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敖烈說起這段往事,雲翔與胡寧不由得又是同情,又是惱怒。同情這位龍王三太子爲了愛人的付出,更是惱怒這望海的手段着實歹毒,比起那些禍害人間的妖魔鬼怪,卻還要更加可恨不少。
清晰地記得,當年逃出天庭之時,敖烈已然接近了半步尊聖的修爲,可如今過了這麼多年,他的修爲卻是不升反降,眼看連大聖後期都快要保不住了,足以見得這化龍池對他的傷害之大。
雲翔忍不住開口問道:“敖兄,既然那化龍池之苦已然由你承受了去,不知五公主如今狀況如何?”
“婕兒?”敖烈此時的眼中終於閃過了一絲溫柔和希冀之色,道:“婕兒如今還在紫竹林中當那望海的善財龍女,這些年來,也虧得她還能時常偷偷前來看我,若非如此,只怕我早就無法支撐了。此次離開之時,望海已經答應了我,定然不會傷害她們母子分毫,只要我能夠帶回定海珠,便會放她出來與我相會。”
“母子?”雲翔與胡寧齊齊吃了一驚,道:“五公主竟然已經有了孩兒?”
敖烈的嘴角終於浮起了一絲輕笑,點頭道:“不錯,我與婕兒早有婚約在身,這些年偷偷相會之時,也早已定了終身,婕兒如今已有孕在身,算算日子,興許再有個十年八年,我的孩兒就該誕生了。”
雲翔聽得這話,臉上頓時現出了異樣的神色。
衆所周知,龍族乃是三界間最強的物種之一,所以繁衍能力極爲低下,尤其是純種龍族的結合,若想受孕更是極爲困難。
敖烈三天就要泡一次化龍池,身體免不了極爲虛弱,二人本就是偷偷相會,私會的環境肯定也強不到哪裡去,這等情況下居然還能讓敖婕受孕,當真是不簡單。若是讓那些安安穩穩生活在龍宮,每日裡錦衣玉食,辛苦耕耘幾百上千年還無後的龍族們看看,恐怕他們就要羞愧致死了。
一旁的胡寧卻沒有云翔想的那麼複雜,此時已是驚呼出聲道:“原來敖婕嫂子肚中已然有了孩兒,那孩兒便也算是我的侄兒了,咱們可萬萬不能不管,當要想個辦法將她們母子也一道救出來才行啊。”
敖烈點點頭,二人齊齊轉過臉,一臉希冀地看向了雲翔。
雲翔此時方纔無奈地嘆了口氣道:“敖兄,怕是讓你失望了,那定海珠並未落入我的手中。”
敖烈驚道:“怎麼可能?莫非你還沒有往鷹愁澗一行?”
雲翔只得將當年自己尋找定海珠的經歷講了出來,最後道:“敖兄,你那兒時玩伴,早已不知到了何處,我當年也託了不少人代爲尋找,至今卻仍是打聽不到絲毫蹤跡,恐怕那定海珠......”
說到這,他無奈地搖了搖頭,言下之意已經很清楚了,當年是你所託非人,不是我不給你珠子,如今卻也怪不得別人了。
敖烈聽了這話,頓時目瞪口呆,滿臉盡是不可置信之色,道:“怎麼可能?那人乃是我的至交好友,與我相伴三百多年,纔去那鷹愁澗當了水神。他曾答應我,定然會等到將寶物歸還於我,又怎會不生不息地離去了?”
雲翔嘆道:“財帛動人心,寶物迷人眼,幾百年的時間不算短,難免人心有變。據我所知,那位水神乃是忽然無聲無息地離開了鷹愁澗,沒有留下半點消息,任誰都是無計可施。”
敖烈聽到這裡,霍然站起身來,道:“不行,我定要去尋他,我將身家性命都託付於他,他又怎可如此不辭而別?”
雲翔連忙拉住了他的衣袖,道:“敖兄不可再貿然行事,我找了那人多年,都沒有絲毫的消息,你怕是一時半會也尋不到他。更何況,那望海的手段你想來也清楚,恐怕就算得了寶物,也未必會言而有信,不如咱們再想想其他辦法吧?”
敖烈急道:“可那望海也曾說過,三年內拿不到定海珠,便要逼迫婕兒再進化龍池了,她如今有孕在身,又豈能受得了那般苦楚?”
胡寧道:“三哥,五公主不但你的妻子,也是東海龍王的女兒,肚中的孩兒也要叫他一聲外公,不如咱們去東海龍宮求援,集龍族之力,救五公主回來當非難事。”
敖烈聽得這話,頓時臉色大變,忙道:“萬萬不可,婕兒如今乃是望海座下弟子,算是佛門之人,望海曾說過,若是她懷孕之事傳了出去,便是普陀山之恥,就算官司打上了天庭,他對婕兒的懲處也絕不會有絲毫的減輕。”
雲翔也道:“不錯,眼下龍族也是多事之秋,東海龍王也未必能騰出手來管那外孫,咱們還是要另想辦法纔是。”
敖烈忙道:“雲兄,你計謀多端,婕兒也時常提到你,說你是她最好的朋友,定要想辦法救他們母子出來啊。”
雲翔點頭道:“敖兄放心,五公主如此境地,我定會想方設法救他,只是那望海如今手中握着的,可不止五公主母子的性命,我也不得不謹慎行事,左右望海還給了你三年時間,三年之內,諒她也不敢爲難五公主,我已有了計策,到時定然能逼她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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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烈聞言大喜,忙道:“此話當真?”
雲翔咬牙道:“自然當真,我不但要逼她放人,還要將敖兄夫婦所受的苦楚萬倍返還與她,讓追悔莫及,方能解我心頭之恨。對了,敖兄,你既然在紫竹林中生活了數十年,可否將其中的情況告知於我,日後行事之時也能方便許多。”
敖烈連忙點頭,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只可惜,他受困化龍池,平日裡能接觸到的地方也不大,所能夠提供的情報也都極爲有限,除了化龍池那一畝三分地,也就是禪院中那些不算隱秘之處。雲翔的熟人之中,他也只是見過魚妖海棠和鸚鵡妖英哥,對於那無支祁,卻是從來也不曾見過。
儘管如此,雲翔還是將其一一記下,以備日後再上普陀山之時,能夠多上幾分把握。
說完了這些,雲翔又道:“敖兄,如今望海行事處處受我所制,前些日子也被我算計得手忙腳亂,只能放你出來向我示好。咱們雖然要對付她,眼下卻也不可逼迫過甚,以免她鋌而走險。爲今之計,你不妨先替我做另一件事,若此事可成,以後行事之時把握也就更大了。”
敖烈沉吟了片刻,點頭道:“好,雲兄弟,我敖烈兩次受你救命之恩,自然也不敢有絲毫的忘記,只要你肯替我救出婕兒母子,我敖烈願爲唯你之命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