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狂烯關上了門,來到了他的面前,“李總,你有什麼事要找我商量的?”
他開門見山地問道,李庭深的神色相當的冷漠,臉上沒有一點波動,“你坐吧!”
顧狂烯道謝,雖然他恨不得將這個男人降服,然而當前的實力根本就不是對方的對手。
李庭深的脣角有一縷諷刺的味道,“你知道採寧去了哪裡了嗎?”
顧狂烯裝作驚訝,冷冷地看着李庭深,“她不是在家嗎?”
李庭深笑得燦爛,這還是顧狂烯第一次看到他露出這種笑容,格外的得意。
顧狂烯爲時採寧悲哀,縱然李庭深的改變很大,但是在感情這一方面,他還是不尊重她的。
她愛的人是自己,可是李庭深一而再再而三地去插手她的感情,真的太過於愚蠢了。
再聰明的人,無知地執着的時候,也會成爲一個讓人厭惡的人。
“你錯了,現在的採寧,已到了萬里之外,跟別人一起出遊了。”李庭深收斂了笑容,淡淡地說道,“蘇染青,你應該認識吧,他和白子庭一樣深得我心,他們都是配得起採寧的人。”
顧狂烯感覺到有些可笑,“李總,你所認爲的配得起還是配不起,真的太可笑了。等你滿頭銀髮、臨暮之時,你就知道其實有個能體貼你的、能與你心意相通的人,就算非常不錯了。”
李庭深輕蔑地看着顧狂烯,“不,你不懂。如果你的兒女有一個精神病,你的餘生,還會幸福麼?”
顧狂烯冷冷地站了起來,“我想李總還是去精神病醫院好好諮詢一下醫生,後天的精神病會不會傳給後代吧!再說程盈靜在生下我七年之後,纔有了精神病,不是在生我之前就有的!”
他的脣邊吟着冷笑,“李總,你現在太固執了,有一天你明白過來的時候,也許採寧會恨你的。”
“不管怎麼樣,採寧應該會答應嫁給蘇染青的。只要她願意,孩子我會還給你們。我只是想告訴你一句話,不要對我的女兒抱有任何的幻想之心!”李庭深滿目寒霜地說道。
“我們之間沒有什麼話好說的,李總要是沒有交易方面的事說的話,我先告辭了!”
顧狂烯整了整領帶,冷淡地離開了。
李庭深盯着他那筆直的背影,不由得冷笑起來。
蘇染青是個吃貨,並且他認爲自己的女兒也不差。
這一次旅程,他一定會對時採寧產生好感的,李庭深對這一方面太自信了,因爲人在危急關頭,最容易對自己的同伴產生感情和依賴了。
……
大半天過去了,時採寧跟着蘇染青等要走進了叢林。
叢林其實也有一條路通向了綠湖,蘇染青和丁恬柔將車子開到林中間,便走下車到處尋找着美麗的風景。
對於藝術家來說,冒險、美景,都是不可少。
丁恬柔捧着單反相機,不住地拍下了自己認爲不錯的風景,而蘇染青也格外的安靜,他有時會盯着一棵樹發呆,有時會看着一朵花,在本子上寫下一小段樂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