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陽微微一笑,他現在的境界上還不如獨孤雲,但是戰力全開的時候,肯定比獨孤雲強出了很多。再加上許陽新近領悟了大地拳術,更是如虎添翼。
“南師弟,你和天之杭的對決即將到來了。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恐怕是不行的,須得好生調養。”鄒行雲說道。
“沒關係,我略懂煉丹,作爲一個丹師,常備的就是療傷藥物。”許陽已經吞服了一些穩固身軀的寶藥,現在只需依靠玄君知己的境界,自行調理即可。
“你需要多長時間,能恢復過來?”厲陽問道。
許陽道:“兩三天的工夫,就能緩過來。”
厲陽略略點頭,同時對一旁的白英華說道:“白英華道友,這兩三天的時間,能否開啓白蓮宮的隱匿功能?天之杭肯定會在這幾日搜尋南師弟的蹤跡,他在沒有恢復全盛狀態的時候,貿然對上天之杭,必然有死無生。”
“可是,厲師兄你的傷勢不能拖延了,”許陽抗聲道,“我有爆血魔丹,可以刺激肉體,即便現在天之杭尋來,我也能夠與他一戰!”
“南師弟,我對於自己的身體狀況非常清楚,”厲陽淡淡說道,“兩三天的時間,我熬得起。你記住,在枯榮界中和天之杭對決,你只有一次機會。如果戰敗,毫無疑問,我等都會被天之杭斬殺。”
許陽沉思,隨即點了點頭。爆血魔丹在短時間內可以刺激肉體。但在這種情況下使用,很有可能會對許陽造成不可逆的傷害。到時候即便斬殺天之杭,許陽未來的道路也會受到很大的侷限,很有可能終生都無寸進。這樣沉重的代價,也是許陽無法承受的。
況且,天之杭的實力也絕非黃一郎所能比擬。從那一道悲歌劍書所寫出的“殺”字,就能看出這個天族帝裔的實力。一旦動用血脈之力,天之杭的悲歌劍書施展出來,絕對驚天動地。絕對不次於皇者施展的聖術。
白英華很利落地答應了厲陽的要求,白蓮宮呼嘯一聲拔地而起,隨即消失在了蔥鬱的林木之間。淡淡的乳白色霧氣在宮闕外壁縈繞,白蓮宮隱匿了起來,一般的玄王強者,不靠近的話,絕對無法發現。
不出厲陽所料。這段時間,天族之人四散而出,發瘋一般地尋找南霸天。對於這個能夠擊殺黃族帝裔的強者,即便是高高在上的天之杭,也無法做到淡然。
不過天之杭同樣推斷出,南霸天使用疊加秘法鏖戰良久。必定會承受沉重的暗傷,短期內不可能康復。如果在南霸天康復之前,就找到了他,那麼可以想象得出,南霸天對他的威脅會大大減小。
天之杭不是迂腐之人。不會做那種讓南霸天全然康復,然後公平對決的蠢事。若是南霸天實力弱小。天之杭或許會顯示一下自己的偉光正,但當後者擁有可以威脅他的實力之後,天之杭必定不會留給敵人喘息之機。
這幾日內,生命之域也在悄然發生變化,霧氣漸漸濃郁起來,很多地方,都有玄者莫名失蹤,這讓踏入生命之域的修玄者們,感覺到了沉重的心理壓力。昨日談笑風生的同門,今日就已經失去了蹤跡,誰知道明日,這種事情會不會發生在自己的頭上?
令許多人大惑不解的是,生命之域明明沒有任何妖獸之類的強橫存在,爲何還有修玄者失蹤?到底存在着什麼危險,讓這片如詩如畫的淨土,變成了殺人魔窟?
兩日之後,許陽在入定之中醒來。
他的身軀,在無數顆微粒的搬運之下,再度恢復了健康,通體無瑕。如果內視的話,就能看到許陽的每一根骨骼都潔白無痕,每一寸肌肉,都蘊含着強大的爆發力。
“恭喜南師弟,已經全然康復。”厲陽微微一笑說道。
許陽關切的說道:“厲師兄,現在感覺如何了?”
“沒關係,有這一株聖藥果實的生命氣息滋潤,我還可以支撐很長的時間。”厲陽平靜說道,彷彿說的不是自己的生死。
“即便如此,也不能拖延。否則的話,即便日後康復,也會影響你的前途,”許陽說道,他隨即站起,活動了一下四肢,發出咔咔啪啪的骨骼爆響聲,“我現在就去找天之杭,如同在死寂之域一般,向他發出挑戰!”
“很抱歉,厲道友、南道友,這白蓮宮,恐怕不能讓你們繼續住下去了。”
隨着一個柔和的話音,廳外兩個白影走了進來,許陽擡頭一看,卻是白英華、白海棠兩人。剛剛的話語,就是白海棠所說。
原來,在許陽和黃一郎對戰的時候,白海棠就找到了白英華,進入了白蓮宮內。
白海棠對於白英華接納帝宗弟子的做法非常不滿,她認爲,帝宗南霸天斬殺黃一郎,已經和黃族結下了不解之仇。而南霸天接下來還要對上天族帝裔,這意味着他要同時得罪兩大古族!
白蓮府一向的宗旨,便是保持中立,遊離於各大宗門的爭鬥之外。白海棠認爲,白英華這麼做,很容易會將白蓮府捲入這場漩渦,對宗門大有不利。
白英華雖然是白蓮府主的義女,在宗門中地位尊崇,但白海棠作爲首席弟子,同樣有着很高的權柄。兩人爭執不下,最後發起了白蓮宮中,全部白蓮府女弟子的投票表決。最終白海棠取得了勝利,決定將帝宗三人,掃地出門。
鄒行雲也跟了進來,愕然看着白英華:“英華,這是怎麼回事?”
白英華一臉沉默,做出了一個無奈的表情。她剛要說話,白海棠就攔住了她,微笑開口道:“鄒行雲道友,你們帝宗接連對抗兩大古族,若是再和我們白蓮府攪在一起,容易引起他人誤會。所以有得罪之處,還請三位諒解。”
許陽化身的南霸天,伸手攔住了鄒行雲,平靜說道:“某家清楚了。多謝白蓮府諸位道友,這些日子的迴護之恩,南某今後定有所報。至於白海棠道友的顧慮,某家完全理解。厲師兄,鄒師姐,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