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兒子見父親一直沉默不語,紛紛開口問道:“父親,你怎麼看?我們說的事情可行嗎?”
墨如竭問道:“是啊!父親,我們要不要去請北冥毒君!我的師父紅梅道人與北冥毒君素來有些交情,我去求師父,師父會幫我們請來北冥毒君的!”
墨如颯也道:“是啊!父親,事不宜遲!再遲,怕是就要錯過機會了!那兩個妖孽若讓貢布神殿中的那幾個老頭子除掉了,他們得手以後,會看輕我們的,而且還會更加不將我們放在眼中!”
墨如靖點頭道:“不錯!只要我們將那兩個妖孽除掉,光之權杖與冥玉石就都是我們的了!我們就可以一統天下武林,坐上獨尊之位!”
在三個兒子的勸說下,墨陵尋終於開口了,他點頭道:“好吧,既然你們都同意對那兩個黃口小兒用毒,便去做吧!但是要金雞,這件事不要張揚!”
墨如竭點頭道:“爹,我們心中知道事情的輕重,那柳丹武和於鋒雖然都是毛頭孩子,但是他們畢竟一個是佛竺教的大祭司,一個是佛竺教的聖女,我們若公然對他們出手,天下人知道以後,也會對我們劍宗墨家,產生意見的,到時候就算我們坐擁天下也會失去人心!
這種淺顯的道理我們還是知道的!”
墨如靖和墨如颯都附和道:“是啊!我們三兄弟辦事,哪次出過紕漏,就算是再硬的骨頭,我們也能啃下來!還請爹爹放心!我們不會讓爹爹失望的!”
墨陵尋終於點頭道:“好吧,我就暫且同意讓你們放手一試!但是你們要記住,萬事都靠毒君去擺平就好!你們萬不可出手!”
墨氏三兄弟相視而笑,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於鋒、柳丹武準嶽三人一覺睡到了當日的下午。
於鋒第一個睡醒,她看到房間中突然多了個人,感覺很奇怪,待看清那與柳丹武一同睡在地上的人是準嶽以後,於鋒不禁婉兒一笑。
那兩個圓圓的光頭,在被窩中靜靜的躺着,甚是可人。
雖然醒了,但是於鋒並沒有着急起身,因爲柳丹武和準嶽還在睡夢中。
於鋒將臉朝外的躺着,視線就落在柳丹武的臉上。
那是一張很甜的、很安靜的睡臉。雖然男人的睡容用甜來形容並不恰當。
但是一個可愛的光頭配上一張絕美的容顏,再加上幾分慵懶以後,就不得不讓人想到這個詞。
此時,房間中只有於鋒一個人醒着,他毫無保留的將視線落在了柳丹武的臉上。
說句實話,自於鋒認識柳丹武以來,還未曾如此認真的、平靜的看過柳丹武的臉。
雖然兩個人相處的時間並不短!
但是因爲封建社會中所謂的男女授受不親、和男女有別的教化。於鋒不敢正面、直對的去看一個男人的臉。
此時,只有於鋒一個人事先睡醒,這樣她就可以毫無顧及的去看因爲就算她看了,也沒有人知道!
一個人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做事是可以將羞愧感降低的!
甚至可以做到沒有羞愧感的程度!
於鋒的眼中是柳丹武長長的睫毛,是那細長的眼線,是那厚薄均勻的紅脣!是那鋒利中又帶着圓滑的五官!
於鋒看着看着,就不禁將柳丹武與白謹遊的長相做起了對比!
白謹遊的長相屬於禍國殃民的那種,讓人看過一眼就再也難以釋懷!
柳丹武的長相也算是男人中的美人,只是與白謹遊的那種美不同!他更平易近人,更能收放自如,不張揚,不張狂!
他不想被人注意的時候,就算他武功蓋世,就算他絕代風華,別人也不會多看上他一眼,這便是兩人之美的最大的差別!
看着看着,於鋒突然看到柳丹武的眼睫毛一動,嚇得她立刻閉上了眼睛。
隨後便聽到柳丹武叫醒準嶽的聲音,柳丹武道:“準嶽,醒醒,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準嶽揉了糅眼睛,從被子裡鑽了出來,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已經接近申時了!”
柳丹武道:“收拾收拾該起程了!已經耽誤一天了,再耽誤下去,廣澤的百姓就會多受一天的苦!”
準嶽聽了吩咐,起身將被子折了起來。
此時,於鋒佯裝剛剛睡醒的樣子,張開了眼睛,也起身收拾行禮。柳丹武見於鋒醒了,問道:“於鋒姑娘睡的可好?”
於鋒點頭道:“是啊,睡的太沉了,都不知道準嶽是什麼時候來到客棧的呢!”
準嶽笑道:“我來的時候,於鋒姑娘睡的正熟,上師不叫準嶽打擾於鋒姑娘!”
於鋒道:“準嶽師父昨日定時冒雨趕路,辛苦了!”
準嶽道:“準嶽不辛苦!比不上一夜打退三千人的功勞大!現在睡了一覺,神清氣爽!”
柳丹武道:“好了,你們就別相互恭維了,我們要再買輛馬車纔好!”
準嶽立刻道:“上師且安心,我馬上去準備!”言畢準嶽便風一般的出了門。
此時,於鋒已經收拾停當,她將被子摺好後,猛然一轉身,卻沒有看到站在她背後,背對而立的柳丹武。
柳丹武正將被子從地上騎起來,被於鋒無意的一撞,就向前摔了出去!
於鋒手疾眼快的趕緊伸手去拉柳丹武的衣服,柳丹武在一拉之下立刻回身,可兩個人都沒有逆轉跌倒的局面!於鋒拉起柳丹武未成功,反而被柳丹武拉倒。
於鋒驚慌失措,待她冷靜下來的時候,她已經趴在了柳丹武的身上了!
柳丹武大概也沒有料到,自己竟然會被一個小女子撞倒,而且還能被一個小女子壓在身下。
兩個人四目相對,一時都慌了手腳。
於鋒立刻紅了臉,邊語無倫次的說着對不起,邊從柳丹武的身上爬起來!
柳丹武更是滿臉通紅,連“沒關係”這樣的字眼都不會說了。
兩人剛剛地上爬起來,準嶽就進了屋,他看到兩個人的臉都很紅,便開口問柳丹武道:“上師,你的臉怎麼這麼紅,是不是昨夜勞累的關係?感染了風寒?”
柳丹武匆匆看了於鋒一眼,道:“哪有那麼容易感染風寒的!不過是太熱了,臉有些紅罷了!馬車可備好了?”
準嶽點頭道:“已經準備好了,就在客棧門口!”
柳丹武點頭道:“那還不快點走!”說罷便邁步出了門!
準嶽站在地上疑惑的道:“今日上師這是怎麼了?”說着,也疾步走出了房間的門!
於鋒臉紅、心跳的跟在兩人之後,上了馬車,馬車快要接近廣澤的時候,於鋒的心情才終於平復了!
駕車的準嶽在心中疑惑道:“以往上師與於鋒姑娘在一起的時候,總有說不完的話。爲何今日兩人一直沉默不語呢!”
一車三人在酉時終於到達了廣澤。
廣澤是個不小的鎮子,地處要道有三江在此會合,廣澤之名就是這樣得來的!
廣澤鎮外設了關卡,幾個手持長槍的人站在關卡的兩側。若有人想通過關卡就必須先過他們那關!
待柳丹武等人的馬車來到關卡之前,兩個
當兵的架起的長槍攔住了兩人的去路,一個稍微有些架子的人走上前衝駕車的準嶽高聲道:“這裡面是疫區!不能通行!若想活命的,便原路返回吧!”
準嶽立刻衝那擋在面前的人道:“馬車中坐的是佛竺教的大祭司,和神醫於鋒姑娘!我們是來廣澤鎮爲這裡的百姓醫治疫病的!”
聽了準嶽的話,擋在馬車前的衆官兵們都哈哈的大笑起來。
那個小頭頭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
他道:“我看你們是想送死,不知該去什麼地方了吧?竟然說出這樣的大話!也不怕閃了自己的舌頭!”
準嶽分辨道:“我出家人不打誑語,你們爲何不信!我沒有騙人!”
在那幾個當兵的人的眼中,準嶽似乎成了一個怪物,就算是至誠的話,在他們聽來也特別可笑!
那個小頭頭冷冷的道:“此路不通!你們若要通過這裡去別處,還是換條路走吧!此時我放你們進去,就等於害死了你們!快走!快走!老子沒時間跟你們磨牙!”
聽到了那個小頭頭說的話,柳丹武伸手將皇帝給的聖旨遞了出來,準嶽接在手中,道:“這便是聖上頒給大祭司的聖旨!你們可要一看真假?”
那幾個小兵哪裡見過聖旨!看到準嶽真的將聖旨拿在了手中,都覺得有些害怕,一時便沒有了主張!
那個小頭頭雖然也嚇的腿軟,但是爲了在中官兵心中的威信,還是壯了壯膽子,將準嶽手中的聖旨一把奪了過來!
拿在手中後,展開細看。
聖旨上洋洋灑灑的寫了許多繞口的文字,他看了一遍有沒有看明白,但是當他看到蓋在聖旨上的皇帝的玉璽的時候,他突然覺得眼前一花,膝蓋發軟,差點跪了下去。
但是他仍舊強作鎮定,將聖旨交到準嶽的手中道:“咱們也未見過聖旨,不知道這聖旨是真是假。不過你既然敢將聖旨拿出來,想必便!
既然有了皇上的旨意,你們想進去,咱們也不便再阻攔,屬下這就放行!“大師若有什麼需要可以儘管提出來,屬下會稟報我家大人!”
柳丹武這才自馬車中走出來,道:“貧僧的確有些事情要請教當地的父母官,還請軍爺代爲通傳!”
那小頭頭抱拳道:“上師且在此處等候,我家大人正在爲疫區中的百姓準備草藥,我馬上去請他!”說罷,那小頭頭翻身騎上了馬,飛也似的奔了出去。
於鋒下了馬車,來到柳丹武的身邊,道:“上師要見當地的父母官,可是爲了解鎮內的情況?”
柳丹武點頭道:“不錯!我們對裡面的情況並不熟悉,所以不可貿然進去!”
於鋒點頭道:“還是上師思慮周全!”
兩個人正說着,只聽得馬蹄噠噠的聲音,一陣煙塵從遠及近的飄了過來!
衆人定睛一看,原來是本地的縣令和之前離開的那個小頭頭騎馬飛奔而來!
縣令來到柳丹武的近前,急勒馬繮,翻身下馬便跪在了柳丹武的腳邊,激動的道:“求上師救救廣澤鎮上的百姓!”
柳丹武立刻將縣令自地上扶了起來,道:“大人快快請起!是貧僧來晚了!”
縣令起身後,抱拳道:“小人是本地縣令,唐顯!”
柳丹武道:“唐大人對廣澤鎮內的情況可瞭解嗎?”
唐顯立刻點頭道:“下官這就將廣澤鎮內的情況告知上師!請上師到府衙稍歇息片刻!”
柳丹武搖頭道:“不必,時間緊迫,還請縣令告知貧僧鎮內的情況!貧僧即刻便要進入鎮內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