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中洲幾名青年強者,埋伏許陽,試圖搶奪他的小天路玉牌,不但沒有成功,反而把事先得到的一塊玉牌也賠了進去。
許陽和採籬,化身遁光,向數千裡之外的崖山飛了過去,他們的心情都很好,原本要作爲賄賂禮物的聆風石保住了,而且還免去一番脣舌,當然再好不過。
崖山,是天登上國一座有名的高山,山腰間有一朵朵白雲遮掩,山頂更是長年積雪,寒風凜冽。
在崖山附近,已經能看到半空中有不少漂浮的宮闕樓閣,將這一片荒涼的地域,點綴的如同天宮仙闕。
“哇,好漂亮!”採籬粉色的眼睛中閃着驚喜的光芒,“許陽,這些飛在天空中的房子,都是什麼做的?”
許陽到底比採籬見識多一些,略帶驚訝地說道:“這些都是飛行類的寶器,內部自成空間,可大可小。”他想起了得自海東青處的鬥獸銅環,同樣是一件飛行宮殿,而且兼具戰鬥的妙用,是聖器的層次,比這些飛行寶器,都要強出一籌。
那些飛行寶器的外圍,都有氣息強盛的玄者守衛,警惕地觀看周圍的風吹草動。
許陽明白,這些飛行寶器的主人,應該來自瀛洲各大上國或者是神秘勢力。此番得到了小天路玉牌,那些瀛洲大勢力,都會派遣精兵強將,甚至是老祖級人物親自出場,爲自家的英才後輩保駕護航。
“許陽,有些不對啊,小天路玉牌只有十塊,去掉我們的兩塊,瀛洲其他大勢力,總共應該只得到了八塊纔對!可現在出現在場中的飛行宮殿。卻有幾十座!”採籬感覺到了不對勁,對許陽咬耳朵。
許陽被採籬口中噴出的溫熱氣息弄得有些發癢,他摸了摸採籬的頭,笑道:“怎麼。還不許人家看熱鬧麼?”
許陽觀察了一段時間。他已經看到了,那些來自中洲的強者。渡厄神舟的操控者。
崖山上空,一座巍峨的飛行宮殿,旌旗迎風飄展。這座飛行宮殿,比其他的宮闕都要大出一倍。大氣磅礴。不時有衣袂飄飄的修玄者出入其中,大部分人的修爲,許陽都看不透。
這座宮殿,自然就是中洲強者的住所。
許陽牽着採籬的手,向宮殿方向飛了過去,距離宮殿十丈左右,被一股無形的柔和力量給攔阻在外。
“來者何人?”一名玄王迎了上來。語調冷漠地問道。
“瀛洲修玄者許陽,採籬,攜小天路玉牌,請求登舟!”許陽手掌攤開。兩塊玉牌在陽光的照耀下,發出柔和的光輝。
看到小天路玉牌,那名玄王的神色緩和了一些,他略略點頭,說道:“按照規矩,距離登舟時間,還有十五天。想要登舟,需要等到十五日之後!”
許陽恍然,怪不得周圍有這麼多飛行類的宮殿寶器,原來是在等待登舟時間。他牽着採籬的手,向不遠處飛去。
“等等,”那名玄王突然叫住了許陽,臉色有些古怪地說道,“你們有兩塊玉牌,難道沒有宗門長輩,或者家族老祖隨行保護?”
看到許陽和採籬紛紛搖頭,那名中洲玄王神色更加古怪了,他低聲傳音道:“小心一些。”旋即轉身,向中洲的龐大飛行宮殿走去。
許陽和採籬都有些摸不着頭腦,他們在這座宮殿數裡之外,尋到了一處山凹,鋪開一張毯子,相對而坐。
“哪裡來的土包子,連飛行宮殿寶器都沒有,真是寒酸。”一間方圓十丈的紅牆飛行宮殿外,幾名青年遙遙看着許陽兩人,大肆嘲笑。
“這兩人應該是來湊熱鬧的吧?他們手中,會不會有小天路玉牌?”另一座藍色飛行宮殿外,有人悄聲議論。
“冰川上國的皇族也來了,他們善於竊聽。這兩個土包子,和中洲使者的那番交談,應該瞞不過冰川皇族。我們看看冰川皇族如何行動,臨機應變。”一座黑色飛行宮殿寶器之外,也有幾名青年在竊竊私語。
正北方,一座純白色的飛行宮殿寶器外,兩個發如白雪的青年,手中掐動的印訣,緩緩收了起來。
“太好了,真是天助我兄弟二人,那兩個人,居然有兩塊玉牌,你我正好一人一塊!”其中一個長髮青年,微笑說道,彷彿玉牌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
“不錯,兄長,請魚叔爲我們掠陣,免得在玉牌到手之後,其餘幾家另生枝節。”另一個短髮青年重重點頭。
許陽雖然閉目打坐,但他能清晰地感到,周圍有一道道不懷好意的目光,悄悄地打量着自己。
是搶奪玉牌嗎?當着中洲使者的面,他們敢如此囂張?許陽有些不信,但他卻做足了戒備,狀態調整到了完美境界。
採籬的感覺也非常敏銳,粉色的眼眸如睜似閉。她不知用了什麼手段,已經將那一對狐耳,與毛絨絨的狐尾,全部隱匿了起來,看上去就像一個絕美的人類少女,只不過眼眸的顏色有幾分妖媚。
“這位兄臺,還有這位姑娘,打擾了!”隨着一聲略帶冰寒的話音,兩個白髮青年,身穿一身素白袍服,向許陽兩人逼迫而來。
“何事。”許陽冷冷說道。
“我兩人,是冰川上國的王子,”其中的長髮青年傲然說道,“兄臺,我們找你,是爲了向你借點東西。”
“不借。”許陽直截了當地說道。
這句話直接將長髮青年接下來的說辭給堵了回去。
短髮青年嘿然笑道:“識相的趕快把小天路玉牌交出來,否則你們一定會後悔!剛剛我兄弟二人,已經以‘六耳通幽’之術,探聽到了你們有兩塊玉牌,休要抵賴!”
“我的確有兩塊玉牌,無須抵賴,”許陽淡淡說道,“不過,我爲何要交給你?”
“嘿嘿,承認就好辦!”長髮青年說道,“殺了你,玉牌自然是我的!”他周身銀灰色的玄力氣息澎湃鼓盪,一拳擊出,一道刺骨寒流,向許陽席捲而來。