是一路人？
且不說白澤和妖族之間有什麼齷蹉吧，他爲什麼可以躲過歸墟的力量？
連羲和那樣的先天神聖，在歸墟的力量面前，也得乖乖回去，白澤爲何可以免疫？
邋遢的白澤見狀，也不猶豫，道：“我等現在也算是同道中人，和諸位講清楚的話倒也沒問題。”
說罷，白澤如是道：“我不是現在的我，進入歸墟的我是過去的我，因此你們此刻見到的我應該算是洪荒年間的我，我讓時間長河有了短暫的一次閉環，在閉環中，我躲過了歸墟的力量，僅此而已。”
白澤的解釋讓在場的三位仙神一時沒能理解。
姜妄琢磨了片刻後，倒是明白了白澤的意思。
白澤不知道通過什麼辦法，在時間長河中截取了屬於他的那段，最後讓這段時間長河閉環。
導致最終身死進入歸墟的他，是來自時間下游的他，而不是處於巫妖大劫時的他。
他本身應該就在時間下游。
不過因爲時間下游的他進入歸墟，天地間屬於他的印記消散，以至於他處於神隱狀態，也就是介於存在與不存在之間的狀態。
當初進入歸墟的那個時間下游的白澤被星神們撈出來後，本就位於時間長河下游的白澤以神隱的姿態現身，代替了本該要從歸墟中出來的原本屬於時間下游的他。
因爲時間長河閉環的緣故，白澤已經是輪迴不止的存在。
當神隱的他藉助星神們的力量出現的那一刻，天地間他的印記再度凝聚，天道承認了他。
被天道承認以後，歸墟的力量自然不會再影響他，更何況，歸墟中本就有白澤的存在，歸墟更沒理由讓白澤歸去。
只是這其中有一個問題姜妄無法理解。
大羅金仙是唯一。
時間長河中，不管是過去未來還是現在，大羅金仙是永恆的唯一，白澤是如何做到以大羅金仙之境卻被時間長河影響，有了過去、未來和現在之分？
難不成，洪荒的大羅金仙依舊在時間長河之下不成？
不可能。
姜妄曾經問過師父，師父明確的告訴過他，每一位大羅金仙都是唯一！
是凌駕在時間長河之上的存在！
姜妄看了眼白澤：“前輩，大羅金仙和時間長河…”
“小友，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
白澤擺擺手：“我說的時間長河和你說的時間長河不是一個，你說的那個時間長河，只是你們這些沒到大羅金仙境的普通仙神能理解的罷了。”
姜妄一愣。
看來大羅金仙才能認清真正的洪荒吧。
他們這些仙神，在白澤眼裡，甚至不能看清真實的世界。
“我知道了。”
姜妄點了點頭，沒有繼續深究下去。
“白澤前輩，我們現在應該討論下要怎麼改變西行大劫了。”
姜妄直接自曝：“因爲一些特殊的原因，我知道不少關於西行大劫的事情，相信各位能理解。”
天羽表示不能理解。
白澤和太陽帝君則很能理解。
對他們來講，姜妄這樣的存在，如果不知道一些天機反而不那麼正常。
關於西行大劫的天機儘管被天道遮掩，但對姜妄來說，勘破天機應該不是難事。
否則他又如何才能給予那麼多機緣呢？
“小友儘管直說。”白澤最先開口。
姜妄也不客氣：“西行大劫本質和前幾次大劫不相同，這次大劫殺戮雖也有，但遠遠不如龍漢與巫妖兩次。”
“天羽，有句話我要先告訴你。”姜妄看向天羽：“西行大劫和大天尊有很大的關係，雖說大天尊從未主動下場，但這場大劫最終的受益者只有兩方，其中一位正是大天尊。”
姜妄起初不認爲大天尊就是個看戲的。
但是他仔細想了想後，事情不太對。
從頭到尾，大天尊其實是獲利最大的那位，只是他藏在幕後，姜妄一時間沒有想清楚罷了。
現在仔細想想，大天尊通過西行大劫，幾乎把天庭所有的實權都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姜妄之所以這樣認爲，其實還要從認識星君們開始。
天庭中，原本統一管轄天兵天將的是武曲星君。
雖然天庭裡的四方大帝都有各自的天兵天將，但是真到了天庭用人的時候，還得武曲星君統一調度。
西行大劫裡，天庭數次派出十萬天兵天將，領兵的卻不是武曲星君，而是託塔李天王這位和佛教有所關聯的仙神。
也就是說，武曲星君這位原本執掌天兵天將調度權的仙神，被大天尊收繳了手中權力。
中間具體發生了什麼，姜妄不清楚。
但可以肯定的是，這其中肯定有大天尊的手段。
這樣的例子在西行大劫中還不止一次。
除了鬥部的權柄被重新分配外，地府、四海龍族以及散落在洪荒各地的大能們，或多或少都有被天庭重新劃分勢力範圍或各自權柄。
乍一看，大天尊餅沒有出手一次，仔細一看，獲利的除了佛教外，還就只剩下了大天尊。
姜妄當然要提前給天羽打聲招呼。
既然上了賊船，哪怕大天尊是你父親，需要對峙的時候，道友可不能後退。
天羽自然聽出了姜妄的意思，她灑脫一笑：“道友，我既已做決定，當然不會有退縮之道理，我等只是改大劫走向罷了，真要阻止大劫必定無法成事，再者我父親胸懷寬廣，不會爲這等事遷怒於我。”
大天尊當然不會因爲天羽要改變西行大劫而遷怒天羽。
姜妄想的事情和天羽完全沒有關聯。
他所害怕的事情是大天尊藉助天羽之手，反過來借他的力量來改變西行大劫，把這場劫難的最終發展往他所需要的地方引。
本身就是天庭權力最大的大天尊，如果藉助西行大劫這次機會，收攏所有權力於自己手中，以後除了聖人不會有人能制衡大天尊。
這種情況下，姜妄都不敢想象以後大天尊在天庭的話語權會有多大。
生在天庭當差，那就要有在這個框架下自覺聽令的覺悟。
連太清聖人的化身老君在天庭也要聽大天尊號令，就更別說他了啊。
如今大天尊有幾位大帝制衡，還好說話，沒了制衡的話，姜妄真不確定這位看上去很好相處的存在會變成什麼樣子。
所以，他要放防禦未然。
天庭可以集權，人多好辦事嘛。
但這個權柄絕對不能全都集中在大天尊之手。
那樣的後果誰也不想看到。
“道友，我只是提醒你，這件事如果讓大天尊知道了，或許會藉助你手來影響我們。”姜妄面色嚴肅：“所以道友務必在大天尊面前少言、慎言，最好不要提及這方面的事情，等我們有成功的跡象時，再向大天尊解釋也不遲，你說呢？”
“道友說的是，我曉得。”天羽點點頭，道：“我不會和我父提起這些事，但道友，等我們成功之日，恐怕我父對我等的行動也早就瞭若指掌了，你可別忘了我那幾位姐姐，她們的眼線遍佈洪荒。”
“之前道友不是說可以勸幾位姊姊幫助咱們嗎？”
姜妄理所當然道：“既然幾位姊姊可以爭取，那就儘量爭取，實在爭取不了的話，我會請我祖師出手，遮掩道友姊姊的眼線。”
聖人的確不可以插手洪荒事宜，不過姜妄覺得只是請祖師遮蔽七仙女探究的目光，怎麼算也算不上插手洪荒事宜。
頂多是長輩和小輩開個玩笑罷了。
“我儘量試試吧。”
天羽做出承諾，不過看她的表情，這個承諾很大概率是無法完成的那種。
白澤在一旁聽着，好奇道：“小友，我有個問題。”
“前輩您問。”
“如果我等真的要阻止西行大劫，是不是隻要阻止這場大劫的主要人物出場便可以呢？我和羲和不同，她進入歸墟的那一刻，便能隱約窺破天機，我卻不行，因爲我本質上並沒有進入歸墟，所以我不知道西行大劫的主要人物是誰，小友若是知道，可否方便告知？”
姜妄盯着白澤。
心中閃過疑惑。
白澤不知道玄奘的事情？
怎麼可能。
太陽帝君分明說過白澤對先天生靈的預測都很準。
雖然玄奘並不是先天生靈，但是有一點姜妄可以肯定，作爲九世轉生的金蟬子，玄奘本身已經和先天生靈沒有什麼區別了，他如今早就褪去了肉體凡胎，不然西行大劫上爲什麼那麼多妖怪都搶着要吃玄奘的肉？
這種情況和先天生靈沒有任何區別。
也就是說白澤大概率也能預測玄奘的出現。
所以他這麼問，是在最後確認自己對西行大劫的瞭解到底真不真實嗎？
還真是大妖啊。
即便到了這個關頭，還要試探一番嗎？
姜妄笑着道：“既然前輩想知道，那我也不能不回答，這次西行大劫的主角只有一個，佛教金蟬子！當然如果算上他那幾個徒弟的話，倒是能勉強湊齊五個吧。”
金蟬子也就是玄奘，再加上悟空、悟能、悟淨還有小白龍，取經五人組是西行劫的主角。
一切劫難都是圍繞他們五個展開的。
雖然一路上悟空的表現更像是西行五人組中的主角，但實際上西行五人組中絕對的中心只能是玄奘，也就是金蟬子。
沒有金蟬子，這場大劫都無法開啓！
九世轉生，也是佛教爲了這場大劫做的終極準備。
悟空拜師菩提、大鬧天宮，反而都是其次。
聽到金蟬子這個名字，本來邋里邋遢，看起來隨心所欲的白澤身體猛地的頓了一下。
他有些驚訝的看向姜妄。
“小友看來的確對西行大劫有很深的瞭解，金蟬子九世轉生，前九次他的取經路都以失敗告終，第十世轉世的時候才正式開啓了西行大劫，佛教爲了開啓大劫真是拼盡了一切，連菩提都請了出來。”
白澤嘆了口氣：“可惜的是佛教內部同樣矛盾重重，如果他們肯合作的話，說不定大劫受益最大的就是他們了。”
“菩提？”
太陽帝君疑惑道：“這位是何方大能？我爲何沒聽過這位的名字？”
菩提的名字在洪荒幾乎無人聽聞。
這一點姜妄可以作證。
至少在天庭上，他詢問過不少同僚，反正沒有一位聽過這位的名頭。
但既然白澤說出了菩提的名字，說明還是有人知道他的存在。
姜妄便解釋道：“道友難道不知道佛教前身？”
佛教前身？
太陽帝君道：“那不是西方教嗎？封神大劫過後被太上聖人化胡爲佛，天地氣運從此變化，西方教的那兩位聖人都沒防住太上聖人這手，從此神隱，不再過問事實。”
“這位菩提不會是兩位聖人之一吧？”
“不是。”白澤解釋道：“那兩位已經隱世不出，如今估計在混沌中修行着呢，在洪荒的那位不過是準提聖人的一道化身罷了，應該也是準聖修爲吧。”
“那我就放心了。”太陽帝君鬆了口氣：“我可不想和聖人作對。”
“這位準聖在西行大劫中扮演着什麼角色？”天羽也很困惑：“說實話，至今爲止，我和我的幾位姊姊從未注意到這位的存在，他隱居在哪？”
“西行大劫主角之一孫悟空的第一位師父，真正的師父，不是和玄奘那種被強迫的師徒關係。”姜妄道：“至於你和你的幾位姊姊爲什麼沒有注意到菩提老祖，恐怕是因爲那兩位聖人出手了吧，他們的西方教被化作佛教，但說到底還有他們西方教的底子，不可能真的放手不管。”
“道友，你的意思是佛教安排那位孫悟空拜師聖人化身之一？讓那位孫道友從此綁定佛教？”
天羽意識到了什麼，口直心快道：“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姜妄嗤笑一聲：“佛教乃至其前身西方教強人所難的事情不是多了去嗎？何必糾結這點小事。”
天羽對此倒是相當認同：“道友說的也是，西牛賀洲的人族過的相當不好，如果不是當初封神大劫後，東西劃分治理，我父幾次想要插手西牛賀洲，甚至已經找好了願意歸順天庭的大妖王，可惜因爲佛祖的干預至今未能成功。”
“大天尊找到的那位大妖王不會是牛魔王吧？”姜妄好奇。
西牛賀洲那邊少數幾個不對人族下手的大妖王裡估計牛魔王算一個！
牛魔王一家子都比較乾淨，從不對人族出手。
再者牛魔王一家子也相當和諧。
除了夫妻之間有點矛盾外，這一家子的妖品比大部分人族的人品都要強不少。
同時，牛魔王也是整個洪荒爲數不多堅持正統妖族修行路線的大妖，實力強大無比，這也是爲什麼在西行大劫中，最後對付牛魔王的時候，佛道兩家都出了手，不是爲了殺牛魔王，而是都想把牛魔王化作自家的力量。
如果牛魔王不是走的正統妖族修行路線，姜妄也不會在金鰲島上和他交好。
那些對人族出手的妖怪，姜妄只會給他們一條路子選，入輪迴，下輩子投個好胎。
“道友怎麼知道的？西牛賀洲那塊地方的妖族，沒幾個乾淨的，牛魔王一家子乾淨的我和我的幾位姊姊都頗爲驚訝，他們不像是現在的妖族，反而像是巫妖大劫前的妖族，這話是我父親親口說的。”天羽頗爲驚訝：“難道這也是道友知曉的西行大劫秘事之一？”
姜妄點點頭。
“差不多，不過牛魔王不是關鍵，現在的問題是怎麼阻止西行大劫，或者改變西行大劫走向，至少要讓這場大劫不改變當前的局面。”
“道友爲何一定要保證當下洪荒局面不被變動？”太陽帝君好奇：“之前道友就一直在說這個，難不成這其中有什麼問題？”
姜妄憐憫的看了眼太陽帝君：“道友.我接下來說的話你千萬不要擔心，也不要怕，因爲就算你很怕很擔心，我們要是阻止不了大劫的發生或者改變不了走向，我說的這些話都會一一實現。”
“道友儘管說便是，你不是說過在西行大劫當中仙神並未隕落一位嗎？既然如此，又有什麼好怕的。”太陽帝君對姜妄的話不以爲意。
不會隕落的他，自然不會有什麼怕的。
“既然道友想聽，那我就告訴道友吧，如果不去改變，西行大劫過後，整個天庭所有星神、星君的權柄都會被收繳，然後重新分配，也就說這次西行大劫過後，除了鬥姆元君和兩位大帝還有虛名之外，爾等星神、星君所有的權柄都會被轉交給其他仙神，道友明白這其中的含義嗎？”姜妄如實講述。
太陽帝君一愣。
“道友所言爲真？”
“真的不能再真。”
“大天尊做的真狠啊，竟然真的把鬥部的權柄全都收繳了，武曲和文曲以及北斗七星他們的權柄在西行大劫過後應該都沒了吧，如果是這樣，那鬥部的實權還真是一落千丈啊。”
鬥部的實權星君很多，但其中武曲、文曲以及北斗七星是實權最大的九位。
太陽帝君權柄也很大，只是他這個權柄很大一部分原因來自於太陽星，而不是他本身，儘管他本身也是一位大羅金仙！
因此只要收繳了武曲、文曲和北斗七星，其他星君的權柄在大天尊那幾本不值一提。
“現在道友畏懼了嗎？”姜妄笑道：“雖然我知道星君的權柄對道友以及道友的兄弟姊妹來講或許不那麼重要，但權柄可以不用，但不能沒有不是嗎？被收繳權柄，恐怕以後星君們在天庭都會沒什麼顏面吧。”
“道友說的對，現在想想，我倒是真的應該好好配合道友行動了。”太陽帝君面色嚴肅。
被剝奪權柄根本不是什麼大事。
仙神們的壽命近乎無窮無盡，更遑論幾乎站在仙神頂點的星君們？
他們更在乎的是顏面！
“既然道友這麼說，那我想請道友做一件事。”
“道友請說。”
姜妄想了想道：“帝君和北極四聖熟悉嗎？”
“北極四聖？道友說的莫不是天蓬、天猷、翊聖、佑聖四位？”太陽帝君道：“我和他們關係一般，西行大劫難道需要這四位相助？”
“帝君大人，佑聖真君如今名真武，已是一方大帝，帝君大人還是莫要再稱呼真武大帝之前的名號爲好。”天羽提醒。
太陽帝君卻頗爲不屑：“真武是一方大帝不假，但他那一方大帝，天庭可沒有承認，承認他的是人族，人族是天地主角，他們的承認倒是讓真武成了人間真大帝，可在天庭他始終是北極四聖之一，我稱呼他佑聖何錯之有？”
天羽訕訕道：“帝君是因爲之前真武大帝曾經在我父親面前參奏過您生氣嗎？”
“非也，實話實說罷了。”
姜妄恍然，原來太陽帝君和真武大帝還有這方面過節啊。
那完了。
他們幾個人裡，一下子失去了和北極四聖交流的人選。
“帝君，那您和北極四聖之首天蓬元帥有過節嗎？”姜妄嘗試着問道。
白澤這時看了眼姜妄，怪異道：“小友，你莫非是想在這位天蓬元帥身上破局？可是這位在西行劫中代表的乃是闡教，你不怕那位找你麻煩？”
“白澤前輩，既然決定了要做，就不能前怕狼後怕虎！闡教確實厲害，那位也的確有懲治我等的力量，但是我身後也有祖師在，不是嗎？”
講道理，姜妄其實不確定老君會不會爲了他和闡教教主元始天尊正面發生衝突。
畢竟元始天尊護短是真，老君可沒有護短的傳聞，反正也沒人敢招惹玄都大法師啊。
可是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關鍵時刻，總不能退縮吧。
“說的也是，既然如此，就按小友說的去做吧。”
白澤點點頭，他是無所謂的。
作爲頂級大妖王，洪荒古早年間的風雲存在，哪裡會真的怕什麼聖人？
對這些大能來說，就算是聖人也不能折了他們的顏面。
太陽帝君則對北極四聖的事情好奇：“道友，難不成西行大劫不涉及真武，而是涉及那位天蓬元帥？”
“是的，帝君。”
姜妄點點頭：“真武大帝在金蟬子歷經的九九八十一難中只現身過一次，還是讓手下出面幫助了取經人，不過那次幫助可以說相當失敗，反而是天蓬元帥在西行大劫中怎麼說呢，其實天蓬元帥因爲犯了天條被貶凡間，反而成了取經五人組中的一員。”
“天蓬是水軍元帥、北極四聖之首，他竟然犯了天條被貶下凡了？”太陽帝君很是不能理解：“他到底做了什麼，竟然能觸犯天條被貶下凡間。”
姜妄笑了笑：“因爲調戲一位仙娥。”
“？”太陽帝君和天羽不自覺的露出困惑的表情。
天蓬因爲調戲仙娥，被貶下凡間了？
這可能嗎？
從天庭職務和身份上來講，天蓬元帥的職務和地位其實都很高。
什麼級別呢？
反正單純比地位，他現在比姜妄強N個檔次。
他可不僅僅是天庭元帥，還號真君，據說與北斗七星關係匪淺。
北極四聖之一的真武大帝不是有個蕩魔的名號嗎？
巧了。
天蓬也有，號曰消魔！
在鬥部，天蓬地位更是極高無比。
他是中天紫微北極太皇大帝四大護法天神之一，爲北極四聖之首！
也就是說天蓬堪稱是紫微大帝的心腹。
同時他又和闡教關係匪淺，因爲傳言這位天蓬元帥的師父神秘，當年他是得了他師父一粒九轉大還丹才得道成仙。
天庭有多少仙神能煉製九轉大還丹？
就姜妄所知，寥寥數人罷了。
他祖師老君，還有一位東皇帝君，其他仙神他不曾耳聞，可謂少之又少。
但是東華帝君不可能是天蓬師父。
因爲東華帝君很早之前就轉世渡劫去了，歷經不知多少世，時間線對不上。
至於老君…
講個笑話，老君除了玄都大法師還有其他弟子…
如果老君還有第二位弟子，哪怕是記名弟子，玄都大法師收下姜妄爲徒的時候，也不會搞得那麼隆重，昭告洪荒！
之所以隆重，不就是因爲人教弟子稀少嗎？
闡教、截教弟子那麼多，可曾見過每收一個弟子都昭告洪荒一次的？
所以天蓬並不是人教的弟子。
白澤說天蓬關乎闡教，這點姜妄很認可。
因爲天蓬下凡後化身豬八戒時使用的武器是九齒釘耙，這玩意是老君的東西。
能從老君那兒拿寶貝和仙丹的人物，在天庭除了大天尊也就四方天帝等極少人物了。
而天蓬能成爲上北極四聖，肯定被紫微大帝和鬥姆元君承認了。
這兩位地位高歸高，卻不是聖人，無法看清大劫走向。
老君不管事，通天教主被關禁閉。
在這種情況下，能提前安排天蓬的也就只剩下一位了。
闡教聖人，元始天尊。
這種身份，這種背景，講道理啊，就算犯了天條，只要不是什麼重罪，一般來講也不至於被貶凡間的。
更何況從大天尊執掌天庭至今，被貶凡間的仙神少之又少，多數被貶凡間的仙神還是自己想要歷劫才下的凡。
真正被貶的都是沒什麼背景和實力的，像捲簾大將就是這樣的倒黴蛋。
他在取經隊伍裡完完全全就是個打醬油的貨兒，但少了他，還真就取不了經。
天庭不會讓取經一行人順利走下去。
沒有捲簾大將這個潤滑劑在，天庭不會放任佛家、闡教、龍族三家在西行劫中肆意妄爲。
天蓬怎麼看都不是要被貶的那個，還是用調戲嫦娥這樣可笑的藉口。
首先嫦娥不是太陰星君！
只是爲大天尊跳舞的一位普通仙女而已。
如果是太陰星君的話，天蓬沒那個膽子，別說他是北極四聖之首，就算是大天尊本身也要對太陰帝君客客氣氣。
沒辦法。
誰讓太陰星君背後還有一大堆兄弟姊妹呢？
別說天蓬還是紫微大帝的屬下。
真敢這麼幹，他別說被貶下凡間了，能不能活着離開天庭都是問題。
以天蓬這樣的背景、身份，就因爲“調戲”一位跳舞的仙女，被貶下凡間。
貶下凡間也就算了，堂堂天神，天庭位格之高，是很多仙神一輩子都無法企及的存在，竟然被貶入了畜生道，成了一頭豬。
這要不是有人佈局，誰能信。
“道友，咱們要改變天蓬元帥的未來？是要阻止他調戲仙娥嗎？”天羽道。
姜妄擺擺手：“我們這麼做不是將把柄送到其他仙神手上嗎？阻止天蓬調戲仙娥，他也會因爲其他原因被貶下凡間，我的意思並非是想要阻止天蓬被貶下凡間這件事，我們要做的是和天蓬稱述利弊，讓他和我們合作。”
天蓬元帥是個聰明人。
不然他也不會在西行大劫中在佛道兩邊都混的開。
和他講清楚利弊，再用更大的利益作爲置換，相信他會願意和姜妄等人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