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下去！”
孫小聖的低喝聲飄散而出。
在場的洪荒生靈都震驚了。
元始天尊更是當場石化。
他千算萬算，也沒算到孫小聖竟然這麼不給他面子。
他身下的這張蒲團不是給他留的，那你空着做什麼？
專門讓他難堪的嗎？
“本座乃是七大聖人之一。”
“這張蒲團，本座有資格入座！”
元始天尊不服氣地反駁道。
若換做以前，有人敢這麼不給他面子，哪裡用得着動嘴？
他早就一巴掌拍過去了。
可是，孫小聖不一樣啊！
他可是力之大道聖人，連天道都死在他手裡。
除非元始天尊瘋了，否則他絕不敢動手。
“七大聖人？”
“依俺老孫看，你是不把大道聖人放在眼裡啊。”
“燃燈，這個位置由你來做！”
孫小聖冷哼一聲，果斷下令。
“我？”
燃燈指着自己的鼻子，不敢置信道。
縱然他已成大道聖人，但在他心裡，自己始終不如元始天尊他們。
這種自卑是由來已久的。
以前的燃燈資質實在太差。
要不是元始天尊看在同輩的份上，燃燈壓根做不了闡教副教主。
即便他頂着一個萬佛之祖的名頭投靠西方世界。
卻還是被太上老君聯合多寶輕易地奪走了佛門之主的寶座。
燃燈能混到今天，實屬運氣和人緣好。
三千紅塵客裡隨便拉出來一個都比他強。
時至今日，燃燈自卑的性格仍然紮根極深。
哪怕他成了大道聖人，仍舊覺得自己不如元始天尊。
“燃燈爲大道聖人，實力和修爲都遠比你元始天尊強一大截。”
“由他代替你入座，有何不妥嗎？”
孫小聖嘴角揚起的壞笑足以解答元始天尊心中的疑惑。
沒錯，他就是故意讓元始天尊難堪的。
大道聖人本就比天道聖人強大。
而天道消失，不再受天道庇佑的元始天尊，修爲自然也一落千丈。
相比之下，燃燈的實力早已遠超元始天尊。
孫小聖如此安排，令人無話可說。
即便他是故意羞辱元始天尊，卻也讓衆人覺得理所應當。
“可恨！”
元始天尊咬牙切齒地嘟囔了一句。
就算他有一萬個不願意，卻還是灰溜溜地離開了蒲團。
與此同時，七大聖人入座。
億萬爽眼睛紛紛投向孫小聖。
高臺之上，力之法則之力盡顯無疑。
這一次，孫小聖沒有絲毫藏拙。
他要讓洪荒生靈全都認清楚，力之大道強者的實力。
以此才能認清楚自身的不足。
“這就是力之大道聖人嗎？”
“哪怕是聖人，也從未讓本座有這種遙不可及的感覺。”
“本座這輩子當真可以達到大聖的境界？”
觀音一臉迷茫道。
有這種想法的人不在少數。
力之大道聖人的境界遠超洪荒生靈的想象。
就如同天塹一般，令人無法逾越。
雖然絕望，但能親眼見證以爲力之大道聖人的實力，卻也足以受益匪淺。
即便孫小聖坐在高臺上一句話不說。
光是感受這力之大道的力量，就令無數生靈有所感悟。
一時間，玉虛宮內異常安靜。
除荒古女帝之外。
所有洪荒生靈竟都盤坐在那裡，閉着眼睛冥想起來。
“大道自然，與天地共生。”
“然洪荒以天道爲主，如同牢籠限制生靈超脫。”
“諸位都是洪荒強者，卻礙於眼界，不知這洪荒之外另有乾坤。”
“此乃阻礙諸位探尋大道之根本。”
“如今，俺老孫吞噬天道，開放限制。”
“可待諸位探尋域外，增長眼界。”
“故大道可尋，諸位亦可打破桎梏，成就大道！”
孫小聖一字一句鏗鏘有力。
一番話下來，便解答了無數生靈無法突破天道的原因。
其實，洪荒生靈並非全都是故步自封之輩。
畢竟，成爲聖人的就那麼七個。
對於其他生靈而言，光是成就聖人就已經無比困難了。
追求所謂的大道，根本是遙不可及的事情。
然而，這種想法本身就限制了洪荒生靈追求力量的腳步。
無論是天庭神仙，還是佛門和尚。
他們追求的都是天道聖人。
甚至爲了成聖，不惜以功德證道。
尋得是三種成聖之道中最低端的方式。
哪怕是鴻鈞，當年也未曾敢嘗試以力證道。
反而選擇了次等的斬三尸。
這本身就限制了自己的潛力。
因此，就算給他們遠超出孫小聖的修煉歲月，想要成就大道也是難上加難。
修煉之道，本就如同蓋樓。
根基都打不好，想要改成高樓大廈就更難了。
當然，回爐重造是不可能了。
破而後立更不可取。
佛門就喜歡玩這一手，但無數歲月下來，成果依舊不盡人意。
其根本原因，還是在於眼界問題。
只有見識過比洪荒世界更爲高等殘酷的環境。
方能跳脫天道束縛，攀登大道！
“原來如此！”
蒲團之上，鴻鈞老祖額間的雙眉緩緩舒展開來。
彷彿埋藏在心中多年的疑惑解開了。
與他有同樣心境的，大有人在。
比起講解那些諱莫如深的大道理。
孫小聖這種深入淺出的說話方式更容易讓人理解。
其實，他也想裝的高深一些。
但他是穿越者，哪有鴻鈞那麼彎彎繞。
不過，一番講道下來。
效果倒是出奇的好。
不少生靈竟然當場進入頓悟狀態。
其中也包括唐僧，二郎神等一干大羅金仙。
“呵呵！”
“如此良機，不如俺老孫再助各位一臂之力吧。”
孫小聖淡淡一笑，揮手間凝聚起億萬裡之內的靈氣。
當他的手掌拍向唐僧幾人時。
那濃郁的靈氣頓時形成一座超級聚靈陣。
無數璀璨的星辰受到感召，竟也朝着玉虛宮聚集過來。
那些可都是無數方小世界。
靈氣被孫小聖強行剝奪的情況下，本能地尋着靈氣追隨過來。
失蹤許久的龍族，鳳族，麒麟族紛紛從洞府中鑽出來。
貪婪的吸收着難得的福澤。
而這麼浩大的天地異象本該是天道纔有資格創造的。
如今，卻成了孫小聖的力量。
“大聖恩澤，我等豈能浪費。”
“抓緊時間修煉！”
玉帝大喊一聲，兩眼放光。
天庭神仙紛紛盤坐下來，瘋狂搶奪起靈氣來。
無數洪荒生靈有樣學樣。
就算他們沒有唐僧那樣好的機緣。
但這遠超崑崙的濃郁靈氣，卻是難得一見的天地異象。
豈能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