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眼中紫氣升騰,瀰漫在身體的周圍,渾厚而凝鍊的混元氣息在周身瀰漫,威嚴而霸道。
帝道法則在他身上完美的呈現,整個人在此刻就如同一尊蓋世仙帝,以往所有的飄然氣質全都褪去,化爲尊貴的紫氣。
二女美眸之中異彩連連,楊嬋自不用說,但是金靈聖母卻也是芳心亂顫。
他動了。
一步一步的走出了紫薇帝星,每一步都有天花亂墜,瓔珞繁生。
走到二女身邊之時,過了半晌她們方纔反應過來。
楊嬋俏臉微紅,直接投入他的懷抱中,如小鳥依人一般。
金靈聖母則是心中微嘆,但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絲毫。
她鄭重而又帶着濃烈的激動問道:“師兄,你的境界?”
李佑含笑點頭。
金靈聖母頓時激動的不能自己。
無盡歲月之後,他們截教終於再次出現了一位超脫於萬物之上的強者!
一教兩聖!
這樣一來,這三界還有誰能夠抵擋他們?
“太好了,這樣我們截教就在三界之中無敵了!”
李佑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師妹,目光不要只放在三界,這方世界大的很,雖然咱們已經站在了三界的頂峰,但還是有着無盡的未知需要探索!”
金靈聖母聞言不禁撇了撇嘴。
你丫的都混元道果了還這麼謹慎?
她正欲開口,卻見李佑再度苦口婆心的說着。
“需知世界大的很,混元大羅金仙也只是一個開始而已......”
金靈聖母頓時沉默了,原本想說的話也都瞬間被逼了回去,半個字也不想開口。
“好了,先回長安城吧,最近大唐可是很不平靜呢。”
楊嬋溫柔的打斷了他。
李佑聞言頓時眉頭一皺。
他瞬間想到了很多事情。
現在的他已經將紫薇帝星完全的掌控,通過這顆人皇之星他能夠很清楚的感應到,大唐各地都有人族哀嚎,似乎正在經歷什麼悽慘的痛苦一樣。
而現在金靈聖母帶着楊嬋來找自己很明顯是無法解決大唐眼下的危機,如此一來,那大唐境內出現的又會是什麼?
必然是鴻鈞老頭子所說的那些怪物!
想到這裡,他也不敢遲疑,立馬就帶着二女回到了大唐境內,並且直接出現在了燕城!
他剛出現在這裡就發現一個白衣神將打扮的青年正堵在燕城城門口揮舞着方天畫戟,與一羣怪物廝殺着。
這青年一手方天畫戟舞的如同大河之水一般連綿不絕,又如驚濤拍岸勢若雷霆。
雖然身上已然多處負傷,但卻始終面不改色,面對源源不斷撲上來的怪物並沒有自亂陣腳,而是鎮定的將手中方天畫戟橫掃,拼殺!
可是,四處撲過來的怪物卻也是近乎無窮無盡一般,放眼望去到處都是。
這燕城門口完全被怪物佔據了,如同水漫金山一般遍地都是。
城牆上、城門口、周圍的大地上,到處都是他們的身影,完全將這裡圍的水泄不通!
雖是如此,但是那青年依舊是沒有任何的恐懼。
只是,身體上的勞累卻是不可避免的。
青年畢竟只有真仙層次的修爲,即便因爲天賦異稟而戰力非凡,但面對這無窮無盡如同潮水一般的怪物卻也是有些無力。
“這是?”
李佑在雲端之上站立,看着這有些眼熟的青年,頗有一些欣賞。
別的不說,就單單是這一份心性也是別人難以比擬的。
人族之中有這樣的優秀人才他很高興。
“師兄,你可真是個甩手掌櫃!”
金靈聖母不滿的瞪了他一眼,然後開口介紹道:“這是北魏將門之後,薛仁貴。武道天賦出衆,天賦足以與當初的李白比肩,修爲有成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參軍,就連截教中大部分的後輩都比不上他的天賦!”
李佑聽着金靈聖母的抱怨不禁有些尷尬,但是後面的介紹卻讓他提起了興趣。
別的不說,天賦這塊沒毛病,最重要的卻是這份心性。
如今全民修武,在這樣的修煉狂潮之下,成爲強大的武者已經是年輕人的夙願,都想要修煉成爲拳鎮山河的強者,參軍入仕什麼的已經不再是人們所認爲的好出路了。
在這樣的背景下,薛仁貴能夠堅守本心,保持最初的初心不變,修爲有成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參軍來報效國家,這一點是非常值得讚賞的。
皇朝需要這樣的有志青年!
保家衛國,征戰沙場,這樣的熱血值得所有人學習!
而且,聽到薛仁貴這樣的名字,他對於如此的天賦倒是不驚訝了。
像是李白,原本就足以憑藉着自己的才華流芳萬古,並且他的詩也是帶着萬丈豪情,在如今的環境下成爲一代絕世劍仙並不奇怪,可以說就在李佑的預料之中!
畢竟,他也是深受前世某農藥毒害的農藥少年......
同樣的,如果世界軌跡沒有發生變化的話,薛仁貴自然也會成爲大唐名將,征戰天下,擊敗突厥,降服高句麗,三箭定天山!
這樣的人,練武天賦強大自然也是意料之中。
而且,薛仁貴的殺氣本就十分強大,歷史傳說乃是白虎星君轉世,本體爲一頭吊額白睛大虎,主掌殺伐!
所以,他的強大可以說是必然的!
如果不出意外,薛仁貴必將成爲大**方頂樑柱一樣的存在。
這時,薛仁貴也是面臨生死危機了。
畢竟只是個真仙,而大多數的怪物都擁有這樣的實力!
薛仁貴能夠支撐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
其實他早就應該力竭了,給他動力的或許是信念吧?
自己未來的大將面臨陷阱,即將命喪於怪物的血口之下,李佑自然不能容許。
他心念微微一動,莫大的威嚴頓時如同天塌一般壓蓋下來,所有面目猙獰的怪物都是不約而同的身體僵硬,然後一個又一個的完全爆碎了!
薛仁貴愣住了,動作頓時僵住了,有些不明所以的樣子。
“都......都死了?”
他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嘴脣,喉頭艱難的滾動,眼皮子頓時打起架來。
他已經到了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