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你竟然知道天外天道。”
“可從你身上的氣息上來看，你似乎並非來自天外。”
“爲何會對天外天道有如此深的敵意？！”
那道聲音變得柔和了不少。
而這一次，孫小聖似乎賭對了。
說話的傢伙並非天外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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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不知天道的人。
至於此人是否與天道有仇，那就不好說了。
“俺老孫似乎沒必要跟你說這麼多吧。”
“躲藏在這黑布隆冬的深淵裡，見不得人。”
“若非你不是被封印在了這個鬼地方，那一定是長得很醜。”
“不敢見人吧！”
孫小聖輕笑一聲，極盡能事地嘲諷道。
一向謹慎的他，這次竟然口出狂言。
倘若對方真是某位大能。
那他可就危險了。
不過，孫小聖卻不這麼認爲。
對方既然對他感興趣。
就證明雙方還有談下去的必要。
只是兩個人之間說話，最重要的是信任。
起碼也得讓他知道這傢伙的模樣吧！
“已經很久沒有人敢這麼跟我說話了。”
“你這潑猴倒是有幾分意思。”
“大概是想激怒我，令我自報家門，對吧！”
那人倒也不蠢，一下子就猜出了孫小聖的意圖。
心思被識破，孫小聖卻絲毫不慌。
這算是陽謀。
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也罷。”
“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一個有靈智的小傢伙進入這太始空間了。”
“況且還是這麼有意思的傢伙。”
“那我就告訴你，我的身份。”
“我乃天外開天者，重天！”
此話一出。
孫小聖楞了一下。
天外的開天者？！
那個與天道一同封印了始魔神的強者？
他竟然會出現在太始空間裡。
而且還躲藏在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深淵裡。
難道說，他與盤古一樣，都被天道暗算了嗎？
“哈哈！”
孫小聖仰頭大笑起來。
沒錯，一定是這樣。
否則，一個開天者怎會躲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
說不定還是被封印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可就太有意思了。
“咳咳！”
“不要因爲本座和氣，你這潑猴就可以隨意嘲笑本座。”
“若本座真的生氣了，就憑你這混沌聖人的修爲怕是承受不住本座的怒火！”
重天沉聲道。
他身爲開天者，乃是天外衆多強者仰慕的存在。
卻被一隻猴子嘲笑了好幾次。
是可忍孰不可忍！
話音剛落，孫小聖的笑聲便戛然而止。
“少來這一套。”
“俺老孫又不是沒經歷過跳出天道控制的世界。”
“你和盤古一樣，都是空有實力，卻沒有腦子的笨蛋。”
“被人賣了，還幫着天道數錢。”
“到頭來，還要落個身死道消的下場。”
“俺老孫說的對否？！”
孫小聖得意洋洋地問道。
他算是看明白了。
無論是怎樣的世界。
但凡一方大世界由天道掌控。
那結果一定不會改變。
首先，天道一定會除掉對他最具威脅的存在。
而盤古和重天就是這類被天道視爲眼中釘肉中刺的存在。
不過，盤古和重天畢竟都是聖人。
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不死不滅。
縱然身死道消，也會留下不少痕跡。
比起盤古，重天算是運氣不錯的了。
他留下了部分元神，被封印在了太始空間裡。
或許是天道的意思。
又或者是重天自己所爲。
反正，他並未完全沉睡。
反倒是將太始空間這最弱的一層，當做了自己的巢穴。
以混沌之力飼養了一批始魔神。
可是，這些始魔神實在太弱了。
萬萬億年來竟都無法突破混沌聖人，晉升那如鴻溝般的混元聖人。
想來重天一定心急如焚吧。
“你這潑猴，難道不知過慧易夭嗎？”
重天聲音冰冷道。
能聽得出他生氣了。
但那又如何？
孫小聖猜測，重天可能只剩下了部分元神被封印在深淵裡。
縱然他生前無比強大。
但只有一小部分元神殘留，怕是當年萬分之一的實力也發揮不出來。
否則，他也不會利用混沌之力吸引始魔神。
而是直接操控它們了。
“俺老孫活了快六萬歲了。”
“要死早死了，還用得着你說？”
“現在，給你兩條路選擇。”
“幫俺老孫突破混元聖人，日後俺老孫再尋時機助你重塑金身。”
“或者你也可以趕俺走。”
“不過，這太始空間依附在混沌石碑上，早就是俺老孫的囊中之物。”
“俺老孫不樂意，誰也別想奪走。”
“你就安心的在這片鳥不拉屎的深淵裡待上一輩子吧！”
孫小聖毫不客氣地威脅道。
他面對的可是不知比他強大多少倍的開天者。
興許混元聖人在重天眼裡都是螻蟻般的存在。
而孫小聖卻敢明目張膽的威脅他。
這膽子實在太大了！
可是，重天能怎麼辦呢？
他只不過是一片元神碎片而已。
別說施展神通了。
連離開深淵的能力都沒有。
或許，他可以蠱惑那五十頭始魔神追殺孫小聖。
可是也沒用啊！
同爲混沌聖人，孫小聖不想死。
就是給他一千頭始魔神也沒有任何用處。
難道只能屈從與這潑猴了嗎？！
“潑猴，你膽子是真大。”
“不過，你說的不錯。”
“在你出現之前，我連選擇的路都沒有。”
“若有朝一日能重塑金身，之前所受之苦便要天道加倍奉還！”
“也罷！”
“你只管修煉，我來幫你提供混沌之力！”
重天並未遲疑太久。
萬萬億年來的苦悶，他早就受夠了。
哪裡還需要權衡利弊？
至於孫小聖會不會兌現承諾。
他也根本無力控制。
只能祈禱孫小聖絕非忘恩負義的猴子。
“如此，那就多謝了！”
孫小聖大喜。
他夢寐以求的混元聖人終於即將達成。
但即使成就混元聖人，也遠不是天外天道的對手。
今後的路要怎麼走，他無需多想。
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成就混元聖人。
之後，這太始空間將對洪荒部分強者開放。
而源源不斷的混沌之力必然能夠創造出大量的混沌聖人。
一百個？
不，他要創造出十萬個混沌聖人。
而後，他會毫不猶豫地打開真理世界。
無需天外強者入侵。
他會主動招呼那些天外強者進入洪荒世界。
“真想看看宙天帝，東極大帝他們的表情。”
“一定會很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