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的態度,證明孩子在他的手上,對嗎?
“明天我陪你去!”顧狂烯的眼底裡,抹過了嗜血的氣息。
“不……我一個人去。”時採寧搖頭,心裡難受得喘不過氣來,眼淚像斷線的珠子大顆大顆地掉下來,她緊緊地握住顧狂烯的手,“狂烯……我們……我們的孩子在他的手上!怎麼辦?怎麼辦?”
顧狂烯倒吸了一口氣,李庭深這人,會不會做得更殘忍的事來?
他之前是想讓時採寧打掉孩子,現在孩子被他換掉了,那麼……
“我第一眼看到孩子,也覺得她的五官不夠精緻,以爲……以爲孩子還沒長開,可是現在……我真是愚蠢,離開了親生女兒一個月了,她……她過得怎麼樣?”
時採寧有些驚慌,又忍不住地拿過手機,給李庭深撥電話。
然而李庭深卻不再接她的電話,時採寧的太陽穴突突地跳動,她好驚慌,顧狂烯連忙抱住她,“採寧,你不要怕!一切都會有解決的方法的!”
時採寧咬着脣,壓抑着不讓自己哭出來。
“你剛剛出了月子,也要注意身體……答應我,我一定會將女兒要回來的,好不好?”
顧狂烯吻去她眼角的淚,時採寧呆呆地任他摟抱,整個人像丟失了靈魂!
這一夜,時採寧不知道是怎麼度過的。
她躺在牀上,一夜無眠。就算顧狂烯溫柔地安撫她,勸她,給她放催眠音樂,可是這一次,她真的失眠了。
時採寧的腦海裡,一次次數浮現出了以往的情景來。
她每次做胎教,孩子都很聰明地配合她。
她和顧狂烯的孩子,一定是非常精緻、非常聰明的。
可是……她身邊的那個孩子,吃了又睡,睡了又吃,聽到了音樂一點反應都沒有……
都怪她,怪她太大意了!
她以爲孩子小,不懂的,以爲她還沒長開……
眼淚溼了枕巾,顧狂烯陪她失眠。
在入睡前,顧狂烯已通知了所有信任的手下,要暗中盯着李庭深和李庭深的那幾個得力手下。
一有什麼動靜,他們就可以順藤摸瓜,說不定能將孩子搶回來。
第二天一早,時採寧早早起牀,只是她的眼睛紅腫不已,根本不像坐月子恢復得很好的人。
“如果……我們不行的話,可以求助總統。”顧狂烯輕輕地拍着她的肩膀,“我給總統打個電話,希望他能幫到我們的忙。”
時採寧點頭,目光裡閃爍着焦慮,“不要再等了,看看我的叔叔……能不能幫忙,他能無聲無息地將孩子換走,一定不會輕易地被我們發現的!”
她說得對,李庭深都做到這一步了,自然不會讓他們輕易找到。
顧狂烯打了總統的電話,不過是助理接的。
助理將電話轉給了總統,那邊傳來了總統那輕快的笑聲,“狂烯,我們好久不見了,現在我身在F國,你有什麼事情嗎?”
總統出訪了,所以他暗示着顧狂烯有事直說,不要拖時間。
“總統先生,你之前不是說過……我可以請求你做一件事的嗎?”顧狂烯輕聲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