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九轉還魂丹給國王服下吧!”陳長生對着孫悟空說道。
孫悟空點了點頭,將九轉還魂丹給國王服下,國王身體裡面的那一絲生機不斷的壯大,過了一會兒,便有了呼吸。
這時一顆土黃色的珠子從國王身上顯現了出來,陳長生伸出手接住了珠子,這便是定顏丹了,乃是龍族的一大寶貝,雖沒有先天靈寶珍貴,但是在某些方面還是有着強大的作用。
陳長生將定顏丹遞給豬八戒,說道:“八戒,這珠子你留着。”
“但願,我的預感不會成真。”陳長生總覺得豬八戒會用到這定顏丹,但是用到這定顏丹可不是好事。
雖說陳長生不願自己的預感成真,但是陳長生的預感一向很準。
“啊!”豬八戒有些茫然,不知道爲何這一件寶貝會落到自己身上。
“這國王乃是你駝上來的,這定顏丹合該你所有。”陳長生並沒有說出自己的擔憂,而是找了個合情合理的藉口說道,其實這也算不得藉口。
...
“咳!”國王咳嗽了幾聲,甦醒了過來。
陳長生看了國王的身子,國王如今已經恢復到了三年前的狀態了,由於九轉還魂丹蘊含的仙氣對其肉體的改變,如今他的身體甚至比起三年前的他,還有過之無不及,如果不出意外,活到一百五十歲都沒有問題。
可惜他還要當國王,勤勉的國王處理國事都是嘔心瀝血,心力交瘁,應該會少活幾年,不過活到一百歲是沒有問題的。
“國王,你醒了。”陳長生含笑的看着國王。
“聖僧。”國王看着陳長生有些疑惑的叫道。
陳長生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就是了。
“多謝聖僧救命之恩。”國王欲要起身,可惜他剛剛恢復,並沒能立馬掌控身子,反而搖搖欲墜。
陳長生扶住了國王笑着說道:“國王無須多禮,貧僧不過是順勢而爲而已,國王合該還魂,不然就是貧僧也無法逆天。”
“寡人不信命運,寡人命是聖僧救的,此等恩情寡人必當銘記於心。”國王並不相信命運,看着陳長生認真的說道。
陳長生聽了國王堅定的話,暗自點了點頭,這國王說得上乃是一個好君主,不信命運,是因爲他以民爲天,民心即天命。
“還請國王早日回朝,主持國事。”
國王聽了陳長生的話,微微嘆了一口氣,說道:“本王不在其位已經三年了,那朝中的勢力早就已經被那妖道拔除乾淨了,寡人回不回朝已經無所謂了。”
“貧僧乃是出家之人,對於王朝氣運治國之道不懂,但那妖道確實吾輩之人,在位三年,會不會做那逾越之事,貧僧還是敢做保證的,但朝中變化,想來也很大,不過國王沒有力挽狂瀾的氣魄和信心嗎?”陳長生笑着說道。
國王聽了陳長生的話,臉色微微一變,他從陳長生的話中聽出了很多的意思,陳長生說‘那妖道乃是吾輩之人’看似是說那妖道乃是修士,但蘊含着一層意思,就是說害你妖道並非是道而是佛,這是要他認清他的敵人,另外陳長生又說‘不會做逾越之事’,是說妖道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但也說明你妖道不會禍害他的後宮,他後宮裡面的妃子還是清白之身。
國王疑惑的看了陳長生一眼,帶着一絲詢問的顏色,陳長生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國王立馬出現了喜悅之色,而後霸氣道:“本王,當初能平定朝野,如今也能整頓朝綱。”
陳長生點了點頭,看着國王說道:“既然國王有如此決心,那麼貧僧便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替你走一遭,會一會那妖道,也許可以兵不血刃的化解這一件事情。”
“聖僧大德大善。”國王叩頭道。
“國王還請擡起頭來。”陳長生的語氣突然變得凌厲了起來,“你要記住,我人族的王者無須向任何勢力低頭,我人族亦有我人族的驕傲和傲氣。”
人族乃是天定的主角,乃是洪荒的主角,甚至可以說乃是洪荒的主人,可惜陳長生這一路所見所聞,對人族是真的失望,一百個人裡面有九十九個人,都是碌碌無爲,只知道求神拜佛,不知道自力更生,如此人族哪裡還會有出路。
可惜封神之前,人族還有人王,有自己的傲氣,當初紂王甚至敢,在女媧宮提詩:
鳳鸞寶帳景非常,盡是泥金巧樣妝。
曲曲遠山飛翠色,翩翩舞袖映霞裳。
梨花帶雨爭嬌豔,芍藥籠煙騁媚妝。
但得妖嬈能舉動,取回長樂侍君王。
雖說是不敬之舉,但去傲氣可見一斑,可封神之後,世人只知天子而不知人皇,可悲可嘆。
如今陳長生又見一位君王,隨隨便便卑躬屈膝,真的是氣不打一處來,他也是人族,他看到人族的表現還是會生氣會失望。
國王聽了陳長生的話,身體一顫,過了一會兒,好像想起了什麼,氣質變得不同了起來。
“寡人,受教。”國王輕聲說道,聲音雖輕但無比的堅定。同時國王心中也下定了一個決心,待回朝之日,他必封陳長生爲帝師,不是他一個人的老師,而是要請入祖廟內,成爲以後世代國王的帝師。
陳長生皺起眉頭,他發現剛剛自己的情緒有點不對勁,好像被什麼東西給干擾了,不過陳長生並不討厭這種情緒,同時他也感覺自己的道法圓滿了一絲。
自己的法,又更進一步了。
“貧僧去了,悟空,八戒,你們兩個在此處護國王周全。”陳長生對着孫悟空和豬八戒彷彿道。
“是!”豬八戒和孫悟空聽到了陳長生的話,回過神來,剛剛陳長生的話,對他們也有一定的衝擊。
陳長生出了廂房,欲要去找虯首仙,沒想到在這赦建寶林寺裡面便察覺到了虯首仙的氣勢,陳長生搜尋了一下,發現虯首仙居然一個人在後花園裡面獨自喝悶酒。
“貧道心中的鬱悶有誰知曉啊?”虯首仙一個人喝着酒,想起了那痛心之事,痛心疾首道。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陳長生從造化小世界裡面拿出一壺清酒,一邊喝着,一邊走了過來。
“你這犯戒和尚,居然敢在祖宗面前喝酒。”虯首仙是真的醉了,並沒有認出陳長生的身份。
不是烈酒醉人心,而是人心不願醒。就算是瓊漿玉液也未必能醉倒虯首仙這樣的老牌大羅金仙,更別說這凡間之酒了。
“我這和尚是酒肉和尚,可道友並非是和尚的祖宗。”陳長生見虯首仙手中酒已盡,丟給他一壺清酒。
虯首仙接過陳長生丟過去的清酒喝了一口,十分不滿意的說道:“和尚,你這就太淡了,不夠烈,不夠爽啊!”
“和尚這酒叫醉人心,酒雖清,雖淡,卻可醉人心啊!”陳長生笑着說道。
“胡說,和尚你這就貧道越喝是越清醒啊!”虯首仙眯着眼睛,不信這個邪。
“門牆倒塌,寄人籬下,苟延殘喘,這些最是令人沉醉啊!”陳長生笑着說道。
虯首仙聽到陳長生的話,一個激靈,酒瞬間就醒了,虯首仙醒了,可是不願醒,裝醉道:“我道是誰?原來是你這取經的和尚。”
陳長生有些意外,本來以爲自己說到這截教,這虯首仙會驚訝,沒想到虯首仙居然這麼沉得住氣。
不過,陳長生髮現,其實這虯首仙還是一個完整的人,並沒有殘缺,也是虯首仙這麼說也是大羅金仙,可滴血重生,更別說襠下二兩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