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想的是,如果卓晏北真的和韓羽菱在一起五年,這五年間***的如果什麼都沒有發生,會不會太奇怪?
可如果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那也就說明卓晏北對韓羽菱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可他們偏偏卻在兩年前訂了婚。?.
如果不愛,又爲什麼會訂婚餐?
如果愛,以卓晏北的爲人處事風格,絕對不會來招惹她蘇好,即使知道她與他五年前的記憶有關,那也應該也只當成是一個過去,而不是來招惹她。
諸多的疑問在腦子裡,讓蘇好費解,她有些累,靠在窗臺上,因爲這些疑惑而有些發愁斛。
或者,另一種可能……
蘇好忽然覺得喉嚨有些發乾,站起身去倒了杯水喝了一口。
這是她不願面對的可能。
那就是韓羽菱也許是真的懷孕了,懷了卓晏北的孩子,當一個女人有了孩子的那一刻,就會想辦法爲自己和孩子的幸福與未來着想。
所以韓羽菱纔會特意來找她,與她談談,讓蘇好知難而退。
始終在提及懷孕與這五年間的感情痕跡,想辦法讓蘇好清楚,在這五年裡,蘇好已經只是一個過去式。
這並不是沒可能的事情。
一個女人忽然的轉變,和忽然間爲人母有更大的關係,曾經只是懷疑,探究,打量,現在是直接的面對,攤牌。
這樣的速戰速決,倒也算是合理。
……
這個夜色太長,長到蘇好明明很累,卻了無睡意。
然而這個夜晚更也似乎並不平靜。
病房門口忽然傳來開門的聲音,蘇好回頭,見是韓肅楓走了進來,忙站起身:“韓隊?”
“沒睡?”他看了她一眼,走進門:“我來看看你,以爲你睡了,本來是想看一眼就走。”
蘇好輕笑:“你來的時候沒有見到韓羽菱?”
他一頓:“她來找過你?”
顯然,他是見到了。
蘇好勾了勾脣:“找過,我們聊了很多,說真的,你妹妹的心思挺縝密的,適合接手你父親的公司,但是有時候太自做聰明也不是什麼好事,很容易把自己繞進去,就像我一樣,這一次遇險,就是太高估自己了。”
“呵。”韓肅楓淡笑:“你沒必要明褒暗貶,你是什麼人,她又是什麼人,我很清楚。”
說着,韓肅楓走過來,見她坐在窗邊,他便索性在病牀邊坐下,看了看她:“你氣色不是很好,看來還需要在醫院多住一些日子,我父親的案子你暫時放下吧,我自己去處理,如果你想跟進的話,有任何風吹草動,我會讓分隊的人通知你,免得你一個人在醫院裡乾着急。”
“現在畢秋涼死了,最有效的線索也斷了,再着急也沒用。”蘇好挑眉:“不過韓隊,這次在越秀山下村莊裡的那些兇犯,你給我留着,等我回去我自己去審。”
韓肅楓有些驚詫:“你自己審?”
“我這還有半個多月差不多就能出院吧?那就先關他們半個月,關得他們沒脾氣爲止,等我出院了再一個一個的收拾,這仇我怎麼也要報一報。”蘇好磨了磨牙:“特別是那個叫阿林的小子,我非剝了他一層皮不可。”
韓肅楓頓時就笑了,輕笑着說:“這件案子我們在救你們出來的第二天就向省裡和中央通報了,因爲近兩年泰國人皮販賣案一直備受上面重視,所以我也藏不住,現在是在等上面下達的消息,不知道能不能把人留到你出院那天,因爲省裡打算親自接受這起案件的處決權,還有,那個村莊已經被查封了,大部分相關村民都已經被拘留,都是待審狀態。”
“那些我們在山腳下發現的散發惡臭味兒的屍體……”
“能運回來的都已經運回來了,都在法醫所,那些屍體,正如我們所料,都是被殺害後剝去人皮的受害者,你們當時在雨夜裡,只能聞見味道,沒看見,真的,一具具屍體慘不忍睹……而且他們體內都能查出部分吸食過毒品的痕跡,而且都吸食過不久。”
“看來我們猜的沒錯。”蘇好輕嘆:“真的是騙路人,進村莊,吸食毒品,讓這些受害者花了許多錢後再又將他們殺掉……”
以前蘇好一直以爲,這樣的恐怖案件只有在美國才能遇到,因爲中國人的
教育觀念都比較保守拘束,行事風格也不會這樣殘忍血腥,只有國外的自由式教育才會讓人即使是在殺人時也有着層出不窮的手段。
可現在她明白了,變.態的兇手都是一類人。
就如同二十幾年前在英國的一間住宅裡,一個兇手將屋子中的人全都殺掉甚至煮熟食屍,之後那個房子就成了鬼宅……
心理極端變.態的人最容易殺人,所以,他們都是同類。
可是這是一整個村莊的人……
蘇好轉過眼,看向韓肅楓。
他頭頂一盞孤燈,在幽沉的夜色裡直視着她。
“韓隊,不早了,回去休息吧。”她起身輕聲說。
“你想睡了?”
“不怎麼困,想坐一會兒,想一些事情。”
“那我陪你。”
蘇好失笑:“韓隊,你應該回去關心關心你妹妹,而不是我,更何況,她不是懷孕了麼?”
韓肅楓看着她:“她找你談過什麼?”
蘇好轉眼,看向窗外:“一些女人之間無法避免的話題,千篇一律,沒什麼好提的。”
“這週末我會找時間陪她去醫院做檢查,是不是懷孕,現在還不能確定。”韓肅楓說完後,站起身:“蘇好。”
聽他忽然叫自己的名字,蘇好的心裡莫名的“咯噔”了一下,她本能的跟着站起來。
韓肅楓看了她一會兒後,說:“離開卓晏北。”
蘇好站在窗前,輕輕的嘆笑:“果然是兄妹,還是向着自家人的。”
“我不是在維護羽菱,但她的確和卓晏北訂婚在先,你是後來者,而且以你的爲人性格不該做出這樣的事……”
“韓隊,有一句古話是怎麼說來着?子非魚,安知魚之樂。”她正色的看向他:“你不是我,你不知道我經歷過什麼,什麼先來後道,什麼訂婚或者第三者,在我這裡只有一個簡單的概念,那就是卓晏北忘了我。”
只是一句簡單的話,韓肅楓卻是當時便怔了下,好半天,纔不敢置信的盯着她:“你是說……”
“五年前,他在美國,曾經有一個女朋友,他們深深相愛,他們因爲車禍而自以爲天人永隔。”蘇好雙眼坦蕩的看着韓肅楓震驚的眼眸:“告訴你這些,並不是想說我自己是最先的那一個,也沒有在表示我的無辜,我只是想告訴你,我蘇好的感情沒有那麼廉價,我的感情從一開始發生的時候就很正常,而不是偷來的。”
韓肅楓看了她許久,似乎有些不可置信:“怎麼可能?”
“爲什麼不可能?”蘇好淡笑。
“fbi總部是在華盛頓,而卓晏北是在波士頓。”
蘇好頓時就笑了一下,這也是她心裡很大的一團疑雲,不過看韓隊這神情,他應該是和這件事情無關。
她凝望着他漸漸皺起的眉宇:“韓隊,就是因爲這一點原因,所以我和韓羽菱沒有先後之分,我是留下還是離開,我是繼續和他在一起還是選擇從此陌路,都將是我自己的選擇,任何人都沒有權利點評和過問。”
“我知道了。”韓肅楓點了頭,神色清然:“難怪。”
難怪卓晏北會跟她在一起,甚至傷的那麼重,如果是因爲這個原因,那麼卓晏北會捨身救蘇好的這一點,也就沒有什麼可不解的了。
“這件事情,還有什麼人知道?”他忽然問。
蘇好擡眼:“沒多少人知道,我不需要把這個理由整天拿出去宣揚,好像這就是我光明正大和你妹妹韓羽菱搶男人的藉口似的,我不需要這樣做。”
韓肅楓不禁嘆笑:“你這種性格,真是一句話就能嗆死人,蘇好,五年前的你,也是這樣?”
蘇好輕笑:“我自己都記不清了。”
知道她是不想再多提,韓肅楓也就不再多問:“上次你說,找時間和我喝一杯,跟我講個故事,就是這件事?”
“算是吧。”
窗外月如彎鉤,映照在蘇好有些憔悴蒼白的臉上,韓肅楓深深的看了她一會兒:“那我們約好的喝酒,還有機會一起喝麼?”
蘇好當即便
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