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弄玄虛!”有些人不解,但無知者無畏。
三名玄師皺起了眉頭。
“那是什麼煙霧,聚而不散。莫非是許氏賜予許陽的護院寶物?”岳家玄師,嶽光鬥沉聲說道。
“很有可能。不過在我們玄師級別的實力面前,這種伎倆也起不了多大作用。”傅家玄師,傅北海接口。
三名玄師一開始有意給小輩表現機會,只是遠遠跟着,現在都不約而同地加快了腳步。
在他們心目中,這不過是一次愉快的旅行罷了。三個玄師,帶着二十多位玄士中期、後期的高手,還擒不住一個玄士麼?
各家族的少年玄者們來得急,很快就到了許陽宅院的門樓之前。
“咦,許陽!”有人哈哈笑道,“許陽居然等在了門樓前,這是要不戰而降嗎?”
更有甚者,直接打馬上前,挑釁道:“許陽,今日這陣仗你也見識到了吧,乖乖把斷魂山荒谷秘境的寶藏獻出,饒你不死。”
說這話的,是一個在海雲預選第一輪就被淘汰的小家族子弟。他如今仗着勢,能夠訓斥海雲預選並列第一的許陽,心中志得意滿,自不必提。
許陽冷冷看了這人一眼:“滾。”
這一個字平平吐出,卻如春雷綻放,在那個小家族子弟的眼中,許陽的身形陡然如魔神般高大偉岸,一股強大的威懾力量,震懾住了他的心神。
“淅瀝瀝”馬聲長嘶,那名小家族子弟乘坐的駿馬,一對前足猛然立起,將他掀下馬來。
那人回過神來,臊得滿臉通紅,有心上前找回場子,心中許陽魔神般的身影,卻如一座大山壓制在他的心間,硬是挪不動步子。
一喝之威,竟至於此!
這和許陽當日喝退許正意的法門相似,都是以強大的氣勢,震懾對手心神,在其心頭種下無法抵抗的種子。
可以說,如果不目睹許陽敗亡,那麼這個小家族子弟,將和許正意一樣,從此裹足不前。
“許陽,死到臨頭,還這麼猖狂!”葛維峰見到衆人氣勢被阻,連忙拍馬上前,大聲喝道,“左右他只有一個人,咱們並肩上,一人一招,也足夠將他廢掉!”
葛維峰跳下馬,取出玄器長劍,呼嘯着一劍斬下。劍上玄紋亮起,一道巨型冰刃,隔空劈落。
雖然葛維峰在預選賽第二輪就慘敗於御玄雨之手,但衆少年依然認爲他實力強橫。當日他和御玄雨纏鬥良久方纔落敗,而御玄雨是什麼人?晉級三強,入圍中選的天才女玄者!這意味着,葛維峰和三強即使有一定差距,也絕對不大,足夠傲視同儕了。
此時見到葛維峰率先動手,所有人都有了勇氣,各自使出得意玄術,一窩蜂地向許陽轟擊。
許陽皺眉,轟來的玄術,有水、火、冰、土、風各極屬性,紛繁雜亂,不少玄術因爲屬性相斥,甚至在半空中就爆裂開來,五顏六色的玄能飛散。
這就是聯手之威?太可笑了!
“呸!何金玉,你的【滄浪箭】擋住我了!”
“你還好意思說,若非被你的【嵐炎槍】撞擊,我這一招【滄浪箭】,絕對能在許陽身上鑽出一個透明窟窿!”
“何金玉你們兩個鬧什麼,水火玄力爆散,就連我的【鳳羽襲】都被攪亂了!真是豬一般的隊友啊!”
亂糟糟的聲音中,少年玄者們互相埋怨。
許陽面色冷漠,他身上古銅色金屬光澤閃爍,硬生生頂住了幾道玄術攻擊,闖入了人羣之中,大開殺戒!
不管這些人是否被教唆、矇蔽,他們前來圍殺自己,這就是事實!
對於這樣的人,愚昧無知也好,陰謀詭詐也罷,在許陽眼中,只要劃定爲敵人,那麼就傾力將其滅殺!
在臨淵城中,由於臨淵君設定的規則掣肘,許陽對他人冒犯,大多是打殘了事。但這裡,是許鎮!是他許陽的私人領地!
打死勿論!
一拳轟出,一個青衣少年的頭顱如西瓜一般爆碎,回身反手,直接將一名華服少年的腦袋拍進肚子裡。身後捱了重重一刀,金鐵交鳴中,許陽感覺背部劇痛,他直接轉身,將那名呆若木雞的少年活撕成兩半!
“怪物啊!”人們很快膽寒了,短短四個呼吸,許陽已經連斃九人,手段殘酷慘烈。
“住手!”
不遠處的三名玄師,目眥欲裂。在他們三人同行的情況下,許陽每殺一個人,都相當於在他們的臉上抽一記重重的耳光!
好在那些少年玄者們,在一開始的愣怔之後,終於反應過來,四散奔逃。許陽的殺戮速度,終於放慢下來。
但是,此次前來問罪的二十多名少年玄士,已經有三分之一死掉了!
他們沒有死在兇險的荒谷秘境中,卻死在了距離臨淵城五十里的許鎮。
他們眼饞那莫須有的荒谷秘境寶藏,被葛氏攛掇,昧着良心來此,想要威逼許陽。
本以爲這是一次愉快的旅行,可結果,變成了亡命之旅。
並非全部參加荒谷秘境探險的年輕玄士,都選擇來找許陽尋釁,部分人還是有良知的。
三名玄師,並列在前,擋住了許陽的去路。
傅北海咬牙道:“好你個許陽!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如此橫蠻殘暴!”
嶽光鬥上前一步,喝道:“趕快交出荒谷秘境寶藏,賞你全屍。”
最後的葛立人,是葛家的一名重要人物,玄師中期。他陰惻惻地說道:“兩位何必跟他一個小輩多費口舌,直接拿下吧!”
傅北海、嶽光鬥齊聲道:“正該如此!”合身撲上。
許陽嘴角泛出一絲冷笑:“晚了!”他一抖手,八杆陣旗呈八卦方位射出,將三名玄師,盡數籠罩!
“遁!”
許陽強行發動了【人遁陣】,玄力滔滔涌出!
強行帶着三名玄師級人物,穿越空間,耗費的玄力極爲龐大。好在許陽八極同修,玄力渾厚,總算強行完成了這次挪移。
“這裡是什麼地方?”
看到周圍的景緻一變,嶽光鬥、傅北海互相對視一眼,均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