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吉呆若木雞。
面容痛苦，內心正遭受激烈的掙扎。
他開始懷疑人生了。
“呼！”
“孫猴子的修爲有有所精進，真夠變態的。”
哪吒撇嘴，抱怨道。
“恩人醉心於修煉，若無大事從不離開水簾洞。”
“你若有恩人一半的毅力，也不至於停留太乙金仙數百萬年之久。”
二郎神沒好氣道。
哪吒嘴角瘋狂抽搐，恨不得扇自己兩個大嘴巴子。
早知道會被二郎神吐槽，他就不該多嘴。
眼下，壓在花果山的威勢都已散去。
白雲浮現，陽光傾灑。
又是一片祥和美好的景象。
不過，雲端之上靈吉卻一臉木訥，維持了足足三個時辰。
對面，孫小聖坐在筋斗雲上，拖着腮，百無聊賴地打着哈欠。
“還沒想明白嗎？”
孫小聖自言自語地嘟囔道。
他很清楚靈吉的狀態極爲容易成魔。
就如同唐僧入魔時一樣，心境落差太多巨大。
俗稱大起大落。
而佛門將就正道，說的好聽點是自視甚高。
說的難聽點是死心眼。
一旦心境出現落差，最是容易成魔。
所以纔有了一念成佛，一念成魔的說法。
不過，孫小聖可不願意見到靈吉成魔。
畢竟大羅金仙巔峰的靈吉，一旦成魔，實力會空前暴漲。
即便是他也未必壓得住。
到那時，花果山必然又會遭遇一場大災。
“證道者，無非三種。”
“以力證道，斬三尸證道，大功德證道。”
“菩薩閉關數百萬載，卻只是苦修而已，何來證道一說？”
孫小聖像是在自言自語，實則是說給靈吉聽的。
他不是懂王。
不可能比靈吉這樣修煉了億萬年的老怪物更懂修煉。
但孫小聖擁有許多老怪物從未有過的資源。
這時候就體現出有系統的好處了。
洪荒十大靈根，他先後擁有過六種。
先天至寶和極品先天靈寶也有不少。
加上各種奇遇和各種魔神血脈，跟腳之類的，孫小聖真正擁有過。
他纔有發言的資格。
相反的，雖然靈吉修煉的時間很長，卻從未真正接觸過大道。
這纔是他修爲停滯不前的根本原因。
“晚輩不才，可幫前輩指一條明路。”
孫小聖淡淡說道：
“西遊量劫已起。”
“佛門如來，觀音等準聖強者欲成就無上功德。”
“前輩何不嘗試分上一杯羹？”
他語氣慵懶隨意，彷彿是腦子裡冒出來，便隨口一說而已。
靈吉卻如遭雷擊，渾身猛地一顫。
那雙原本無神的雙眸也瞬間恢復了神采，定定地看着孫小聖。
見狀，孫小聖知道，靈吉心魔不在。
至於接不接受他的提議，那就不是他所關心的了。
“功德成聖！”
靈吉深吸一口氣，慘白的面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血色。
“妖……孫大王，請受本座一拜！”
靈吉雙手合十，虔誠拜服。
這一拜，震驚了哪吒和二郎神。
也讓無數畏懼佛門的妖靈驚掉了下巴。
“我沒看花眼吧。”
“靈吉菩薩拜了孫猴子！”
哪吒指着天上，大呼小叫道。
“本君看到了，無需你說。”
二郎神白了哪吒一眼，蹙着眉頭，看向天空。
剛剛還衝着孫小聖喊打喊殺，猶如血海深仇的靈吉。
突然就如變了一個人一樣，簡直不可思議。
相比於哪吒和二郎神的驚訝。
靈吉的內心更像是泛起海嘯一般。
“老君說過，西遊大勢不可更改，但天機屏蔽，定數之中出現了可逆的變數。”
“本座不信，便親自前來查看。”
“果然，如老君所說。”
“你的確有能力更改西遊大勢，但能做到何種程度，本座十分期待看到。”
靈吉直勾勾地盯着孫小聖，嘴角揚起的詭異笑容，讓孫小聖頭皮發麻。
“這老和尚不會有那種特殊的癖好吧！”
“佛門裡一堆男人，非要轉生成女人，說不定佛門裡真的流轉着那種癖好呢。”
“不得不防！”
孫小聖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隨時防備着靈吉撲過來。
但靈吉並未察覺到孫小聖的異樣。
自顧自地又道：“本座受你恩惠，欠你一份因果。”
“今後若有需要，本座定當竭盡全力助你。”
說着，靈吉拋來一枚烏漆嘛黑的東西，轉身離去。
孫小聖還沒來得及仔細觀察，一道紅影就竄了過來。
“靈吉菩薩送了你啥好東西？”
哪吒抻着脖子，好奇地打量着。
二郎神則高冷地站在一旁，淡淡解釋道：
“九鼎鐵剎子。”
“靈吉前身度厄真人居所便是九鼎鐵剎山，八寶雲光洞。”
“所在西崑崙，乃洪荒大福澤之地。”
“而度厄真人的居所更是孕育着一件先天靈寶，正是這枚九鼎鐵剎子。”
“九鼎鐵剎子不開花，不結果，需一百會元方能孕育一子。”
“所蘊含法力，可令地仙直破大羅金仙。”
二郎神頓了頓，看了一眼孫小聖掌心中的黑石頭。
突然輕笑一聲，道：
“沒想到靈吉竟捨得將這麼一件寶物送給恩人。”
“必然是受了恩人的大恩惠，欠下恩人一個天大的因果吧。”
孫小聖一把推開哪吒，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動動嘴皮子就能獲得一件靈寶，要是天底下有這種好事，請多多益善。
不過，相比於靈吉送他的九鼎鐵剎子，孫小聖更在意的是系統的獎勵。
就在二郎神解釋九鼎鐵剎子的由來時。
系統同時公佈了獎勵結果。
“叮，恭喜宿主成功策反靈吉菩薩。”
“獲得獎勵，八百萬功德。”
“獲得獎勵，空間大道本源。”
還未搞定唐僧，卻策反了一個大羅金仙級別的菩薩。
孫小聖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算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吧。
“貌似哪吒這段時間很清閒。”
“想必修爲一定有所精進，不妨與真君切磋一番，也好鞏固修爲。”
孫小聖嘴角揚起，衝着哪吒壞笑。
“我沒有，你別瞎說！”
哪吒連忙擺手。
“是，恩人！”
二郎神雙手抱拳，而後提着三尖槍走哪吒過來。
“不要啊，你不要過來呀！”
哪吒怪叫一聲。
而後漫山遍野，到處迴盪起哪吒悽慘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