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東政一股玄力包裹住白色骨質符籙,噼噼啪啪的聲音響起,他開始將這一塊符籙煉化。
一股強大的力量,傳入海東政體內,頓時這個海雲皇族子弟,頭髮高高飄飛,氣息在瞬息之間,強大了接近一倍,舉手投足之間,帶着迫人的威壓。一頭頭金色龍形氣勁,從他的身軀之中爆發出來,盤旋飛舞。
“好厲害,政王子的實力,簡直突飛猛進。”一些營玄宗驚歎。
海東政很快收斂了威勢,他朗聲笑道:“不錯,很不錯……憤怒符籙,果真有提升修爲的妙用,我現在能清晰地感覺到,龍行八方尊典的一道難關被突破,我的境界都有突破的徵兆。這只是第一道符籙,就有這樣的威能,如果能集齊七十二符籙,我甚至可以突破玄宗之境,直達君侯境的高深層次!到時候,我倒要看看,誰還能阻止我。”
“政王子福澤深厚,無人能比。”一名玄宗拍馬道。
“好了,我們繼續尋找符籙,將這一通道分殿,所有的憤怒符籙搜尋完整,然後交給我煉化!其他的通道,應該也有人去搜索符籙,只不過他們註定做的是無用功,要被我搶奪走。”海東政大袖一揮,一行人再次前進。
許陽領着御玄雨和採籬,循着甬道向前走去。
沿途之中,許陽遇到了幾頭鬼將,這些陰鬼在他看來,根本不足爲慮,隨手就能滅殺。
前方出現了一個碎裂的玄禁石臺,許陽蹲下身,細細查看。
“許陽,這個石臺,應該剛剛碎裂不久,可能就是海東政等人擊碎的。”御玄雨說道。
許陽微微一點頭,說道:“他們走的不算太遠,我們繼續追。”
黑黝黝的甬道。不多時就走到了盡頭,前方是一處寬敞的殿宇,其中擺放着一張張書架,可惜空無一物。
可以想象,這些書架之中,本應該有許多功法典籍留存的。
“哈哈,第六座玄禁石臺!我要得到第六道符籙了。”海東政得意地笑聲,在殿宇深處的書架之後響起。
“王子,這座玄禁石臺,和前面幾座好像有些不同。要求必須以鮮血祭祀。才能夠開啓。”一個聲音傳出。帶着幾分驚懼。
“祭祀?”海東政的聲音充滿了無所謂的味道,“那就祭祀吧!陶明成,帶一個上來。”
“可是,政王子……這裡只有我們營的人。總不能祭祀我們自己人吧。”陶明成的聲音充滿了爲難。
“爲什麼不能?爲了本王子的大業,他們犧牲一二,難道不是無上的光榮?”海東政咆哮道,“怎麼了,你想反抗我?”
“……不敢。”陶明成低聲說道。
隨即一個慘叫聲響起:“政王子,我不想死啊,不要讓我做祭品……”旋即,一陣野獸噬咬骨頭的聲音,咔擦咔擦響起。頓時慘叫聲消失了。
緊接着便是轟隆一響,玄禁石臺爆碎的聲音傳來,海東政哈哈大笑:“第六個符籙,第六個!好強大的感覺,我的實力有了更大的提升。”
“奇怪。海東政的話音中,怎麼透着一股邪惡的味道。”御玄雨訝異。
“是啊,和之前聽到的截然不同,他怎麼了?”採籬也很奇怪。
許陽皺了皺眉,擺了擺手:“不忙,我們靜觀其變。”他感覺到,營的其他人,似乎對海東政有了一絲不滿。
“祁復醇,你瞪着我做什麼?難道,你對本王子的做法有意見?”海東政的聲音再次響起。
“王子,您剛剛獻祭出去的那個人,是祁復醇的好友,他可能有些轉不過彎來,我去勸勸他。”陶明成的聲音道。
“哼,不必了!對本王子有意見的人,不配呆在營。”
祁復醇的聲音響起:“好,我祁復醇退出營,政王子,你我恩斷義絕,復醇就此告別。”
“慢着,誰讓你走了?”一股玄力光華,隔着一排排書架閃耀,然後是慘呼聲響起。
“主動退出營,便是死罪。”海東政的聲音,陰測測地響起。
“王子,剛剛獻祭一位同伴,還可以理解,您怎麼又殺掉了祁復醇?這是在自毀長城啊。”陶明成嘆息。
“怎麼,陶明成,你敢違抗我的意志?”海東政的聲音充滿了暴戾。
“不敢。”
“哼,不敢就好。都給我出發,去其他通道,奪去憤怒符籙!本王子要集齊所有憤怒符籙,開啓天怒世尊的寶藏,修成無敵強者,一統瀛洲諸國。”海東政得意地說道。
書架之間,傳出雜亂的腳步聲,這一百多名玄宗,似乎集體沉默了。
“許陽,怎麼辦,還要不要動手?”御玄雨藏在一列書架之後,低聲說道。
“當然。”
許陽直接站起來,揮掌震裂了一排書架,煙塵四起:“政王子,別來無恙?”
正在大步前行的海東政,吃了一驚,隨即哈哈大笑:“許陽,是許陽嗎?太好了,我剛剛就在想,在功力大進之後,第一個要殺誰立威。結果你就出現了,真是瞌睡了送枕頭!現在,就讓你嚐嚐我的厲害,大哉天龍,鎮壓八方,龍行八方秘典!”
海東政周身噴薄出金光,一頭頭金色龍形氣勁,猶如實質,瘋狂飆射而出,向許陽攢射而去。
僅從這一招看,海東政的實力就增強了好幾倍,已經能夠和普通玄君抗衡,有資格列入宗師榜了。
許陽一拳轟出,同樣金光大放,正中金色龍氣,他胳臂一酸,連連後退。
“他的實力,怎麼增強了這麼多?光暗交融!”許陽心中一驚,一聲長嘯,頭頂日月虛影浮現,光暗兩極玄力,在他的周身融合。
在兩極融合的狀態下,許陽一拳一腳,都蘊含一萬多鈞的力量,可以喝普通的玄君初期抗衡。
但是光暗融合,面對實力暴漲的海東政,仍然力有不逮,許陽對拼了幾拳後,再次爆退。
“哈哈,哈哈,許陽你不是囂張麼,敢於冒犯我的人,都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