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陽,我們現在連一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你把朱果樹栽哪兒?”採籬嘟囔。
“放心,我已經吩咐許龍、許虎和寶蓋等人,就在臨淵城的中央區域,購置下一塊方圓十里的地產,”許陽說道,“我現在剛剛晉升玄宗,需要時間來鞏固修爲,尤其是要琢磨一下,接下來的境界該如何提升,還要摸索最適合我的戰鬥方式。這株朱果樹,就栽在那裡,我再佈下陣勢,將方圓十里區域的靈氣禁錮住,不使外溢。這樣,我們住的地方,很快就會成爲一片玄氣充裕的洞天福地。”許陽解釋道。
許陽一邊說話,一邊操控土極玄力,小心翼翼地試探朱果樹的根系,力求不損傷這株寶樹的根鬚。
“在朱果樹的下方,居然有一條礦脈,不過被朱果樹長年累月地汲取,已經沒有了什麼價值。”許陽探明之後,也不由咋舌,別看朱果樹只有一人高,它的根系卻極爲發達,足足籠罩了方圓五十丈的範圍,深達十丈。
探明之後,許陽直接以土極玄力,化作大鏟,喝道:“起!”
轟隆隆,沉悶的響聲從地底傳出,許陽以強大的玄力,操控地脈,將朱果樹下方圓五十丈、深十丈範圍的所有土壤,全部剷出!
手中託着一隻巨大的泥球,許陽震動火翼,飛在半空之中,多少有些滑稽。
“採籬,小妤,這次目的已經達到了,我們回去!”許陽笑道。
“嘻嘻,壞人。你都扛着這麼大一顆泥土巨球了,也不差我和小妤兩個吧?”採籬纔不願自己走路,她拉着許妤的手,縱身一躍,便跳上了泥土巨球。
許陽笑着搖搖頭。隨即雙翼一振,快速向臨淵城的方向,飛掠過去。
巨源城南,彭氏莊園。
“大長老帶領一支精英小隊,前往黑蛇谷,盜取朱果。可有消息了?”一臉威嚴的彭氏家主彭光輝,淡淡問道。
一個玄宗老者回答:“還沒有消息。家主稍安勿躁,以老朽看來,那葛立元說的密道,真實性超過了九成。臨淵葛氏,區區末流世家。都能從密道中偷取十幾顆朱果,我們巨源彭氏,當然也可以。”
彭光輝道:“哼,要不是忌憚那頭看守朱果樹的黑背金線大蟒,我早就帶人平了黑蛇谷。到時候將朱果樹移回族中,豈不爽快?只可惜我彭家的兩位玄君老祖,長年閉關。朱果對他們已經沒有什麼作用,所以他們不願意爲了一株朱果樹出關。否則有他們兩位任何一人帶隊,那頭玄君級的大蟒都難逃一死,朱果樹唾手可得。”
“家主,現在有了密道,我們不用勞煩玄君老祖,也能取得朱果。”那名玄宗老者勸解道。
“報!”一個玄者跌跌撞撞跑進廳中,神色惶恐。
“怎麼了?”彭光輝認出這個人就是負責在黑蛇谷外圍,接應大長老的一名玄師,見此情景。頓時皺起了眉頭,一股不好的預感從心頭升起。
“報、報家主,大長老……遇難了,朱果樹被人劫走了!”那個玄師驚恐稍稍平息,說道。
“什麼?”彭光輝猛然站起身。重重一拍桌子,巔峰玄宗的氣勢爆發,“有這等事?到底是什麼情況,趕快給我說!”
“是是,”那名玄師抹了一把冷汗,“小人一直在黑蛇谷南側谷口守候,忽然感覺到山谷中傳來無數巨蛇一齊遊動的震顫,緊接着大長老駕馭他的電光長蛇玄靈,飆射出谷外,想要逃走……”
“哼,該死的葛家餘孽!他說那條密道沒有任何兇獸守護,可爲何大長老要淪落到狼狽逃竄的地步?”彭光輝咬牙道,“我要殺上臨淵城,將葛氏滿門,徹底滅族!”
“說下去,”那名玄宗老者示意,“大長老既然駕馭玄靈飛遁,應該沒有巨蛇能趕得上,難道是那頭玄君級的老蟒出手了?”
“不,不是,”玄師喘着粗氣,“我看到了一道長虹射過,將大長老的玄靈擊落,大長老吼了一聲‘何方宵小,竟敢暗算老夫’,就重新落入了黑蛇谷中,再也沒有他的聲息。”
“該死,原來不是玄君級大蟒動手,大長老是遭遇了暗算!到底是什麼人,敢於暗算大長老!查,一定要查清楚,我要滅掉他滿門老小!”彭光輝雙目噴火,大聲咆哮。
“家主息怒,看來我們暫時很難從黑蛇谷的朱果樹哪裡,得到朱果,”那名玄宗老者說道,“所以,我們要去臨淵城一趟,那葛家雖然已經敗落,但是葛建傅卻是得到了十幾枚朱果,都藏在了家主密室之中……”
彭光輝目光閃爍:“沒錯,葛立元坑害了我彭家一支精英隊伍,大長老都被他害死,這個虧損必須從葛家身上討回,搶奪葛家剩餘的朱果,天經地義。”
每一枚朱果的價值,彭光輝都很清楚,一個在玄師巔峰,玄靈層次苦熬多年的玄者,得到朱果助力後,便會獲得一次突破的契機,晉升到玄宗境界!彭家卡在玄靈九變層次的玄者,多得數不過來,要是能拿到那十幾枚朱果,便能增加近十位宗師人物,實力自然大漲。
“葛家被許陽所滅,那些朱果很有可能落在了許陽手中,”那名玄宗老者有些憂慮,“家主,傳言許陽已經修煉到了玄宗境界,少年宗師,潛力絕強,不好招惹啊。”
“哼,傳言未必可信,再說就算他是玄宗,也不過是玄宗初期,我已經是巔峰玄宗,半步玄君之境,殺他易如反掌,”彭光輝冷笑,“這個許陽,曾經在荒谷秘境,擊殺我兒彭耀宗,就連耀祖,也被他壓制,在海雲院步履維艱。這新仇舊恨,我要和他一起算!”
“家主您身份貴重,不可輕易出手,那麼這件事情,就交給老朽吧。”那名玄宗老者主動請纓。
“好,四長老,這次就勞煩你出馬,帶上五名玄宗,去臨淵城,向葛氏、許陽問罪。”彭光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