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碰上了那個傢伙?”對於冥薙世尊的兇名,靳泰胥長老也是早有耳聞,不由驚訝說道,“沒想到,你還能逃出一條性命,實在不簡單。”
冥石世尊冷笑說道:“靳泰胥,沒料到你如今還被矇在鼓裡,實在可笑!你以爲這個人,是你們御獸族人麼?別開玩笑了,他本名不是靳陽,而是許陽,是人族青年一代最爲傑出的天才人物。你們御獸族中,有不少人就是死在了他的手下!”
這一番話說出,讓場中御獸族人都是大吃一驚!他們的眼睛,齊齊掃向許陽,都帶着質詢的色彩。
“靳陽,他說的可是真的?”靳泰胥看向許陽,大聲問道。
許陽輕輕吐了口氣,平靜地說道:“不錯。”
這兩個字,如巨石投入了平靜的湖水,激起了滔天巨浪!
事到如今,許陽再抵賴也沒有了意義。即便許陽可以騙過靳泰胥,但他一路行到這裡,連連斬殺世尊,又作何解釋?許陽的真正實力,在於八極玄力,而非血玄力!在玄武遺蹟這種危險的區域,僅靠着血玄力修爲拼殺,肯定是不夠的。所以說,許陽的身份,早晚都會暴露,不如坦蕩一點。
“你……居然敢欺騙御獸族!”一旁的靳泰王大聲喝道,“我的兒子靳鬥,就是被你所殺。許陽,你手中沾染了我御獸族累累血債,更是一手挑起了御獸族和冥族的大戰!你萬死莫贖!”
靳泰王轉向靳泰胥,沉聲說道:“靳泰胥長老,我終於明白,爲何我們在烏梁海上的秘密營地,會遭遇到冥族的突襲,原來是這個內奸搞的鬼!他處心積慮。就是想挑起我們兩族的爭端,從中漁利!”
許陽淡淡一笑:“靳泰王,你不是早就對我的身份有所懷疑了麼,何必現在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還有,你在前些日子前往魔淵,應該就是爲了投靠你的新主子。冥族對吧?至於烏梁海上的秘密營地泄露,告密的內鬼不是別人,正是你這個御獸族長老!”
靳泰王冷笑道:“一派胡言!我是御獸族長老,你卻是我族的死敵。該相信誰的話,一目瞭然!”
雙方各執一詞,御獸族衆位世尊,卻是偏向了靳泰王。畢竟,靳泰王乃是他們此行的首領之一,而許陽不過是個身份暴露的內奸罷了。正如靳泰王所言。該相信誰,一目瞭然。
“靳陽……不,許陽……枉我如此器重你,還吸納你加入我之族脈,沒想到你卻給我臉上蒙羞!”靳泰胥聲音微微有些發顫,不過在世尊級的心境之下,他也很快就恢復了平靜,道。“你說靳泰王長老是內奸,有何證據?”
許陽淡淡說道:“沒有證據。不過從秘密營地泄露這件事情上,足以看出端倪。”
靳泰王怒道:“好你個許陽,營地泄露是你告密,休要污衊我!”
“靳泰胥長老,你想一想,對於我們人族來說。御獸族和冥族,到底維持何種局面最佳?是僵持不下,戰爭不斷比較好,還是說冥族徹底壓垮御獸族,一家獨大比較好?”許陽平靜的態度。似乎感染了靳泰胥,後者皺眉開始思考起來。
“很明顯,兩族維持總體的均勢,這才最爲符合我人族的利益,能給我人族提供充裕的發展時間!我一開始化名靳陽,加入御獸族,便是抱着這個目的。”
“只不過,在車遲國一戰之後,我才發現,冥族的底蘊雄厚,比御獸族要強大得多!所以,我便開始盡力幫助御獸族,對抗冥族。在烏梁海上,我全力協助御獸族搜索玄武島的位置,便是明證。”
“玄武遺蹟如此重要,御獸族本來就處於劣勢,我又爲何出賣你們?失去了御獸族的爭奪,只會讓冥族輕鬆地取得玄武遺蹟中的寶物,再度壯大!所以說,我許陽,沒有任何理由,出賣御獸族!”許陽斬釘截鐵地說道。
不少御獸族長老,雖然心中仍對許陽抱持着極大的戒備,但細思許陽的話,卻也無懈可擊。
“哼,休要花言巧語。沒有你的挑撥離間,御獸族又何至於和冥族開戰?我族淪落到今日地步,無數族人戰死疆場,都是你的責任!”靳泰王厲聲喝道。
許陽冷笑說道:“哦?你們確信,沒有我的挑撥,御獸族和冥族會一直和平下去,共分瀛洲,直到十年、百年,甚至千年以後,都是如此麼?”
一個個御獸族人,包括冥族之人,都沉默不語。修煉到了這個境界,在一些公認的事實上,已經沒有必要爭辯了。
“兩族的矛盾,本就不可調和,都想要獨霸瀛洲!而冥族有着煉屍優勢,實力遠遠超出御獸族,怎麼可能與你們御獸族平分天下!他們與你們的戰爭,早就是註定要發生的,我的行動,不過是給了冥族發動戰爭的一個藉口罷了!”許陽說道。
“而且,在加入御獸族之後,我先後斬殺了冥族好幾名世尊強者,立下的功勳,恐怕比各位長老都要高得多!靳泰胥長老,你大概還不知道,在車遲城以北的黑谷,殺死冥敖世尊、冥太虛的人,便是我!是我破壞了冥族奪取聖人古屍的計劃,並在車遲城決戰的世尊戰場上,以聖人古屍攪亂戰場,讓你們得以逃出生天。”
“說得好聽,你還不是殺死了靳泰坤長老?還想要來殺我!我看你就是居心叵測,對我們懷有殺心!”靳泰王道。
許陽說道:“靳泰坤已經懷疑了我的身份,殺他是理所當然。至於你,我也一直沒有放棄過擊殺,原因你我都心知肚明!除了你們之外,其他的御獸族強者,我則是儘量不殺。靳泰胥長老,你想一想,如果當日聖人古屍沒有出現,結果會怎樣?”
靳泰胥與其他御獸族世尊對視了一眼,全都默然。他們當然能夠想到結局,如果聖人古屍在當日沒有出現,他們這些御獸族強者會全軍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