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經緯作爲北禹城家主嫡子,本身天資只能說一般。他能晉級玄宗,靠的是丹藥的幫助,並不是他本身有強大的感悟。所以,他作爲一個玄宗,連基本的玄宗大勢,都沒有悟出。
但是蔣經緯背景深厚,這才玄宗初期的修爲,就擁有天階玄器、戰甲,還有着一頭兇禽坐騎保護,戰鬥力倒也不弱。
“蔣經緯,你天資太差,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只不過是依靠外力罷了,”許陽淡淡說道,“沒有外力的幫助,你連玄宗都到不了。”
“外力又怎樣?”蔣經緯得意地說道,“你天賦高強,玄師階段,就能匹敵玄宗。可還不是一樣要飲恨在我的劍下?”
說話間,蔣經緯又是一劍,呼嘯斬出,血色劍芒吞吐九尺,舞動起來如一道血影,有着驚人的威勢。
許陽說:“藉助外力,只是旁門左道。現在就讓你認識到,就算有天階玄器,廢物依然是廢物,不堪一擊!”
許陽幻魔身法再次使出,躲過了這一劍,幻影分身被劈散,他的真身卻瞬息間來到了蔣經緯的身旁。
“光暗融合!”
一拳裹挾黑白玄力氣流,洶涌衝擊,向蔣經緯的後心打去。
蔣經緯哈哈大笑:“居然是幻魔身法?看來你的確是天才,不過再天才又能怎樣,我的流風戰甲可是天階戰甲,你根本攻不破我的防禦。”說話間,蔣經緯催發青色玄力。在後心位置形成了一個厚實的保護罩,足以抵抗萬鈞之力。
許陽現在的拳力。最高能達到六千鈞,的確無法突破流風戰甲的防護。但他目的並不在此。
許陽食指在蔣經緯的右腕脈搏處一彈,後者手臂劇震,緊接着手掌一痛,血飲劍竟然被劈手奪了過去。
這一驚非同小可,蔣經緯急忙催運心神力量,要將血飲劍奪回。
血飲劍是天階玄器,有自主的靈智。絕對不是拿過來就用這麼簡單。許陽以玄力將其禁錮,這把泛着血光的寶劍,不斷地彈跳震動,發出一道道血色波紋,試圖脫離許陽的玄力禁錮。
“就算奪走我的血飲劍又怎樣,你根本無法掌控!”蔣經緯雙手連劃,一道道玄術向許陽攻殺。“現在你還要分心鎮壓我的血飲劍,我看你拿什麼抵擋我的攻勢?”
一旁的御玄雨搶步而上,黑沉沉的大戟當頭劈落,一道黑龍氣勁撲向蔣經緯,將其震退。
“什麼,有一個能夠匹敵玄宗的玄師高手?”蔣經緯睜大了眼睛。看着御玄雨。
“別開玩笑了,你現在沒有了血飲劍,就是一頭沒有牙齒的老虎,哦不,是一隻披着重甲的烏龜!”採籬做了個鬼臉。“就憑你那些獨腳貓的玄術,還想打贏玄雨姐姐?”
許陽和御玄雨配合默契。現在就由御玄雨全力拖延,給許陽足夠的時間,來煉化血飲劍。
許陽盤膝坐下,識海中的魂晶爆發藍芒,向血飲劍的劍身蔓延而來。
嗡的一聲震響,許陽的心神力量居然被彈開了一寸,同時一個白衣中年人虛影出現,大喝道:“何方狂徒,竟敢窺視我族寶器?滾開!”
“難道這就是血飲劍的器靈?聽口氣好像不對。”許陽眉峰一皺,試探着問道:“你是誰?”
“我是北禹城蔣家家主,蔣中傑!”那個白衣中年人虛影好像意識到了什麼,說道,“你竟然奪到了血飲劍,你把我兒經緯怎樣了?我警告你,趕快將血飲劍歸還給經緯,再放他離開!否則,北禹城蔣家和你不死不休!”
“原來是北禹城蔣家的家主,只是一道意念,寄託在血飲劍上?”許陽皺眉,也不答話,直接一道心神力量衝擊而去。
識海魂晶放射藍光,轟擊在那白衣中年人虛影上。
“大膽狂徒,你竟敢圖謀我蔣家寶器?”白衣中年人大怒,“以你的心神力量強度,根本奈何不了我!所以你就算拿到了血飲劍,也只是一把較爲鋒利的寶劍罷了,根本發揮不出它的威能。”
“哼,你言之過早了!”
許陽直接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張鏽跡斑斑的鐵胎弓,弓身無弦,乍一看,只是一張壞掉的鐵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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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蔣家家主的意念驚呼道:“射魂弓!”
“沒錯,請上路!”許陽識海魂晶,綻放藍光,射魂弓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拉開,拉成了一個半圓!
咻的一響,一道心神箭矢猛然射出,直接轟中蔣家家主的意念體上。
一聲雷音爆鳴,蔣家家主的意念被心神箭矢轟碎,重新組合起來之後,變得虛幻了很多。
“年輕人,有話好好說,我蔣家願意以一件天階玄器,換取這把血飲劍,而且你還能獲得我蔣家的友誼……”
“轟”,又是一箭,蔣家家主的意念再次爆碎,隨後重組。
“年輕人不可氣勢太盛,這樣,我蔣中傑願意付出三件天階玄器,換取我兒的性命,而且這柄血飲劍也歸你如何?”
“轟”!又一箭。
不管蔣中傑如何巧舌如簧,威逼利誘,許陽一概充耳不聞,射魂弓一次次拉滿,心神箭矢一發發狂轟濫炸。
“啊……可恨的小賊,你敢傷害我兒經緯一根指頭,我蔣中傑發誓,滅你滿門!”
又是一箭射出,蔣中傑的意念虛影,終於徹底消散,與此同時,血飲劍血光大漲。
許陽心神力量探入血飲劍的劍身,景色一變,突然變幻出了一片血海!在血海之中,一個血色魔影,掙扎狂吼。
“這個血色魔影,就是血飲劍的器靈。”許陽對付過黑曜戰甲,和器靈打交道,有一定經驗。
“血飲劍!你是天階玄器,竟屈從於那種廢柴玄宗之手,難道不覺得辱沒身份?現在交給我煉化,帶着你大殺四方,鎮壓當世!”許陽一道意念傳遞過去。
血色魔影咆哮,一直在重複一句話:“滾開!”
許陽察看之下,發現這個血色魔影,竟然身上捆縛着幾道赤紅色的鎖鏈,它一直在發力掙扎,但那細細的赤紅色鎖鏈,卻如跗骨之俎,牢牢捆縛着它,讓它無法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