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勾去雲華仙籍的那一刻,天帝心種一痛,悶哼一聲,氣息有些不穩,神色變化不停,看似有走火入魔的徵兆,而這時門外的天兵來報,說有百十名仙道之人來天庭報道,說是宣化天尊尋來的。
而這一下讓天帝一下子反應過來,也驚出一聲冷汗,若不是天兵呼喚,定會走走火入魔而自傷,也知道是氣運不穩造成的。
神識一掃,果然有一百一十位修士在門外等着,而且是十名地仙,和百名元神修爲的,對於此時的天庭來說,也算是一股不小的力量,而之一股力量的加入,就預示着有新的氣運融入天庭,竟然將剛纔的損傷給緩和了些。
頓時心中的悲傷被衝散了些許,也不再想雲華的那些事情,也不敢多想聖人在背後的陰謀,只是將這一切都壓了下去,暗暗記了下來。
他現在心中只剩下好好治理三界,發展天庭這一個想法,其餘的不去想,也不敢多想,當即吩咐天兵,將這些弟子全部帶進來,準備見見這些弟子,然後調配向天庭各處。
而凡間之中,正被玉鼎真人救回來的雲華,卻忽然感覺到心頭一陣輕鬆,好像長久以來的枷鎖忽然之間消失,竟然有一種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的自由之感,心中對於天庭再也沒有了顧忌,本來還在傷心楊天佑的她,竟然有些高興。
但她沒有察覺到的是,自身的氣運消失了大部分,只剩下本源之中所攜帶的一些,雲華仙子心性殘缺,即使後來也沒有設法補全,對氣運的察覺總是有些愚鈍,對此毫無所覺。
而身旁的玉鼎真人可是神仙修爲,還是闡教高徒,自然心眼明朗,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看着身邊原本氣運隆厚的雲華仙子竟然有一股衰敗之相降臨在頭上。
就她之事心有所感,好像此人與他有些緣分,而且看此人氣運隆厚,下意識的就認爲是天庭又在欺壓良善,纔會有出手相救一事。
等到救下來之事,才問起緣由,得知此女正是天庭的雲華仙子,私自下界看上了一個凡人楊天佑,兩人已經私定終生,並且有了身孕。
玉鼎真人當時就心中一突,暗道一聲麻煩,竟然摻和了這一檔子事,此事明顯是天帝的家事,讓他卻沒有緣由的一頭栽了進來。
但事情已經做了,也沒有什麼後悔可言,就在剛纔雲華仙子散去了大部分氣運,再也沒有了剛見到之時的光鮮,玉鼎真人這才醒悟過來,原來一切都是氣運在作怪。
有看見了雲華仙子才亡夫不久,就漏出喜色來,而這一幕恰好被他所見,讓他頓時覺得看着雲華仙子比較厭煩。
想他闡教之人,無不是資質氣運極高之輩,對於凡俗之輩還是看不上,若是以雲華仙子的本身氣運,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但還入不了他闡教的法眼。
聽着雲華仙子的連連訴苦,剛開始也認爲是天帝管束的太嚴格,而云華仙子是跟楊天佑真心相愛,也讓他對此有些打抱不平,就想幫雲華仙子一把。
但現在卻沒了那種打算,此事聽到雲華仙子說天庭的不是,玉鼎真人聽得厭煩,而這雲華仙子就像倒弄是非之人一般,讓他越發的不耐煩。
而這時,雲華仙子又說起來等到孩子出生之後,要拜入高人門下,爲楊天佑報仇的時候。
玉鼎真人被提及此事,就有點面紅耳赤的感覺,他感覺到自己的徒弟與此女有關,就隱晦的提出可以指點他所生下的孩子修行,沒想到就這雲華仙子竟然還看不上,還想找所謂的高人,讓他頓時有些生氣。
就說道:“雲華仙子,你家之事貧道也深感惋惜,但此事卻牽扯到你那兄長,貧道也不好插手,貧道適逢其會救下你們母子,也是巧合所致,已經耽擱瞭如此之久,貧道還有要事在身,咱們就此別過。”
而云華仙子還在說着自己的事,一下子沒反應過來,而接着又見玉鼎真人說道:“若是你的孩子想要學習道法,就送到我門下,我可以指點一二。”
雲華仙子心中一驚,好不容易碰見一個高手,而且還是聖人門下的弟子,聖人她不是沒見過,而是見得多了,想當年在天帝身邊之時,就連鴻鈞道祖也見過自以爲高人一輩,想着玉鼎真人怎麼也得將她照顧好了。
就要出言挽留,可哪知玉鼎真人說完就駕着雲朵飛走了,讓她一陣暗恨,但也無奈,想起還有孩子,自然是想找個地方將孩子生下來再說,就此離去。
有道是貧居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門前拴着高頭馬,不是親來也是親。
雲華仙子本來在天庭有業位在身,即使不修德行,不積功德,還處處與天庭對着幹,總認爲天庭這不合適,那不合適,卻被有心人利用,做出了有損天庭之事,即使這樣,也氣運不凡,令人高看一眼。
以前有天帝庇護,她自身的氣運自然不低,就是比聖人門下也不相上下,而正是因爲他自己不修功德,經常做一些有損氣運之事,遲早會有一劫,失去天地業位也是應有之理。
也辛虧天帝做出了那壯士斷腕之舉,切斷了這個災禍源頭,若是不然,甚至連天庭都會被牽扯進去。
她有大氣運在身之時,任何人見了,都會禮讓她三分,如今氣運已失,那些自視甚高的聖人門下自然不會在意她。
就在天庭將雲華從仙籍中消落之時,正在紫霄宮中與天道較勁的鴻鈞道祖心中有感,忽然感覺天庭的氣運被損,好像人爲的切出去一般,掐指一算,頓時面色鐵青,暗罵一聲西方教真不會辦事,竟然將早就安排好的事情給辦砸了。
而他從合道之後,就一直跟天道較勁,眼看就要引出天地大劫,從中以劫難削弱天道,趁機繼續侵佔天道本源,做那真正的天道代言人。
可沒想到從中出了岔子,就準備推演一番,卻發現天機混亂,就連他也難以察覺什麼,竟然還發現昊天在天庭中遮掩天機,而通天教主也唯恐天下不亂的加了一把火。
讓他暗恨不已,神色甚爲扭曲,猶如地獄之中爬出來的惡鬼,若是被人見到,還哪有道祖的形象。
暗怒道:“通天昊天這兩個逆徒,竟然做起了攪亂天道之事,真是不當爲人子,我定不於你們兩個好過。”
而鴻鈞對於通天心中的殺意早現,而這次大劫已經選定了通天作爲炮灰,引出大劫,藉着通天的手來毀壞天地,最後趁機將通天拿下,奪取天道紫氣,他的修爲又能更近一步。
鴻鈞心道,按照原本的行程,此時已經進入引起大劫的最後階段,只要昊天被引入其中,自然受那聖人門下欺壓,心意難平,再經過他加以引導,就會上紫霄宮跟他哭訴。
從而也能引出封神榜,開啓大劫,再此與天道博弈一番,只要天地有損,天道意志必定虛弱,就能趁機再奪取一部分天道。
而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也是他爲何將昊天壓在紫霄宮無數年,最後成道之時才放出來的原因,放昊天在至尊之位,也是因爲好控制。
暗暗思索着接下來該如何將大劫引起,昊天已經指望不上了,讓他已經有了殺心,忽然另外一個人出現在他的心頭。
而此人雖然是聖人之尊,但戰力一般,可爲人自傲,自身出生很高,就看不起出生比較低的人,以此人的心性,若是吃了虧,定會找他做主。
封神榜本就會應用而出,若是沒有加以引導,以此時的天道意志的虛弱模樣,不知道要花多少年,而他也不允許天道強盛起來,他自忖身爲天道鴻鈞,本就有部分天道威能,自然也能引出開。
而這個人選,就是原始,一計不成,又生一計,頓時來了主意,凝聚出一道傳信,打入虛空向着西方教而去。
此時西方教靈山八寶池旁,準提正在與接引道人說着他在中土所行之事,是如何將雲華仙子引下凡間的,又如何尋找了一個與雲華仙子合適的西方教弟子楊天佑的,從中將此事促成,還有如何將其中的緣分引導向闡教之中玉鼎真人身上的。
目的就是要讓天帝與闡教對上,然後丟了麪皮,他也在感慨着此事成的如此之快,也沒費多大功夫。
言語之中,略帶自傲,說是可以趁機,將天庭的氣運分潤一二,引入西方教來,也說着鴻鈞道祖已經答應西方教大興之事,好像就要看見了一半。
而接引面色有些發苦,總覺得此事太過於簡單,就是上次大劫之事,挑撥大劫他們西方教也費勁了心思,纔將劫難挑撥起來。
其中還有幾次差點暴漏,將人引到西方教的地盤上,差點給西方教帶來滅頂之在,神色越發的愁苦。
而就在準提正暢想着西方教大興之時,忽然從天際傳來一道玄光,直飛向兩人。
接引心中有一種不好的感覺,此氣息就是鴻鈞道祖的氣息,此時有信傳來,肯定沒好事,就伸手接住玄光神識掃了一眼,神色越發的愁苦。
而一旁的準備提卻毫無所覺,接引的愁苦他早就見慣了,一直以來都是那副模樣,也不出奇。
就問道:“師兄,道祖可是說了大劫什麼時候開啓?是不是鴻鈞道祖安排了我西方教大興之事?”
接應搖了搖頭,將傳信遞給了準備提,準提接過一看,頓時面色變化不停,頓時一陣大怒,說道:“到底是何人破壞了吾之計劃,端是不爲人子,別讓我知道,若是知道,定不饒他。”
接應就搖頭說道:“此事已經成了這樣,繼續嘆息也毫無意義,如今道祖已有交代,大劫還沒有被引出了,好事多磨,師弟也不必生氣,這次就由你在此遮掩天機,我去跑一趟。”
而準提當即跳起來說道:“師兄不可,你也之知我先天不全,即使成爲聖人,也沒有補全根基,若我遮掩天機,難免有所紕漏,只有師兄遮掩天機,才能萬無一失,就由我去走一遭吧。”
言辭懇切,讓接引也暗自搖頭,心知準備受不得刺激,這次沒成,卻失去了面子,自然想繼續一回,將面子掙回來。
接引對此心知肚明,也就點了點頭,囑咐了準提小心行事,這次比上次要危險,不可將自己暴漏出去,否則西方教會有災禍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