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海?”八戒心中一驚,連忙看向那莫憐憐,卻見他身形一晃,果然變作了望海菩薩。他連忙大叫道:“望海,你若有事問我,又何必這般作弄老豬,當心......”
“住口!”望海一道法印擊出,卻是將他接下來的話生生打了回去,接着隨手一指他身旁道:“本座今日與聖母娘娘、兩位菩薩一同來問你話,其實乃是代表了西天佛祖,你需得照實交代,不可再胡言亂語。”
八戒一愣,轉頭看向身旁另外二女,卻見他們已是變作了文竹、普仙二位菩薩,正饒有興趣地打量着他。
他也瞬間明白過來,今日問話,其實望海是代表了西天,便不敢再多言,只得道:“你要問什麼,只管說便是。”
望海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好,那我且問你,東天的靈吉菩薩,可是被你害死的?”
八戒一聽這話,頓時吃了一驚,連忙問道:“靈吉菩薩死了?你是從何處得來的消息?”
望海點頭道:“正是,我前些日子已得了確切的消息,靈吉菩薩已然形神俱滅,而那一天,也正是你將他請出了東來島,我且問你,下手之人可是你?”
八戒嚥了咽口水,連忙搖頭道:“不是我,不是我,我與他無冤無仇,又何必害他?”
望海柔聲道:“豬八戒,你想來也是知道的,我西天與東天多有嫌隙,若真是你殺的人,對我西天來說也是有功無過,你儘管承認便是了,說不定佛祖還會有些賞賜給你。”
八戒知道望海的真實身份,又哪肯輕易承認,仍是搖頭道:“就算有天大的功勞,卻也算不到我老豬的頭上。當日我師傅被那黃風大王抓了去,便只能請了那靈吉菩薩隨我去降服他,可沒想到剛剛離了島,便被雙叉寨那些妖怪攔住了去路。
我怕耽誤了救人,便孤身擋下了那羣妖怪,請靈吉菩薩先行趕往黃風嶺,可在那之後,我卻再也不曾見到他,至今才知他是被人傷了性命,還請菩薩明鑑。”
望海與文竹、普仙二人交換了一個眼色,道:“此話當真?莫不是你與人合作,你負責將人引出,而殺人的另有其人?若是如此,你的功勞本也是不小。”
八戒忙道:“不是,真不是,那雙叉寨的妖怪本來就與我勢不兩立,找我尋仇也是預料外之事,絕非我刻意安排。”
望海恍然點頭道:“原來如此,那你可知道,這靈吉菩薩的身份非同小可,他這次身死,定然惹來東天震怒,恐怕要爲你惹來不小的麻煩。不如你好好想想,究竟是何人對他下的手?”
八戒略一沉吟,再次搖頭道:“靈吉菩薩修爲極高,便是我也未必是他的對手,三界中能殺他的人也是屈指可數,我卻着實沒有半點頭緒。”
望海抿了抿嘴,正要開口說話,卻聽得一旁的文竹菩薩忽然開口道:“對了,豬八戒,你方纔說是雙叉寨派人攔住了你的去路?難道那攔路之人乃是雲翔?”
八戒道:“不是雲翔,那人乃是雙叉寨的二寨主,一個喚作呂方的妖怪,他帶了上百妖怪擺成了陣法,方纔將我困在了其中。”
“呂方?”文竹菩薩頓時一驚,道:“前些日子聽紫賢金剛說起過,那呂方乃是上洞八仙中張果老的坐騎,之前玄奘路過雙叉寨之時,他還帶領寨中的妖怪剿殺了幾十個東天派出的劍仙,讓東天對道門頗爲忌憚。難道說,這靈吉菩薩之事,也是道門下的手?”
望海大驚道:“竟有此事?如此說來,此事八成與道門脫不開干係,定是那呂方帶人攔住了豬八戒,而另有高手守在了前方,藉機偷襲靈吉菩薩,將他當場誅殺。看來,這道門下手也着實歹毒得緊啊,若是有朝一日要對我西天出手,卻也是不可不防。豬八戒,此事你可有把握?”
八戒呆了呆道:“不敢欺瞞菩薩,之前帶人攔我的的確是那呂方,至於是否有人與他合謀,我......”
話還沒說完,望海已是搶着道:“你能確定就好,也不枉我們大費周折,來尋你問清了此事。”接着,她回頭對着黎山老母行禮道:“謝過聖母陪我辦理此事,若非有您老震懾,恐怕那孫悟空還會不依不饒,平添許多麻煩。”
黎山老母淡淡一笑,擺手道:“不必客氣,老身本就是閒人一個,你既然求上門來了,我自然不會不管。不過......”說到這,她也轉頭向了豬八戒問道:“豬八戒,我且問你,關於那孫悟空,你可發現什麼特別之處?”
八戒偷眼看了一眼望海,道:“不敢隱瞞聖母娘娘,我也曾聽人說起,這孫悟空乃是有人冒名頂替,可這一路我也試探他多次,實在看不出有何蹊蹺之處,更想不出有誰能將這齊天大聖假扮得如此惟妙惟肖。莫非娘娘發覺了什麼特別之處不成?”
一旁的望海聽得這話,也是目不轉睛地看向了黎山老母,只等她說出個名堂來。
黎山老母沉吟道:“老身多年前便曾聽說過這齊天大聖孫悟空的名頭,只是從來不曾與他見過,此次也是第一次見面罷了,倒也說不上什麼特別之處,只是覺得他看我的眼神有些怪異,便好像與我相識一般,卻不知到底爲何?”
望海心中一動,忙問道:“聖母娘娘,莫非眼前這孫悟空是你的熟識之人假扮的?”
黎山老母思忖了許久,終究還是搖頭道:“老身自上古存活至今,所見之人也是數不勝數,一時間也記不得有哪個人物與他相像了。罷了,老身今日也只是隨你來辦一件小事而已,倒也不必操心那許多,若無其他事情,咱們這便離開吧,老身還與王母娘娘有約,莫要耽誤了時辰纔好。”
文竹菩薩則道:“望海菩薩,這道門誅殺文竹菩薩之事,咱們西天也需儘早提防,我二人這便去面見佛祖稟告此事。”
望海點頭道:“既是如此,便有勞二位菩薩了先行回去報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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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竹、普仙二人點了點頭,化作兩道遁光遠去了。
望海又與黎山老母行禮作別,待得送走了老母之後,那原本富麗堂皇的院落,卻化作了一片沙土直接消散而去。
望海這才轉頭對八戒道:“天蓬元帥,我這便將事情稟告東天,只等東來佛祖定奪,若是再有人來找你查證,你可萬萬不能改了口才是。”
八戒道:“本就是事實罷了,我又何須改口?對了,現在人都走完了,你可以將我鬆開了吧?”
望海沉吟道:“若是放你安然離去,恐怕玄奘師徒會生出疑心,且多捆你一陣,只當是對你貪花好色的懲罰吧。日後行事,你切不可如此不知深淺,若是耽擱了東天大事,當心佛祖唯你是問。”
說完,她也身形一閃,便不見了蹤影,只留兀自被捆成了糉子的八戒憤憤地咒罵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