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古對天道的恨意深入骨髓。
縱然這天道是混沌世界的天道。
也擋不住盤古的怒火。
說起來，若非孫小聖插手，荒古女帝的下場絕不比盤古好多少。
可以說，混沌初開的第一生靈與天道之間本就是對立的存在。
開天離不開盤古這類生靈的力量。
但要讓秩序主導世界，便是天道的責任。
放任盤古和荒古女帝成長，與天道維持的秩序背道而馳。
兩者之間不能共存，也就說得過去了。
除非盤古和荒古女帝能跳脫天道，擺脫這是非之地。
否則兩者的恩怨便是無解的。
“你好凶啊，你是誰？”
混沌天道那張稚嫩的小臉上顯露出迷茫來。
她從未見過盤古，自然不知盤古的身份。
不過，以她對荒古女帝的瞭解。
卻也不難得知盤古爲另一方世界的第一生靈。
“哼！”
“用不着跟本座裝傻，既然你是這混沌世界的天道，便也沒啥好心。”
“本座不妨趁你實力還未提升上來，先幫混沌世界的生靈解決了你！”
盤古黑着臉，沉聲說道。
他可不是說說而已。
那濃烈的殺意足以彰顯他的確有這個心思。
說不定是真的會動手。
“救命！”
混沌天道臉色大變。
雖說她的修爲一直都受到孫小聖的壓制。
但天生對危險的敏銳感知，還是讓她察覺出盤古的殺心。
這等近似於力之大道聖人的強者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對付的。
所以混沌天道求救的對象自然也就是孫小聖了。
“唉！”
“淨會給俺老孫添亂！”
一聲嘆息傳來。
孫小聖的身影便出現在盤古面前。
他面無表情地看着盤古。
無需動手，甚至連氣息都極爲收斂。
就是往那一站，盤古便頓時如泄了氣的皮球。
沒了脾氣！
“這樣纔對嘛。”
“這混沌世界乃是俺老孫親手締造，這裡的情況與洪荒完全不同。”
“你若有氣，可得找對對象。”
孫小聖沒好氣道。
億萬年來，盤古還是頭一次被人當面訓斥。
當年，就算是天道也是窮其手段纔將他鎮壓。
而同時代誕生的生靈，哪一個不是對他畢恭畢敬？
就是鴻鈞老祖和楊眉大仙這等超脫物外的強者見了他都得尊稱一聲大神。
可孫小聖這個後來誕生的後輩竟然敢當面訓斥他？
關鍵是，盤古還不敢有脾氣。
你說多氣人啊！
一旁的鴻鈞老祖嘴角抽搐。
偌大的洪荒世界裡，也就孫小聖向訓後輩一樣教訓盤古了。
這尊大神都如此憋屈，何況是他家裡那三個徒弟？
還是好好管束一下元始天尊吧。
莫要再讓他得罪大聖了！
此時，孫小聖並未注意到鴻鈞那不太自然的表情。
他的心思都在如何安置混沌世界上。
洪荒世界的擴張必然影響混沌世界。
若是直接吞噬，怕是會造成生靈塗炭。
五萬年來的發展，混沌世界裡可不止是他當初帶來的洪荒生靈。
哪有億萬萬本土生靈。
這麼多生靈，若是直接抹殺。
就算是孫小聖也承受不住這逆天的因果。
但如何安置，卻又成了一大難題。
“融合嗎？”
孫小聖眉頭一皺，擡眼看向天道。
他不知一方世界中是否能容得下兩個天道。
就算容得下，那混沌天道可有資格代替他管理不斷膨脹的洪荒世界？
答案是否定的。
天道的實力與世界的大小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
說的通俗點就是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
這混沌天道的修爲不過太乙金仙級別。
維持混沌世界尚且足夠，但洪荒世界卻遠遠沒有這份資格。
“那就在洪荒之中開闢出一個新的世界，用來安置混沌設計吧！”
孫小聖稍加思索了一下，便有了主意。
以他如今的手段，開闢新世界就如同喝水一樣簡單。
而且洪荒世界擴張到現在，早已是混沌世界的百萬倍。
容納一個小小的混沌世界還不是簡單加輕鬆嘛！
“就這麼決定了！”
想到這裡，孫小聖便釋然了。
當下，他便朝着天道走去。
而後將自己的想法告知了對方。
“大聖的決定無人敢違背。”
“只是，大聖無限制的擴張洪荒世界，可有想過何時是個盡頭？”
混沌天道突然發問。
而這一問題拋出來的瞬間，兩方世界的生靈都安靜了。
無數爽眼睛盯着孫小聖。
他們也想知道答案。
洪荒世界究竟擴張到何種地步，孫小聖纔會滿意呢？
“問得好！”
孫小聖不由得讚賞混沌天道。
這小傢伙看似不過五萬年的年紀，卻活的比任何生靈都要通透。
直至今日，也只有她詢問過這一問題。
“在俺老孫回答這個問題之前，你先回答俺老孫一個問題。”
“這域外可有盡頭？”
孫小聖一臉嚴肅地問道。
他很少一本正經，說明他這次是真的認真了。
“有！”
混沌天道斬釘截鐵道。
“什麼？！”
兩方世界的生靈無不驚呼出聲。
這看不見盡頭的域外，竟然有盡頭？
怎麼可能！
此時此刻，無論是後天生靈，還是先天生靈。
他們都陷入了深深的震撼當中。
一個擁有盡頭的域外，便是一方世界。
只是這方世界的空間實在太大了，以至於他們這些生靈放在其中都只是渺小的連螻蟻都算不上。
而最令人恐懼的是，他們從未見過來自其他世界的強者。
強烈的反差，甚至足以摧毀道心。
對於未知的恐懼，會在很長時間內影響心境，併成爲心魔。
不過，有一人似乎對這個答案並不意外。
他就是孫小聖。
早在他得知真理世界便是域外的大門時。
孫小聖就已經震驚過了。
所以域外有盡頭這種秘密根本不足以影響他半分心態。
比起衆多生靈對未知的恐懼。
孫小聖則是渴望觸碰到邊界。
也只有親眼見識到世界的盡頭。
他纔有資格成長爲更爲強大的存在。
“既然域外有盡頭。”
“那洪荒世界便擴張到盡頭。”
“此過程中，若有人阻攔，俺老孫便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俺老孫要讓這洪荒成爲這世界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