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眠不休的戰鬥，也不知持續了多久。
對於如今的孫小聖來說，他的法力是源源不斷的。
再不濟，也可通過吞噬域外魔神的魂魄來恢復法力。
總之，打架這種事就是不能慫。
誰慫誰就死。
關鍵一點是，他不能讓天道鑽空子。
哪怕是一縷殘魂都別想得到。
“嗚嗚嗚！”
“你們欺負人！”
一個嗚咽的聲音傳來。
聲音稍顯稚嫩，像極了小孩子。
孫小聖剛剛宰殺了一頭域外魔神，回頭尋找聲音的來源。
身後除了天道光幕之外，沒有別人。
“你在跟俺老孫說話？”
孫小聖看着光幕，眉頭挑起。
“當然是你了！”
“你們太欺負人了！”
天道不滿道。
聽到聲音，孫小聖很是驚訝。
天道竟然有了意識。
這是很不可思議的。
就拿洪荒世界的天道來說，它不具備生命體的任何特徵。
即便吸收了三千大道法則，擁有洪荒世界的絕對控制權。
也從未生成過絲毫靈智。
否則也不會尋找鴻鈞作爲天道代言人。
其實，原因很簡單。
一個需要看管偌大個世界的人，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了。
就好像有無數個生靈在你的腦子裡說話，做事。
這種感覺會把人逼瘋的。
一旦作爲規則誕生，那就是一臺只會處理問題的機器。
只要維持正常運轉就好。
根本不用考慮感官和感情問題。
這也是爲何孫小聖會對天道產生靈智而感到震驚的原因。
“難道是俺逼的太緊的緣故？”
孫小聖搖頭一笑，當即否決了這個想法。
但另一個更爲大膽的想法立刻產生。
“或許，天道從一開始就擁有靈智。”
“只不過，爲了維護洪荒秩序，主動放棄了生靈的感情。”
孫小聖眉頭一皺，被自己的這個想法震驚了。
一個敢於捨棄一切感情的人，一定是下了大毅力和大決心的。
畢竟，感情這東西有負面，也有正面。
而人之所以不願捨棄自我，通常都是因爲慾望。
只要對生活還存在希望，就沒人願意做一具行屍走肉。
這一刻，孫小聖非但不討厭天道，反而十分敬佩天道。
“呵呵！”
“看你的樣子，似乎還處於雛形狀態，沒什麼反抗能力。”
“若俺老孫不在乎混沌世界，一巴掌拍死你。”
“你也沒能力抵抗吧。”
孫小聖壞笑道。
他費力開闢的混沌世界，又與荒古女帝斬殺了一千頭域外魔神。
當然不會毀了它。
但他需要再試探一番。
如果他能操控天道，贈予其一部分力量倒也無妨。
再說了，就算天道從此刻起開始修煉。
還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超過他。
更何況是在孫小聖有意識控制的狀態下。
想要超越他就更難了。
“你……你是壞人！”
“你比那些域外魔神更壞！”
天道害怕地顫抖了一下。
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孫小聖只是在嚇唬他。
“靈智不高。”
“值得忽悠！”
孫小聖咧嘴一笑，放心下來。
太聰明的傢伙不好控制，笨蛋反而更招人喜歡。
“你錯了。”
“如果俺老孫是壞蛋的話，那你以現在早就已經死了。”
“俺老孫又何必苦苦守着混沌世界，幫你打怪獸呢。”
孫小聖一臉和氣道。
說着，他拿出十顆域外魔神的魂魄，直接丟進了光幕。
“吧唧，吧唧！”
天道也不客氣，當着孫小聖的面很快就將魂魄全部吃乾淨。
“還餓！”
天道委屈巴巴道。
孫小聖翻了翻白眼。
他深知天道雖然進化出了靈智，但六感是絕對沒有的。
所謂的餓，不過是對域外魔神魂魄的渴望。
天道出生便是爲了操控混沌世界。
所以不斷變強是他唯一的慾望。
“沒有了。”
“就算有，也不給你吃。”
孫小聖擺擺手說道。
雖說他已經超脫天道，比起大多數域外魔神要強悍很多。
但在沒有成爲大道聖人之前。
他還沒有自信可以操控天道。
若是任由天道成長，下場絕對不會比盤古好多少。
所以控制天道的食量是很有必要的。
“父親，女兒又幫你引來了三百頭魔神！”
荒古女帝傻乎乎地跑過來，指着一羣域外魔神說道。
孫小聖不免覺得心累。
這丫頭，打怪獸竟然打上癮了。
完全不給他休息的時間啊！
“算了，繼續吧。”
孫小聖輕嘆一聲，再次操控起三大先天至寶殺了過去。
……
……
混沌世界的邊緣。
鴻鈞老祖帶着三位天道聖人徘徊在外。
四人是跟着一羣域外魔神來的。
畢竟，域外一片虛空，很少出現域外魔神大規模聚集的情況。
鴻鈞覺得不對勁，所以帶着三位天道聖人過來瞧瞧。
“吼！”
域外魔神瘋狂涌入混沌世界。
四處火光迸發的情況，如同世界末日一般。
強大的法力餘威好似狂風。
令四位聖人都不由得趕到心驚。
“混沌魔神？”
元始天尊驚駭不已。
他出生之時，盤古便已經隕落。
完全不知道混沌剛開時，世界的情況。
如今，親眼看到混沌初開。
便碰上了盤古一般強大的混沌魔神。
他自然是心驚無比。
不過，當四位聖人仔細看過去時。
卻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妖猴！”
接引和準提驚呼出聲。
怎麼哪裡都能碰到這個瘟神啊！
“此猴便是將你等踢出洪荒世界的猴子嗎？”
鴻鈞看向元始天尊三人，問道。
三人頓時老臉一紅。
這可是他們的黑歷史。
卻被鴻鈞老祖這麼輕描淡寫地說出來。
“師尊。”
“這妖猴心機極深，不僅霸佔了弟子的玉虛宮，還能操控鎮天棺。”
“弟子懷疑他是魔神後裔！”
元始天尊咬牙切齒道。
這絕對是他睜眼說瞎話了。
誰不知道孫小聖乃靈明石猴。
乃天地孕育而生的仙石。
到他嘴裡卻成了魔神後裔。
不過，讓元始天尊意外的是。
鴻鈞老祖對此竟沒有任何反應。
反而隨時抹殺了幾頭域外魔神。
“父親，有人來了！”
荒古女帝銀鈴般的聲音響起。
孫小聖擡眼望去，與鴻鈞老祖四人遙想對望。
“冤家路窄啊！”
孫小聖握着盤古斧，咧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