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漢珍對這位小文青年的話,並沒有放在心上,一心恢復分魂,等待一個合適的身體,投身復活。
修煉之道,人在海中,肉身是船,魂是船裡的人,船載着人,一直向彼岸行駛。
肉身與魂不可偏頗,需要平衡修煉,此之謂性命雙修,修煉之道肉身與靈魂並重,靈臺意識藏魂,肉身藏魄,此是魂魄之說,若卻一樣,元神難成,仙道無門。
即使江漢珍已經是道果金仙修爲,並沒有修煉化身之法,此時分魂降臨,也需要身體進行修煉,才能向着分身進化,如今分魂意識逐漸強悍,差的就是一具身體,此地雖說是一處山村,但在這死亡率高的古代世界之中,等一兩個將死之人還是等的起的。
而且還以鞏固分魂,保持能量充足,爲借殼重生之後,增加些底蘊,也好讓自己以後的路途走的順暢一些。
就此安心躲在泥胎神像後面,暗暗的抽取一絲香火信仰之力,用來增強自己。
忽然察覺到門外一陣輕微的響動之聲,江漢珍感覺有些奇怪,人羣剛散去,怎麼這麼快就來了,納悶之際,就向外看去。
就見門口一個鬼頭鬼鬧之人,小心翼翼的左右看了一下,好像是確定沒人,才走進了廟門,行事鬼祟,定然暗藏壞心。
而此人江漢珍也見過,就是剛纔和那個叫小文的青年說話的好心大叔劉老四,不知爲何,又跑回來了。
接着就在廟中一個角落停了下來,抓住了掛在角落的繩索,輕輕的拉了幾下,頓時在後面房間廟祝房間內一個鈴鐺響了起來。
讓後面行好事的一男一女停了下來,男子看着鈴鐺,一陣皺眉,又加上被打擾,心中受了驚嚇,身體有些不給力,女子說道:“怎麼了,是不是有人找你?”
廟祝說道:“不礙事,顧忌都是小事。”
女子說道:“聖教的事情是大事,你還是去看看吧,我得回去了,等明天再來伺候你。”
廟祝看着自己被嚇的有些不給力的身體,也嘆息一聲,本來準備大戰個三百回合,可被打擾了一下,也難以繼續,就說道:“真是晦氣,連每天的最後一樣功課都沒做完。”
說完對着女子擺了擺手,說道:“你先回吳老二家吧,這幾天就先別來了,等到這段時間忙完,你在來。”
女子坐起身來,說道:“是夫君,奴家這就回去。”
接着就迷戀的看了一眼正在穿衣服的廟祝,廟祝的身體強壯,渾身的肌肉凝結,形成一個個的疙瘩,全身氣血比起普通人,要強上一些。
用神識觀察,此人全身筋肉強勁,尤其是肌肉,能量比一般人都要強悍。
江漢珍回想着此界中境界的劃分,武者之道,從煉肉,煉筋,煉皮膜,煉骨,煉髒,到連骨髓的大武師,分別爲武生,武徒,武士,武師,先天武師到大武師劃分。
而此廟祝,可以算得上武徒了,也算是一個習武之人,難怪這女子看着廟祝一臉柔情。
但兩人的關係有些古怪,既然稱呼夫君,又爲何要回吳老二家,心中納悶,也許是此地某種風俗。
此時廟祝一副怒意的從後面鑽了出來,看見正在廟中低頭站着的劉老四,怒意也就消了不少,說道:“原來是劉老四啊,你來這有什麼事,現在是用餐時間,怎麼沒回去吃飯。”
劉老四一改剛纔的忠厚老實,一副奸猾之相對着廟祝說道:“樑寺監,小的發現洪小文有逃走報官的想法,此想法危險無比,若是讓他成功,我們小川寺恐有滅寺之禍,所以特來相告,還請樑寺監定奪此事,爲我聖教清理想要反叛之人。”
江漢珍聽的一陣失笑,原來這忠厚老實的劉老四是個奸猾之人,面前一套,背後一套,若是不親眼所見,就連自己都被這劉老四的忠厚形象給矇騙過去。
而劉老四的稱呼也有些奇怪,明明有些類似廟祝神廟的地方,其中的廟祝卻被稱爲寺監,心中納悶,覺得自己初來窄到,有些還不清楚,等到再觀察一下,就能熟悉。
就見樑寺監橫眉一束,眼中殺氣盡顯,說道:“豈有此理,樑家兄弟竟然都是生有反骨之人,洪小武如此,洪小文竟然也是如此,本來念着他年紀小,想要饒他一命,竟然還要步入他大哥的後塵,既然對我聖教產生了懷疑,想要進入苦海中,享受了我聖教的好處,應該是被邪魔附身,洪小武已經不是原來的洪小武了,現在應該是魔鬼在控制着他的身體,就用聖火將邪魔除去。”
劉老四眼中閃過一絲喜色,說道:“樑寺監英明,爲我等愚昧衆生清除魔鬼,帶領我們走向彼岸,此舉小的深感敬佩。”
樑寺監也是自行的一笑,謙虛說道:“無生父母,真空家鄉,這都是聖母指引我們,才能,才能逃離苦海,搭上我聖教的末班船,要感謝就感謝聖母吧。”
劉老四趕緊行了個禮,對着神像虔誠的說道:“無生老母,真空家鄉。”
樑寺監看着劉老四行完禮,就說道:“等到聖母成仙,我可能就要去分寺當一護法,這小廟的寺監我會推舉你的。”
劉老四頓時大喜,他如此做不久是圖謀這點好處嗎,不然何必費盡心思的做這些暗害之事,就激動的說道:“多謝樑寺監,多謝樑寺監,小的定會努力做好分內之事。”
樑寺監點了點頭,就見劉老四目光閃爍,看似還有主意,就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劉老四眼神一狠,說道:“寺監大人,如今洪家兩個已經被魔鬼附體,剩下的那個洪小全是他們的弟弟,他們洪家的身體容易吸引魔鬼,爲了免除後患,是否要把這個洪小全也···”
說着對着自己的脖子比劃了一下,示意很明顯。
江漢珍看感覺要翻白眼,這劉老四指鹿爲馬的本事業態強了,想要斬草除根就說,何必找這麼個理由。
只見樑寺監也是思索一陣,說道:“我聖教無生父母,就是人都不是父母所生,原本就在苦海,只有孽障糾結,纔會出生在一個家庭,每個人的罪過都是自己承擔,沒有牽連他人一說,對於洪小全,如今還不到十歲,是我們的信民,應當以兄弟姐妹對待。”
而劉老四也是一陣羞愧的說道:“是,寺監大人,我們信名親如一家,都是兄弟姐妹。”
但樑寺監接着說道:“不過人身意外無常,不知什麼時候無常到來取人性命也不好說,我們雖然在聖教寶船之上,可畢竟還在苦海,出點意外在所難免。”
劉老四心中暗道一聲可惜,就怕這個洪小全以後長大報仇,但聽到樑寺監如此說,他怎麼又聽不明白呢,就睜大眼睛,認真的說道:“寺監大人,小的明白了。”
等到兩人離開之後,江漢珍目光閃爍,也沒有多說什麼,此時就想趕緊了解此界,免得尋到身體之後,因爲不瞭解規矩,而被當做所謂的魔鬼個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