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熱,明秀、明武、神秀三人,走了半日路,又渴又累,來到一清澈小溪邊,洗面喝飽後正欲休息,忽然一面帶歡笑之色的和尚從空中落到三人面前。
只聽那和尚盯着明秀道:“阿彌陀佛!終於找到你了。”
盯着那和尚明秀露出奇怪表情問道:“和尚你誰啊?找我幹嘛?”
“阿彌陀佛!貧僧乃歡喜尊者,受佛祖之命,帶你回靈山。”那和尚始終面帶歡喜之色,嚮明秀解釋道。
“阿彌他媽的陀佛!你是十八羅漢之一的歡喜羅漢?”明秀爆粗言道。
“正是貧僧!”歡喜羅漢微笑點頭。
見面前之人是歡喜羅漢,明武、神秀露出敬仰之色,唸佛行禮,以示尊敬。
“你說佛爺他老人家找我?”明秀皺眉問道,不知爲何潛意識裡,他非常不願意見佛祖。
“是的,佛祖請你。”歡喜羅漢道。
聽到佛祖竟然都邀請明秀,明武神色露出欣喜之色,暗歎道:“師弟就是師弟,果然厲害,佛祖他老人家日理萬機,都注意到了師弟,師弟大才啊!”
神秀則神色沉思不語,跟隨明秀有一段時間了,他很後悔卻不捨得走。明秀簡直不像一個和尚,行事作風全由心而定,不似出家人該有的克己態度。
尤其是明秀不尊重佛律,甚至鄙視流傳了億萬年的佛律佛規。只是明秀雖然不羈,但每每有獨到的見解,讓神秀捨不得離開,甚至被明秀影響,他也開始懷疑一些一成不變死規矩,以及不合理的戒律。
明秀的作風顯然不是一個尊佛的主,神秀看來明秀是一位有大才的和尚,但不是一個墨守陳規的和尚。如果貼切點形容的話,他是一個新式和尚,他嚮往心中佛,而不是須彌山的如來佛。
神秀不認爲一個不尊重如來佛的和尚,會受到佛祖看重,即便看重,也絕不是友善的注重,起碼不會對這個不尊重佛祖的小和尚,示以友好。另外,神秀覺得師傅他老人家,也絕不願意見佛祖,道不同不相爲謀。
雖然都是和尚,但卻有了分歧,勢必發生不愉快。而目前明秀還沒有實力處理這不愉快,故此他絕不會去見佛祖。
“可以不去嗎?”果然如神秀推測那樣,師傅他老人家不願意見佛祖。
“阿彌陀佛!爲何不去呢?”歡喜羅漢問道。
“阿彌他媽的陀佛!爲什麼要去呢?”明秀反問道。
“佛祖有請,難道不是榮幸?”歡喜羅漢問道。
“衆生平等,有何榮幸?”明秀露出雪白牙齒道。
“阿彌陀佛!貧僧着相了。”歡喜羅漢不愧爲修成正果的羅漢,無法反駁立即承認錯誤。
“這麼說,小僧可以不去須彌山了?”明秀試問道。
“阿彌陀佛!然則,佛祖有請,不得不去。”歡喜羅漢道。
“他媽的!油鹽不進啊!”明秀突然大怒,甩袖撂挑子。
一旁的明武看着發怒的師弟,很不明所以,佛祖邀請不知爲何不願意去。作爲釋家弟子能見真佛,是多麼值得慶幸的事,然而明秀卻死活不願意去。
“阿彌陀佛!罵人則犯嗔戒。”歡喜羅漢笑臉盯着明秀道。
“嗔你媽的頭!”明秀大罵,而後拉着明武就走。同時吩咐神秀道:“好徒兒,攔着那禿驢,我和你師伯先走了。”
“爲何讓弟子攔?”神秀不滿喊道,明秀倒是看得起他,讓他去攔十八羅漢之一的歡喜羅漢。
“我們倆是長輩,遇到危險,師傅給你盡孝的機會。”明秀說着,拉着明武跑的更快了。
“阿彌他媽的陀佛!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沒義氣?”近墨者黑果然不假,出塵不凡寶相**的神秀和尚,短短時間內就沾染了明秀的惡習。
明秀拉着大和尚明武頭也不回的跑了,留下獨自無語凝噎的神秀面對歡喜羅漢。
盯着身影迅速變模糊的兩個長輩,神秀面色不停變換着,他雖然知道師傅他老人家有些無恥,但沒想到會無恥到這種地步。
然而師傅的話自然不能不停,他還沒有得受師傅的無恥傳承,故他不能把師傅的話當耳旁風。
“阿彌陀佛!你會攔本尊嗎?”歡喜羅漢眼角含笑看着神秀道。面對明秀時歡喜羅漢稱自己爲貧僧,那是因爲他知曉明秀的身份,不敢託大。然而與神秀對話時,他改了對自己的稱呼,稱“本尊”,雖然神秀不凡,但還不能與歡喜羅漢相提並論,當然這是歡喜羅漢自己的想法。
“不攔!”神秀如是道。
“呵呵、、、”歡喜羅漢眼角笑紋更深了,他覺得神秀是一個識時務的和尚,知進退很不錯。
歡喜羅漢光腳下迅速升起一片祥雲,就要去追明秀、明武時,突然神秀一個橫移擋在其身前。
歡喜羅漢面色一僵,不過只一瞬便恢復笑意,神色如常道:“阿彌陀佛!怎能打誑語也?”
“阿彌陀佛!貧僧說不攔,是心不攔,然則身體卻要攔。”神秀英俊面容神色平靜道,彷彿面對的不是佛教十八護法之一,而是面對一個同輩和尚。
“奈何違心也?”歡喜羅漢追問。
“師傅之命豈敢違也?”神秀含笑道。
“然則你這幅皮囊攔不住本尊。”歡喜羅漢指着神秀道。
“然則這幅皮囊卻可以濺尊者一身紅。”神秀聲音很輕面含笑意,但話語中透露着無畏的堅定。
歡喜羅漢不再說話,神秀意思已經很明確,寧願血濺五步,也要阻攔他。
南漁鎮,荒澤內涌出的妖怪被蔣雄運用火雲旗燒退後,短時間內,應不會再發生妖亂,衆多修者都回到南漁鎮內休息。
楚煙兒、張朔、南宮旭、柳蓮四師兄妹,也向鎮上趕回,不過隨行多了一個妖冶俊美的男子。
對於相柳的隨行,小綠表現出極煩躁,極不歡迎的態度,不過楚煙兒並不知曉小綠爲何狂躁。而相柳是她和小綠的救命恩人,恩人想要隨行,自然要表示萬分歡迎的熱情,雖然這個恩人強大的有些離譜。
楚煙兒單純活潑,回南漁鎮的路上與相柳交談甚歡,當然大部分都是楚煙兒在說,相柳在聽。
而走在後面的張朔則眉頭緊皺,望着相柳背影不時閃露出不喜,不只是因爲嫉妒楚煙兒與之聊的親密,而是相柳總給他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事實上不單是張朔對相柳有種不喜的情緒,柳蓮、南宮旭對相柳同樣有種難以言喻的牴觸情緒,相柳給人一種邪異的感覺,雖然很淡,淡到張朔三人不知何原因會不喜相柳,但相柳確實令他們感覺不太好。
荒澤深處高空,猴子扛着鐵棒緩緩落下,他四處遊蕩,不知不覺間來到荒澤上空,感受到荒澤濃郁的水屬性氣息,從空中落下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