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秦大哥的提醒,我已經決定了。”濟生雙眸中流露出無比堅定之色,點頭道
秦爍默然點點頭,重新將五指彈開露出丹藥,交予濟生,再次開口道:“濟兄弟,這丹藥只能讓你在進入仙人之境三天,切記!所以你只能在龍鳳葬地呆三天,否則必死無疑!”
“嗯嗯。”濟生接過丹藥小心翼翼的收入黑旋風中,鄭重的點點頭,全部仔細的擊記在心中。
“好了,你先下去休息吧,我憑記憶將上次前往龍鳳葬地的外圍地圖爲你繪製出來,好讓你到時在裡面方便點。”秦爍道。
“多謝秦大哥!”濟生感激的對秦爍道。
“都是兄弟不用客氣,大鵝,你帶他下去休息吧,這裡的規矩你比較熟。”秦爍說着忽然對張大鵝道。
“是,師兄!”張大鵝聞言如獲大釋,連忙帶着濟生立刻這居所似乎一刻也不願多留。
在他們走後,忽然秦爍身邊多了一道身影,刺鼻的血腥味瞬間瀰漫在整個屋子中,只見這道身影全部籠罩在一片血光之中,只能模糊的辨出他四肢的大致輪廓,其餘的只剩下炫目的紅芒。
秦爍臉上鎮定,對這突然出現的身影毫不意外,似乎早就知道他的存在,連忙起身拜道:“師尊!”
“嗯,你做的很好。”這個神秘身影聲音嘶啞低沉,似乎在刻意掩蓋原本真實的聲音。
秦爍一臉冷漠之色,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眯着眼看着濟生離去的地方,問道:“師尊,爲何如此處心積慮幫他?”
“此子非同一般,對實行我們的計劃大有裨益。”神秘身影淡淡道。
“師尊,那難道就這麼把成仙丹給他了?雖然不過是低階丹藥,但最起碼這是一枚仙丹啊。萬一,他到頭來恩將仇報怎辦?”秦爍神情有些不滿道,感覺師尊做事過於草率。
“豎子!相比與以後他對我們大計的助力,區區一枚仙丹又算得了什麼。爲師觀他是性情中人,滴水之恩必定牢記心頭,你對他有恩,日後定會報答你的,你繼續按我的吩咐做下去便可,其餘無需多問。”神秘身影從語氣中可以聽出他對濟生信心十足。
“他真能得到那塊閻皇九幽令嗎?”秦爍再次問道。
“若是真能收集齊這八塊閻皇九幽令,得到天齊仁聖大帝的真傳,就連爲師難免也有些心動了。不過,有緣,緣自隨,無緣,莫強求……。”隨着聲音的漸漸飄渺,神秘身影在紅芒的閃爍中更爲的模糊虛淡起來,最後完全消失於虛無之中。
霍然,一道卷軸自神秘身影離去的虛空中飄下,若落葉一般。
秦爍神情一動,伸手接過卷軸,神識一掃,驚奇地發現這上面描繪了整個龍鳳葬地!赫然是一份那處禁地的地圖,內容詳細之極,彷彿是描繪者特意爲了做出這張地圖而進入龍鳳葬地,將每一處每一個細節都在圖畫附近寫的清清楚楚。要知道,當初就算是秦爍放手一搏,進入龍鳳葬地師尊也只是給他一幅簡單的圖紙,雖然還是在幾處危險區域做了標註,但與手中這張簡直相差十萬八千里!
最後,秦爍發現上面留下了一道神識,秦爍心念一動,霍然一個聲音在耳畔響起:“這幅龍鳳葬地的地圖交付於濟生,好讓他能全身而退。”正是師尊的聲音,對於師尊的話秦爍想來是言聽計從的,小心地捲起卷軸收了起來,深深凝視着屋外,不知在思索着什麼。
而此時濟生被張大鵝拉着離開了秦爍的居所,濟生不解道:“張大哥,我們怎麼到屋子外面來了,不是下去休息嗎?不應該在裡面休息嗎?”
“灑家這師兄心情孤僻,平時就喜歡獨處,有他自己的一套規矩。讓我們休息,其實就是在外面隨便找個地方睡了。”張大鵝解釋道。
濟生瞬間恍然,忽然發現張大鵝一改先前豪爽性情,愁眉不展,面容凝重,濟生頓時心生詫異:平日裡一直見他嘻嘻哈哈不拘小節,現在這是怎麼了?
濟生不禁上前半開玩笑問道:“張大鵝有何心事?不妨和兄弟說說一起樂呵樂呵,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都跟個娘們似的。”
張大鵝聞言笑罵一句:“就你還數落起灑家來了。”說着就是往濟生胸口砸下了一拳。
濟生笑着側身一閃輕鬆躲過道:“好了好了!張大哥方纔到底在想何事?”
張大鵝撓撓頭皺起眉頭對濟生道:“你說這也真是奇怪了,不就闖出扇羅生門嗎?這師兄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才第一次見你,怎麼就跟你稱兄道弟起來。而且關鍵一改平日裡的冷漠,話還這麼多,實在是奇怪。”
“嘿嘿,定是小弟天生鬼緣比較好吧。”濟生打趣道。
“什麼狗屁鬼緣,灑家可不信,肯定是你闖出羅生門得到師兄待見。哼!等哪次,灑家定也去把這羅生門破了。”說着,張大鵝特意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躊躇滿志。
“嘿嘿,連小弟都輕鬆破了,張大哥也定能輕而易舉拿下這些羅生門。對了……”濟生像是忽然記起什麼遺忘的東西似的道:“說到這羅生門,我小弟金三立還在七重羅生門前做抉擇呢,不知道想的什麼樣了?”
“走,看看去,灑家到也想看看!”張大鵝也是頓時來了興趣,與濟生一同朝那走去。
濟生與張大鵝還沒走幾步便遙望見這世界入口處,天地昏暗,鬼霧瀰漫,魔氣滾滾,將那一片區域掩蓋,恍若一番末日之象!
“嘿嘿,濟兄弟!不是灑家特意損他,就他那個性子,灑家敢打包票,他一定還在那裡杵着呢。”張大鵝露着兩顆兔兒牙笑着拍拍濟生肩膀道。
“哦,張大哥這麼確信?那我可不這麼認爲,若是我小弟開始闖關,張大哥可得請客喝酒啊!”濟生嘴角微微揚起笑道。
“好說,好說!走我們快去看看!”張大鵝性子急,拉着濟生快步朝羅生門所在走去。
一路的瞎扯說笑,濟生與張大鵝很快來到了這瀰漫着濃濃的黑霧之外,毫不遲疑一腳踏入其中。
張大鵝臉上掛着的笑容驀然凝滯,彷彿石化了一般愣在當場。濟生眼中也是閃過幾絲詫異之色,看着眼前空空如也的空地,暗道:這金三立還真去闖這羅生門了,這小子連我一根手指頭都打不過,進去不是找死嗎?!
此時,七重羅生門已然是化作一重,漆黑的門戶如同兇獸的巨口吞噬一切,濃濃的恐怖煞氣從接連不斷的釋放而出,魔氣滾滾,如同江濤一般流瀉而下。
濟生與金三立不約而同地看向這扇門戶之上浮現而出的兩個血色大字。
隨後,濟生露出一臉古怪之色,張大鵝則是僵硬的臉上,眼角微微的一陣抽搐。
只見這羅生門之上所浮現的是“色慾”二字,血紅無比,如同在鮮血中浸染一般,卻又有種別樣的誘惑與吸引力。
濟生突然開口道:“這傢伙死性不改,做夢喊美女我就不說了,這在七重羅生門前看到這色慾二字就殺去了,爲了女色連命都不要了,這等執着的精神背後需要多大欲望支持啊?我看下次直接把剪刀城的風月場所給包場了,讓他每個都幹一百遍,不然不放出來。”
“都一百遍?!”張大鵝在一旁聽了,努力嚥了口唾沫,最後弱弱的道:“會不會太狠了?”
“不狠怎麼讓他長記性?唉,現在只可惜,我好不容易挖掘出的小弟,就這麼白白葬送了。不行,我去找秦大哥。”濟生覺得不能讓金三立就這麼犧牲了,一溜煙重新回到居所去找秦爍求情。
張大鵝則站在原地,看着濟生離去的背影,口中絮絮叨叨着:“一百遍啊,一百遍……”說着說着,不知怎麼的,張大鵝發現自己胯下莫名的有股涼颼颼的感覺,
猛地搖搖頭,張大鵝擡眼再次朝色慾之門看去時,驀然瞪大瞭如同牛鈴似的大眼,不可思議的看着周圍,綠茵鋪地如同一塊碧綠的地毯,天空蔚藍如水,只有幾朵打着卷如絲如縷的雲彩,使人無比的安逸舒服。
而先前的什麼羅生門,恐怖魔氣早就消失的一乾二淨,張大鵝就跟做了跟夢似的。用力揉搓了一下眼睛,確定眼前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張大鵝用力將快脫臼的下巴接上,怔怔道:“這怎麼可能,一個剛剛修行的鬼修居然破了我師兄的羅生門?!”
在張大鵝的吃驚中,不明情況的濟生已是回到了秦爍的屋子前,正欲開口,門吱呀一聲再次自動打開,似乎早就料到他會來一般。
濟生略一遲疑,大步進入屋中,秦爍依舊盤坐在地,見濟生來了,露出和善的笑容道:“濟兄弟,你來了,正好我將地圖製作完成了,你看看可否滿意?”說着秦爍右手虛點,接着在濟生手中驀然金光一閃,多出了一個卷軸,金燦燦的,耀眼無比,仿若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