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卓晏北就說過,要她加倍奉還。
蘇好還不怕死的嘲笑他第一次太快,於是這一夜她徹底的知道什麼叫被折騰的人不人鬼不鬼半死半活是什麼狀態了。
本來卓晏北還念着她是第一次沒想太折騰她,結果是她自己觸了他的逆鱗,遭到了最最惡性且非常嚴重的報復!
這一夜她已經不記得被他推倒了幾次,只是在最後已經覺得自己快要昏過去的時候聽見他低聲在她耳畔說:“蘇蘇,我是真把你慣的無法無天了,什麼都敢挑戰。齪”
“……”蘇好默默的把臉埋在枕頭裡,累到連一句反抗的話都說不出來。
混沌間,她只覺得自己通身是汗,連動一下都覺得渾身痠痛,她感覺到他去擰了熱毛巾過來,很是溫存體貼又照顧她現在體力的給她擦了一通。
在擦過了身子後,蘇好的倦意已經將神智徹底的覆滅,她已經從很想睡變成了徹底的陷入昏睡。
夜半迷濛的醒來時,感覺自己似是靠在卓晏北的胸口,他已經洗過了澡,身上依舊散發着淡淡的沐浴露的香氣,她一笑,將頭在在他懷裡輕輕磨蹭了幾下,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繼續睡。
在凌晨陽光透過窗子映進來時,蘇好疲憊的睜開眼睛,結果卓晏北發出了第n次戰鬥請求,她哭嗓着臉一臉求饒的說:“晏北,我錯了,放過我吧……”
見她是真的很累,他輕輕拍了拍她的頭,讓她在他懷裡靠着繼續睡,蘇好心下暖暖的,再一次迅速沉浸在夢鄉里。
再次醒來的時候,因爲窗簾不知什麼時候被拉上,遮光效果太好,她不知道究竟是幾點鐘了,抱着被子坐起身,見卓晏北已經不在牀上,她抓了抓亂的像梅超風似的頭髮,從牀頭邊摸到了卓晏北的手機,看了一眼,已經是上午十點多。
這個時間他不是應該已經回公司或者是去見昨天酒局上的那些商界友人了?怎麼手機還在房間裡?
她剛把手機放回牀頭櫃上,手機上傳忽然傳來震動的聲音,她一滯,回頭看見來電顯示是卓董,當即神色一緊,眼角的餘光卻看見從臥室門外走回來的卓晏北,他拿起電話,接起的同時轉頭看向蘇好,擡手示意她繼續睡。
看着卓晏北已經洗過澡,神情氣爽又從容不迫的接電話的樣子,蘇好本來因爲卓董來電而緊張的心情頓時放鬆了下來,不再管其他,直接靠在牀上,抱着被子,在他一邊接電話一邊走出臥室之後,她想到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頓時笑着把被子蒙在臉上,然後被子一點點的下滑,她看着臥室的門口,聽見卓晏北在接電話時平靜而疏淡的聲音。
彷彿一切都不需要她去操心,彷彿只要有他在身邊,無論任何事情,他早晚都可以輕易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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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蘇好就有了一種什麼都不用懼怕的豪氣,繼續抱着被子縮回牀裡繼續睡。
人生第一次這樣想睡個長長的懶覺,因爲腿間仍然痠痛發軟,因爲渾身的疲憊讓她只是一會兒的時間就上下眼皮又開始打架。
沒注意究竟過了多久,她聞見一陣香味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就看見卓晏北已經向酒店點了吃的東西,有清單可口的飯菜和花茶,蘇好雖然不願意起牀,但是真的餓了,忙裹着被子起身,在卓晏北去書房拿東西的時候匆忙跑出臥房,鑽進了浴室。
二十分鐘後,蘇好從浴室裡出來,一邊擦着頭髮一邊瞪向正等着她吃飯的卓晏北。
“怎麼了?”見她一臉的鬱悶,眼睛瞪的老大,活像個賭氣的孩子,卓晏北微笑道。
蘇好眼皮抽了抽,忽然擡起頭,指着脖子上幾塊紅痕:“我這怎麼出門見人啊?”
卓晏北先是沒說話,然後默默的將身上乾淨的白襯衫解開了幾顆釦子,當蘇好看見他肩上的抓痕和同樣像是被親出來的紅痕時,當即臉皮一燙。
“吃飯吧。”卓晏北一臉淡定的將釦子扣回去兩顆,將筷子遞向她。
蘇好輕輕咳了一下,匆忙走過去坐到他對面的沙發上,接過筷子便大快朵頤了起來,一邊吃一邊聽見他依舊是淡淡微笑着說:“慢點吃,吃飽了卯足了力氣,待會兒我們繼續。”
蘇好正夾着一塊子可口的素心豆腐,聞言淚奔……
她一直以爲卓晏北是個外表清俊卓雅內在溫潤低調的十佳好男人,現在她才知道,這麼多年,他對她是純屬客氣,現在是真的不想再客氣了啊……
下午,蘇好吃好喝好睡好,卓晏北亦是吃好喝好“睡”好了。
離開酒店房間的時候,蘇好才忽然問:“你今天電話怎麼這麼安靜?”除了早上她看見卓董來電之外,之後就沒再聽見電話的聲音。
“關機了。”卓晏北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
蘇好驚詫,沒想到卓晏北也會有這麼任性的時候,她是該笑他太專注於她的“補償呢”,還是應該慶幸他並不是真的那麼以工作爲本命而爲之拼命。
剛剛走出電梯,步入酒店大堂,蘇好的電話響起,她見電話是小言打來的,正要接起,眼角的餘光卻陡然看見一抹身影,募地擡起頭,對上那雙多日未見的泓眸。
韓羽菱。
自從那天在卓晏北的辦公室裡不小心聽見他們的對話後,除了在新聞上之外,蘇好就沒再見過她。
而樂展酒店是申市內數一數二的大酒店,這裡政客與商界的大佬們雲集,所以會在這裡看見現在身爲韓氏總裁的韓羽菱也並不爲奇。
可偏偏是在這種時候,她和卓晏北一同走出電梯,而韓羽菱的目光卻並沒有一直看着蘇好,只是和她對視了一眼後,便將目光停留在卓晏北的身上。
卓晏北看見韓羽菱,蘇好在他臉上看不出喜怒,很是平靜且彷彿只是看見一位老朋友一樣的回視了韓羽菱一眼。
韓羽菱當即勾起脣,曾經那清新可愛的名媛裝扮已變成成熟妖豔的充滿女人味兒的打扮,紅脣微彎:“晏北,真是巧。”
即使明明韓氏集團最近的動向已被卓晏北所知,即使大家都心知肚名,偏偏韓羽菱的演技依舊精湛。
現在這種時候,蘇好不太方便接電話,便將小言打來的電話掛斷了,將手機放回包裡。
卓晏北只是淡淡的回以客套的微笑,難得的主動相問:“來見合作商?”
韓羽菱笑笑,眸光瞟了一眼他身側的蘇好,故意沒有回答,而是說道:“蘇警官難得穿長裙啊,看來回到晏北身邊後,你這位女警官也快歸隱金屋,長裙飄飄美似仙,不需要再風裡來雨裡去的做個孤兒,而是已經做好萬全的準備被包養了呢。”
這看似溫柔卻句句含着鋒利刀子的話讓蘇好不禁失笑:“韓小姐這種格外會投胎的人,我肯定是比不上的,在投胎這方面我的確是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呵。”蘇好的淡定讓韓羽菱冷笑,耐不住火氣的說:“搶別人未婚夫還這麼恬不知恥的炫耀!做爲一個警察,你蘇好真算是厚顏無恥到一定境界了!”
“羽菱。”卓晏北本並無心應她這些氣話,但還是皺了皺眉:“孰是孰非你很清楚,沒必要拿我們之間的婚約來捆綁其他人的道德好壞。”
韓羽菱深呼吸了一口氣,忽然看向卓晏北:“我知道你在商界站的很穩,想對付你很難,但是卓晏北,你傷我的心,毀了我所有的希望,你們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
卓晏北面色波瀾不驚:“好,我等着。”
韓羽菱冷笑,忽然轉身便要走,蘇好卻是忽然站出來叫住他:“等等,韓小姐。”
韓羽菱驟然回頭:“幹什麼?”
“曾經是你屢次想找我聊一聊,現在,我能不能主動提出一次,我們聊聊。”蘇好淡淡的說。
韓羽菱高昂着頭,像是一個從來都不肯服輸的女戰士,眼前的韓羽菱讓蘇好覺得陌生,和曾經她見過的那個溫柔可愛的卻心思精明的韓小姐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